格里高陰沉的眼神掃過在場的兩人,閃爍不定似在選擇目標,沉默了片刻朗聲說道:“拜倫。艾蘭得中校,你能不能解釋為什麼會在日本遇到如此大的損失?為什麼率領擁有戰鬥力的三百進化者向一箇中國人投降併為之驅使?請你如實闡述當時的情景和心態,這關係到你的未來和前途……。”
格里高的詢問宛如一把利刀斬開了審判的序幕,拜倫從站在審判臺的一刻起就沒有任何激動或不安的情緒,他只是平靜的望著格里高,陰沉的眼神讓格里高有些不適,不由地挪動了屁股,彷彿讓自己坐的舒服一些,但是眼神卻沒有停止與拜倫接觸,猶如獵食的孤狼般死盯著他的獵物。
“我沒有什麼可說的,我們離開英國其本身就是個錯誤,面對新紀元的襲擊,我們丟掉了蘇格蘭和英格蘭,只剩下愛爾蘭,並不是我們計程車兵不夠勇敢,也不是我們的進化者不夠努力,而是我們的實力不如人家,在這樣的情況下,上議會派我們出去本身就是……。”拜倫毫不畏懼格里高虛假的威懾,向所有人侃侃而談,卻讓格里高惱羞成怒,提高了音量說道:“你是在指著我麼?或者指著整個議會?我們代表了英國的倖存者,而你們的任務則代表了整個英國的未來,請不要用站不住腳的理由來為自己辯護,也請你不要將廣大人民當成白痴……。”
大議長的話透過廣播成功的引爆了平民們更大的憤怒,聲討的浪潮一浪高一浪,猶如海嘯一般向審判席傳來,驚得不少議員都變了臉色,隨後在格里高的安撫下將局勢重新控制,拜倫沒有反駁,只是盯著格里高冷笑不止,這時下議院的首席議員站起身向格里高恭敬的說道:“大議長閣下,拜倫中校並不適合出席審判,他是進化者,進化者都自認為高人一等,所以我們只要掌握證據就足夠了,剩下的可以向公眾們揭露拜倫中校的罪行,讓人民來審判他……。”
拜倫是索菲亞的左手,而首席議員便是索菲亞的右手,右手誹謗左手,卻是下議院在索菲亞離開之後正式向上議院投靠,讓拜倫雙眼驟寒,他盯著剩下的二十三個下議院議員皺起眉頭,他沒有想到,預料之中的上下議院交鋒沒有發生,卻成了上下議院對他和索菲亞聯合聲討,格里高假裝沉吟,半晌之後才虛偽的勸到:“拜倫中校,我相信你只是遠征軍的副手,並不能左右整個遠征軍,相信你也有自己的難言之隱,在這裡我請你能將事實說出來,用你的誠實來洗刷汙點……。”
格里高的這番話是向拜倫暗示,重點便放在事實兩個字上,只要拜倫中校反咬索菲亞一口,將索菲亞所犯下的錯誤公佈於眾,便可將索菲亞籠罩的光輝剝下,這樣他便能掌控所有主動權,從而對索菲亞代表的平民勢力展開致命一擊,而這致命一擊的最大利刃卻是索菲亞自己看護的平民,從而將整個倖存者整合在一起,讓他們服從自己的統治。
拜倫是什麼人?玩起陰謀比格里高實在強大太多,看出格里高眼神重不過灼熱的野心,不由的哈哈大笑,洪亮的大笑透過擴音將所有的雜音壓制,也讓格里高的臉色驟然漲紅,這笑聲是對他的挑釁和嘲諷,是對英國未來國王的不敬,怎能讓他咽得下這口氣,不由地大喝道:“拜倫中校,請你尊重法庭和陪審團,還有廣大民眾,真相永遠不會被掩蓋,你的故作神秘也不會洗刷自己的罪行……。”
笑聲嘎然而止,拜倫奇怪的看著格里高,彷彿看著一個上躥下跳的小丑,這時索菲亞嘶啞的嗓音說道:“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指揮不當讓進化者和機組人員損失慘重,也是我下令處決伊麗莎白的,同樣,拜倫中校投降也是經過我的預設,請……。”
“住口……。”拜倫突然大喝,讓格里高眉飛色舞的表情驟然耷拉下來,怒視著拜倫,拜倫卻不降格里高放在眼中,大聲說道:“這本來就是個必死任務,我們出發時進化者一共五百八十九人,其中沒有一個是上議院的直屬進化者,士兵三百二十七人,沒有一個是與上議院有關係計程車兵,他們全是下議院的守衛者和保護者,也是將軍閣下的直系手下,難道你們看不出來這是格里高早就準備好的借刀殺人麼?難道你們不知道,格里高手中六百進化者全都因為我們運回來的寶物而提升的麼?你們就這麼相信這個虛偽的大議長麼?”
一連竄的反問讓格里高氣急,剛要張口,卻見拜倫轉身望著憤怒而沉思的平民大聲吼道:“為什麼沒有律師?為什麼沒有原告?就算審判也不能這麼草率,將軍閣下是誰?是英國的保護神,沒有將軍閣下,你們很多人早就被變異體吞噬,沒有將軍閣下擋住新紀元的神座,就算愛爾蘭島也會淪陷,將軍為了你們付出了多少,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