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三皇子側頭,用一雙冰冷的眼睛看著安容。
安容不怕,他的眼神冷起來不及蕭湛的一半。
連蕭湛她都不怕了,就更不懼三皇子了。
她從容邁步過去,福身道,“我讓丫鬟回府告訴父親一聲,派人來接五妹妹。”
三皇子眼神微眯,他上下掃視了安容一眼,好一個有膽有識的女子,不愧是被蕭老國公看中的,不惜為她威脅太后的女子,果然非同一般。
可惜,是蕭湛的未婚妻。
“不必了,我會親自送她回去,”三皇子道。
安容只是一介臣女,三皇子的話,她是沒有反駁的權利的,她也不想反駁。
她福了福身,告退。
安容帶著丫鬟出了藥鋪,還沒下臺階,便聽到沈安溪喚她,“四姐姐!”
安容抬頭望去,只見沈安溪提著裙襬走過來,眼眶通紅。
沈安溪抓著安容的手,很是責怪了她兩眼,“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安容微微錯愕,她還以為沈安溪眼眶通紅是為了沈安玉呢,她真是暈了頭了。
沈安溪真是受了不小的驚嚇,其實還是芍藥和海棠鬧的。
兩人見花船著火,哭著喊著,就有人誤以為安容燒死了,這不傳啊傳啊的,就傳到了沈安溪的耳朵裡。
當時沈安溪就嚇的把最喜歡的花燈給燒著了。
聽到不好的訊息時,花燈又著了,那鐵定是沒好事了。
沈安溪趕緊去找安容。結果半路上,聽人說沈安玉受傷了,安容過來了,沈安溪又趕緊跑了過來。
沈安溪見安容沒事。她是想都沒想起來去看沈安玉,直道,“四姐姐,我們回侯府吧,外面一點兒都不安全。”
她倒是沒什麼事。只是被上官萼雲擋了一下,差點崴腳,不過這可窩囊氣,她已經報了。
但是安容就命途多舛了,先是遇到刺客,又是摔下花燈,花船還著了火,再待下去,還不知道會出什麼樣的意外。
安容也不想多呆了,她疲乏的很。她想躺自己軟綿綿的床上,什麼也不想,只是美美的睡一覺。
兩人轉身,小廝去吩咐車伕牽馬車過來。
等上了馬車,沈安溪才問安容,“四姐姐,五姐姐她怎麼遇刺呢?”
安容便把桃香告訴她的事,告訴沈安溪。
沈安溪聽了,當時臉就拉了老長,“肯定是大夫人出的主意。她沒法出門,就讓五姐姐幫著想主意,五姐姐幫了三皇子,皇后肯定對她懷了感激。她沒準兒又能恢復誥命封號了!”
安容不是沒這樣想過,可是她覺得可能性不大。
一來,大夫人的誥命封號一再起波折,涉及兩位太后,皇后應該不會這麼傻,敢去觸鄭太后的黴頭。
二來。沈安玉的傷真的很命大,一個弄不好,就一命嗚呼了,大夫人應該不至於拿自己的女兒去做這樣的賭注。
沈安溪想了想道,“三皇子是皇后所出,雖不是長子,卻是嫡子,有一半的機會立為儲君,五姐姐救了他,就衝皇后和三皇子的面子上,也沒人敢惹她們了。”
沈安溪想到這裡就來氣,她們怎麼就那麼命大呢,要換做旁人,中那麼一劍,早死了。
安容嘴角弧起一抹冷笑,三皇子又怎麼樣,前世不照樣沒能立為儲君,至少她死前都沒有,還有六年時間呢,他自己都忙不過來,有那閒工夫管到武安侯府家務事上來?
安容疲憊的靠著車身,在顛簸中,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沈安溪也累的緊,她靠著安容睡了。
閉眼前,沈安溪發現安容脖子上有些紅印子,她還頗納悶,這天又不暖和,哪兒來的蟲子咬人啊?
她推了推安容,道,“四姐姐,你脖子被蟲子咬了,癢不癢,馬車裡備了有藥。”
安容臉瞬間通紅,眼神飄忽,幸好馬車裡的燭火原就是暗紅的,不易擦覺。
她點點頭,沈安溪便拿出藥膏來,幫安容抹上。
越抹越驚歎,紅印好多。
安容真是恨不得鑽了地洞好。
等抹完藥,兩人依偎在一起,閉眼睡去。
路上行人多,馬車走的有些慢。
大半個時辰後,馬車才到侯府跟前停下。
芍藥把安容和沈安溪喚醒,兩人下了馬車。
打著哈欠上臺階,便瞧見小廝請了大夫進府,還不止一個大夫。
沈安溪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