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鳴鑼開道,生人勿近呢。”可意不滿,“就不能用溫和一點的方法嗎?比如說把家佈置得更加舒適,然後做一桌好菜,備上他愛喝的酒,烹熱一杯茶等他回家,讓他認識到最愛他的人是你是你還是你。”咪兒問:“你覺得這招實用嗎?”可意說:“我沒用過,不過我自己心猿意馬的時候,想想我老公總是把家裡打理得溫暖舒適,就不好意思輕舉妄動了。”女友們又鬨笑起來。陳玉搖頭:“十三年來我一直這麼做的。沒用。”陸雨不同意:“如果你不是這麼做的,說不定十三年前就出事了;而且就算是到了現在,他也還是不想同你分手,所以還是有用處的。當然你還可以做得更充分一些,比如每週末給婆婆送靚湯,爭取建立攻守同盟;超強度關心他的服飾打扮,為他配置全套西裝領帶皮鞋甚至內衣襪子,連紙巾牌子都由你決定。讓你的影子在他身上隨處可見,時刻提醒,我看過一篇文章,有個道高一尺魔高一丈(2)---------------陳玉不信:“那都是嶽可意她們這種想當然的女作家們臆想出來的情節,太理想化了,根本是一廂情願。一個女人肯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3)---------------“不是,這是我朋友的住處,她不久前去逝了。我專門趕到北京來幫她收拾房子的。”男人眼前一亮:“你不是北京人吧?你要是想去哪兒轉轉,我可以當導遊。”“好啊,我正想去香山走走呢,最近楓葉該紅了吧?”“紅了,紅了,我明兒借輛車,拉你去吧。去香山的路我熟,我去過好幾次了。”“明天我不一定有時間,我再打電話給你好嗎?”“好啊,我叫孟海峽,這是我的名片,你記得打給我啊。”咪兒拿著孟海峽的名片轉過身來,看到女友們看怪物一樣地看著她,心虛地抗議:“幹嗎?我不能交朋友嗎?”陸雨不滿:“在慧慧的百日裡?”陳玉補充:“也就是你結婚一百天。”可意則明明白白地諷刺:“你這是演的哪一齣?算是息影后復出的前奏嗎?”“我不過是認識了一個男人,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嗎?”咪兒抗議,“就好像我犯了什麼彌天大罪。”可意說:“你現在沒犯罪,可是已經在蓄謀犯罪。”陳玉說:“並且你在教唆剛才那個男人與你同謀犯罪。”陸雨勸:“我們也只是未雨綢繆,難道一定要等到你犯了罪才來聽你事後懺悔嗎?”“我根本沒打算懺悔。”咪兒宣佈,“你們注意到沒有?他根本沒認出來我。”陳玉“哈”地一聲:“親愛的,這可不算什麼新聞,事實上你走在大街上,能認出你的人實在不多,儘管你還穿了這麼一身聖誕火雞似的衣服惹人耳目。”“現在我算知道什麼叫損友了。”咪兒咬牙切齒,“你們根本是在嫉妒我,因為我可以三秒鐘俘獲一個男人。”可意冷笑:“還是等你三分鐘煎好一隻雞蛋再來讓我嫉妒你好了。”陸雨也說:“咪兒,一旦受到批評就認為是別人在嫉妒你,這是娛樂圈的慣用伎倆吧?你不應該是這種人。”咪兒頹然:“我沒什麼別的意思,只不過想去看看楓葉而已,我這還是第一次跟普通人約會。”可意更加好笑:“對,你以前約會的都是外星人。”陸雨解釋:“咪兒是明星,認識的男人非富則貴,她同我們的確不同世界。”陳玉聽不慣:“你不如說我們來自不同星球更乾脆。”可意好奇:“是嗎?據說男人來自火星,女人來自金星,阮咪兒是來自哪個星球的?”咪兒投降:“好了好了,你們要為一個男人跟我吵架嗎?我明天不去香山了。這是他的名片,我現在就撕掉,現在就撕好吧?”她賭氣地將名片一撕兩半,拋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