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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我是有職業道德的,就算要賣,也會通知公司,看是找誰來承接,或是配合公司做股份比例調整。”

“你的工作好複雜。當初怎麼會進入銀行,又開啟企管公司呢?”

“賺錢。”他再抖抖那張支票,示意她接過去。

“要賺錢就拿去啊。”她拿指頭頂開支票。

“想不想去打棒球?”

怎地岔開話題了?她正想開口,他卻迅速地將支票折了兩折,伸長手直接塞進她夾克的口袋裡,還用力採到底,確認塞得牢固。

“喂!”她想擋,隔著衣服感受到他的接觸,立刻僵住不敢動。

他放好支票,然後舉起雙手,做了一個揮棒的姿勢。

“我不會打棒球。”她轉過臉,揚起下巴,刻意不看他邀約的微笑。

“我們公司有打擊場使用券,快年底了還用不完,你去那邊揮棒,可以消耗你過剩的精力,就不用去踢牆壁,踢到腳烏青。”

“別說了啦!”她面紅耳赤,下巴翹得更高。“我沒空。”

“你叫謝詩燕、謝宏道一起來。”

“真的?”她立刻轉頭看他,只要不是單獨跟他相處,她倒是很樂意找人一起來玩。“雙胞胎很喜歡看棒球,我也叫他們來?”

“你去約他們,看週末什麼時候過去,再打電話跟我說。”

“好啊!”

她展露笑顏,繼續開開心心地扒便當。

微涼的冬日正午,厚雲壓在天際,這塊綠地依然生機蓬勃,綠草植物茂密生長,野花遍地怒放,雁鴨躲在草叢嘎嘎叫。

王明瀚收回視線,凝定在她那張透出紅暈的清秀臉龐上。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柔軟馨香,得很親密地貼著她的肌膚才威受得到。說是感受,或許實際上並沒有香味,而是在他吻著她額髮時所捕捉到的、屬於她獨有的溫軟膚觸和幽徽呼吸;直到現在,那淡香猶在鼻間,不時撩動著他的思緒。

那夜,他得非常剋制身心,才能不讓自己在不對的時間做出讓兩人日後尷尬的事,但與她為伴的渴望已經深深地埋植進心底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能不能常常聽她高昂爽朗的話聲?他能不能再張開雙臂擁抱安慰她?他有沒有能力讓她拋開煩惱、綻開愉快的笑容,再陪她走過生命中的每一個喜怒哀樂?

他沒有把握。

但他知道的是:他還想再見到她。

“明年一月開始,神奇企管和CFO月刊合辦講座,由我主講,在每個月最後一個星期六下午,為期一年,也就是十二堂課程,內容都是有關經營管理的。”看到那雙瞪過來的大眼,他笑說:“就是程度不足,對於你工作上碰到的行銷、財務、生產、人事種種管理問題,一定希望找到最好的解決方式,你儘量提出任何疑難雜症,讓我拿來做教材。”

“嘿,那我就不客氣了。到時候你出書,要在前言感謝我喔。”

“沒問題。我還會送你一本簽名書。”

談話之間,不知不覺吃完了午餐,她正拿橡皮筋收好便當,他突然俯下身,往她的長褲摸去。

“啊啊……”幹嘛動手動腳的?

“沾到這個了。”他伸指捻下一小顆不到一公分的黑褐色硬瘦果。

“是鬼針!”她看清楚了,正是很會黏人的帶刺鬼針。

“學名叫大花咸豐草,它黏你就是要四處去播種開花。”

“大花?這醜醜的會開花?”

“喏,不就在這裡?”他張望一下,很快就找到目標,根本不用起身,便往右邊採下一朵黃心白瓣的小花。“來,送你一朵花。”

“你不要這麼噁心啦。”她吃吃笑,臉皮卻悄悄地熱了,接過小花,假裝嗅一嗅花香。

她知道,她完了,她好像有那麼一咪咪地喜歡他了……

再怎麼刻意避他,或是裝作不想理他,她還是偽裝不了太久,也不知是他有本事帶話題,還是她無法在他面前設防,她好惱怎麼就跟他談起買房子的心願,更不用說那天晚上抹得他衣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了。

她獨立慣了,心情不好時,總是自己排解或壓抑下來,可他偏偏耍拉她出來,逼她盡情痛哭。在他的懷抱裡,她哭累了,卻也讓她武裝多年不懂得休息的身心徹底放鬆了。

他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他怎能懂啊!又怎能做得這麼多呀!

到底……那夜他有沒有偷吻她呢?好像有那種感覺,又好像在作夢,但也說不定只是她在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