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有相似的經歷,她無比想讓李玉幸福,
所以她以保護者的姿態與李玉並肩,不論是因為血脈中的傳承還是因為耳濡目染,女孩周身的高貴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在她的襯托下,李玉身上的旗袍都變得華美,金絲的繡織在燈光下泛著奇妙的色彩,
而李玉臉上愉悅的笑容比之剛才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的頭髮居然是白色的,”肖皓月驚歎,她不由自主的想到月光美人,是不是就是這樣的,
其他人亦議論著,
“那個外國人是誰,乍一看我還以為哪國公主來了,”
“楊沐的老婆不就是一‘餐館’老闆嗎,怎麼還認識這樣的人,”
……
王晴驀然失色的從椅子上起來,老邁的腿腳一時沒站穩,險些摔倒,幸好老李扶住了她,
是小秋,那是小秋,
王晴的心在發抖,眼淚直往外湧,被她刻意遺忘的女兒啊,每當夜深人靜,深深的愧疚環繞著,但她從不後悔當年做出的選擇,
“一定是小王的孫女,哎喲,這也太出眾了,”叢阮驚歎著,她總算明白那時小女孩為什麼總戴著口罩,要換成是她的孫女,她或許連門都不准她出門,
叢阮的丈夫方若海也在看女孩,沒有說話,他想起王家種種的不對勁,歸根究底的原因肯定就在這個神秘的孫女身上,
在眾人各異的目光中,秋琳和李玉直接走向主宴席,然後秋琳低聲對激動得不能自抑的王晴說,
“對不起,我還是回來了,因為我錯過了太多,不想再錯過李玉的婚禮,”
秋琳望著頭髮花白的母親,眼睛有些紅,但沒有哭,沒人知道她心裡有多麼緊張與害怕,她怕王晴又讓她‘滾’,
王晴老眼早已溢滿淚水,而她什麼也沒說,伸出褶皺的右手,裹住女兒的,母女倆從偏門一起離開了會場,
幾十年前,王秋還在上幼兒園的時候,王晴就是這樣牽著她,接送,過馬路,
時光荏苒,她的母親已年近古稀,而她的外表卻還是妙齡少女,
老李欣慰的對李玉說,“王晴心裡的結這下可以解開了,”
“剛才那個女孩是誰?”楊沐的父親楊青之問李玉,楊青之不喜兒媳,甚少主動與李玉交談,
“王阿姨的遠房孫女,”李玉如是回答,
婚宴繼續,不過人們議論的話題中心稍稍有些轉移,秋琳給他們僅僅驚鴻的一瞥,雖然不知道她的身份,但足以讓某些人放下心裡對李玉的輕蔑,
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是真理,
“你在笑什麼?”年輕的男人推了推一直在‘傻笑’的成瑾,自從秋琳離開,他便撐著額,徑自低笑,
秀氣的眉頭放得很開,上挑的細眼角笑意漸濃,美酒的微醺,彷彿胭脂桃花,粉豔柔和,又好似煙雲水氣,雋逸悠然
不知多少女孩在偷偷打量這位他,如若他此刻醉臥軟榻,身披輕裘緩帶,手執觚樽,那一定是古時最風流的冠玉美男子罷,
“我見到夢中人了,”他輕輕說道,
“夢中人,莫不是夢中情人吧,”年輕男人以為成瑾在說笑,調侃著他,
從小到大,這小子憑著出色的‘表皮’,虜獲到的女孩芳心多得數不清,偏偏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惹得佳人們傷心,
這樣的男人有夢中情人,騙鬼吧,
“我記了她好多年,她留給我最多的卻是背影,”成瑾喃喃道,聲音輕不可聞,
艾德琳,終於再見到你了,
……
直到回了家,秋琳的手還被王晴緊緊握住,
“媽,”她也只敢在無他人的地方這樣喚王晴,即使就她們兩人如今的外表看,稱呼很怪異,
而這也是為什麼王晴遠離王秋的原因,
“你一個人回來的嗎,還是和養父一起?”王晴拉著秋琳坐在沙發上,視線都捨不得從秋琳臉上移開,如此美麗的女孩是她的女兒,王晴高興又酸苦,她想抱抱她卻不敢,是因為太貴氣了嗎,她不知道,
王晴的問題讓秋琳垂下眉,“我陪老師過來參加一個學術研討會,”
養父…,她沒有養父了,“正好可以回趟家,”
“老師?”王晴記得她女兒今年‘十七’了,
“我又回到麻省理工讀書,跟著原來的導師,九月初正式開學,”她說,
王晴也沒多想,她以為秋琳從法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