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猛虎,左劈右砍,不可一世。片刻過後,箭矢毫無徵兆地憑空出現,從太陽穴而入,自右耳而出,將他的腦袋串成了糖葫蘆。
烏蘇裡甚至還帶著一臉猙獰的笑意,無比痛快地對一個已經失去反抗力氣的狄族士兵舉起長刀,卻被一箭爆頭,整個人忽然失去了平衡,狠狠摔倒在了地上。
或許到死他都不明白,在廝殺的戰場上,這天外一箭到底是從何而來?
剎那間的鉅變,讓雙方人馬陷入了短暫的沉寂。
倒地的狄族士兵本已絕望,但對面的殺神忽然被死神帶走,讓他莫名其妙地存活下來,趕忙跪倒在地,唸叨著感謝長生天。
突如其來的驚喜,讓格勒興奮地渾身發抖。烏蘇裡一死,敵方群龍無首,士氣大挫,必然會產生一系列的連鎖反應。在軍中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怎會放棄這樣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高高舉起手中長刀,格勒大喝道:“兄弟們,跟我殺!”
“殺!”
狄族士兵士氣高漲,頓時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而塔烏族主帥一死,一群將士沒了主心骨,士氣瞬間跌落到谷底,一時間倉皇應對,局面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塔烏族人且戰且退,早已沒了先前的勇猛;而狄族將士得勢不饒人,不把這些偷襲自己的混蛋殺個乾淨,格勒覺得根本沒法對死去的弟兄交代!
更何況,還有一份天大的“功勞”在等待著自己呢。
這一仗足足打了半個多時辰,硝煙散盡的黃土地上,留下了一片歪七斜八的屍體。原本氣勢洶洶的兩隊人馬,所餘下的不過十之一二,而且個個帶傷,筋疲力盡。
看著眼前不到一百人的塔烏族殘軍沒人喘著粗氣,格勒雖然心中恨不得立刻將他們肢解,卻還是耐著性子問道:“你們所說的大唐戰神,在什麼地方?”
百餘敗兵滿臉憤怒,自然不屑對這種小人多做解釋。
而更讓他們痛恨的是,自己所“營救”的那三百“塔黎族殘兵”,在大戰卜一開始就消失地無影無蹤。他們為了冤死的袍澤而戰,人家卻根本不領情,危難時刻只顧自己逃命,早知道讓他們去死好了!
但是…茫茫黃土之間,他們是怎麼突然失去蹤影的?
“將軍,那邊有一隊人馬!”
副官在格勒耳邊低語,嚇了他一大跳。回眸望去,只見一大隊身著夏國戰服計程車兵由遠及近,看人數恐怕不下三千之數。
看看己方不足四百人的隊伍,格勒眉頭大皺。
不管是哪隊人馬,對此時的他們來說都不是什麼好訊息。自己拼了全力犧牲了幾乎所有部隊才換來的勝利,恐怕很快就要拱手讓人了。想到這裡,格勒滿臉寒霜。
這支該死的混蛋部隊,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同樣的畫面,在不同的人看來卻有不同的意義。在一心等死的塔烏族人眼中,遠方的這一隻“夏國部隊”,簡直就是長生天派來的救兵!
“這裡!這裡!”
塔烏族人各個興奮地高聲呼喊,卻不知道死神正悄然來臨。
“前面的人,你們是哪個部隊的?”
陳不平拼命憋著笑意,裝作一臉嚴肅,對著加起來不足五幾百人的兩方人馬大聲吼道。
他孃的,原本足有七千多人的大軍,硬是被唐大人算計到眼下孤零零的這麼點兒人,知識果然能改變命運!
格勒用體力透支而哆嗦地手摸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沉著臉道:“本人乃是狄族格勒,你們又是誰?”
陳不平道:“我們是爹地族大軍。”
“爹地?”格勒用有些生澀的漢語說道,怎麼覺得這稱呼這麼彆扭呢?
“唉,好兒子!”大唐將士哈哈大笑,唐安位於眾人之間應了一聲,自有一股一眼決人生死的風流氣概。
塔烏族將士咬牙切齒,指著狄族眾人用夏語嘰裡咕嚕地說了一通,每個人都帶著刻骨的仇恨。
一旁的季晨微笑著翻譯道:“他們是說,這些狄族狗賊搶奪‘塔黎族勇士’的戰功,殺了所有塔黎族戰士。他們塔烏族的勇士想要替塔黎族人報仇,卻中了他們的奸計,族人大都皆已戰死,現在狄族的狗賊想要殺人滅口。”
唐安嘿嘿一笑,道:“看到沒有,人的想象力永遠這麼豐富。咱們不過是給了他們一點‘線索’,他們自己就能將故事編織地如此豐富。”
季晨豎起大拇指:“還是唐大人高瞻遠矚,我等對大人的敬仰之強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有了唐大人,我們就像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