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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雖然心裡挺擔心墨清的反應,可是落在凌青亦的手裡,總比落在凌譽的手裡強上百倍,南澤已經名存實亡,凌譽狗急跳牆必然會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

邊這樣暗地裡分析著,他邊頭也不回的進了木屋。

凌青亦站在他身後痴痴的看著他的背影,就算被他那麼不客氣的推開了,也一點都不生氣,眼裡反而湧上更多的迷戀之色。

是的,他就是喜歡看到墨炎傲視一切的樣子,那種凌駕於一切之上的霸氣,總是讓他怦然心動,只要墨炎還活著,會動會說話會生氣,他要怎麼樣都可以。

想到那一日,看到他武功盡失一心求死的樣子,他的心底還是會泛起苦澀的疼痛,明明不願意傷害他,卻依舊沒辦法組織,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父王親自將他的武功廢去。

更別提之後,看到他不顧一切的跳崖求死,心裡那滔天滅地的痛楚,自那一刻,他便決定了,只要墨炎還活著,他願意捨棄一切,只求和他隱居一世。

什麼王位,什麼榮華,都及不上那個人的一絲一毫。

那日劫走墨炎的到底是什麼人?!當日的小院,十幾個暗衛無一倖存,地上也未留下任何的痕跡,下毒的人用的全是無味無色的毒藥,簡直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可循。

看得出劫走墨炎的人,很是用了一番心思,但是竟敢打他寶貝的主意,不可原諒!

自墨炎被劫走之後,墨清一路不停遊走了許多地方,卻查探不到絲毫訊息,這簡直讓他差點發瘋,劫持墨炎的人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炎兒,爹爹都快瘋了,你到底在哪?”他一個人默默的站在山頂最高的樹上,一臉疲憊的神色,頹然的樣子根本看不出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天絕宮主。

手裡拎著一個酒罈,他靠著樹默默坐下,這幾日來,他四處奔走,卻不敢停下來,也無法停下來。

只要一停下來,滿腦子都是和墨炎在一起的片段,思念折磨的他日漸憔悴。

“炎兒,爹爹錯了,爹爹該死……”他落寞的喝著酒,一個人喃喃自語。“爹爹早說過,不讓你離開爹爹一分鍾,還把你一個人放在那裡,全都是爹爹的錯啊……”

他的幸福啊,剛剛抓住,卻那麼快的消散了麼?

他真的錯了,他太自信了,他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以為自己是天神轉世,就可以將整個世界玩弄於掌心之中,他真的知錯了,會不會太遲了?

為什麼他付出的代價那麼深,那麼重,為什麼要奪走他最重要的寶貝呢。

炎兒的武功還未恢復,他被人劫走,對方會不傷害他?想到上一次墨炎被擒,凌譽那個賤人竟然斷了他四肢,毀了他武功,逼得炎兒一心求死。

那麼這一次呢?會不會比上一次更嚴重?炎兒是不是正在受苦?

只是這麼一想,墨清頓時氣血不順,已經三日未曾閤眼的他,眼下都泛起了青色。可是如何睡得著?說不定,炎兒正在某處受苦,說不定,炎兒正在等著他去救他。

“炎兒……我的炎兒……”極端的情緒,讓他心脈鬱結,一口血氣突然湧上喉頭。

“噗……”

一個忍不住,墨清竟然生生的氣出一口血來,胸口一陣悶悶的疼痛,竟然傷了自己的心脈,可是若是炎兒再不回來,他恐怕要生生的走火入魔了。

腦海中深沈的記憶在慢慢的復甦,那千年萬年徘徊不去的孤寂,像一道魔咒捆緊了他。自從進了神冢之後,他的腦海裡時常會浮現出曾經的某些記憶。

各種各樣的記憶,唯一不變的就是那深刻的孤寂,那種感覺好冷,冷的讓人無法忍受,要是找不回炎兒,他會怎麼樣?是不是會墜入魔道?

遠遠的,似乎聽到那邊的山頭,有人輕輕的吹了聲短笛,卻陡然打斷了墨清的回想。

短笛?似乎是南澤用來召喚經過特殊訓練的信鴿的,難道說,這周圍竟然還有南澤的人,天絕宮的大軍不是已經殺到了城門口了麼?

這種關鍵的時刻,還有南澤的人私下逃出?他們要做什麼?難道是準備最後的反噬?

墨清心裡突然一驚,他陡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會不會是南澤的人劫走了墨炎,南澤此時生死存亡只在一線之間,但若是捉到了墨炎,必然可以勒令天絕宮退兵。

但眼下墨清心裡除了找回墨炎什麼都不想了,要是他們劫走了墨炎也好,若只是要用墨炎威脅他退兵,那必然不會傷害他。

退兵就退兵,只要把炎兒好好的還給他,他天絕宮可以立誓永生永世不犯南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