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眼睛的上方都沒什麼灰塵。
如此細小的地方如果沒有特意觀察,根本無法發現。
單鳴湊近了那副壁畫,隔著一米外觀察那隻眼睛。
突然哪隻眼睛的瞳孔彷彿動了一下,接近著,單鳴透過那隻眼睛,看到了黑洞洞的槍管裡緩緩轉動的機械膛線!
單鳴猛地往右邊撲去,一排子彈把他剛才站立位置的貨架給打了個粉碎。
單鳴狼狽地滾到一邊,那隻機槍把整面牆都快給打穿了,其他人聞聲趕來,沈長澤上去把單鳴拽了過來,所有人抱著腦袋躲在機槍掃射的死角,等著它掃完子彈。
看來這隻機槍是嵌在牆壁裡的,也不知道他們的哪個動作出發了機關,每分鐘400發子彈的射速,很快就把這個雜貨店打得千瘡百孔,兩分多鐘後,機槍子彈全都射完了,他們才從角落裡爬出來。。
一個特種兵問單鳴,“你剛才幹了什麼?”
單鳴狼狽地吐掉嘴裡的灰,露出犯惡心的表情,“什麼也沒幹,媽的,我只是走過去。”
幾個人朝著剛才單鳴站立的方向摸了過去,他們把周圍散落一地的雜物搬開,從背心裡掏出萬能工具,把腐朽的地板一一撬開,在撬到第四塊的時候,地板下出現了一個觸發開關。
單鳴看了看,“不是炸彈,是按壓似開關,需要至少長達五秒以上的壓力開啟。”
“萬一踩上去又是機關槍呢?”
“所以讓他來吧。”單鳴抓著兩個人從地上爬起來,退到了安全形落,三個人眼巴巴地看著沈長澤。
沈長澤拍拍手上的灰,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毫不猶豫地一腳踩了下去。
三秒、四秒、五秒……
最外圍的兩排貨架突然一左一右分開了,中間的貨架全都往下沉去,地上露出了一個三米見方的洞,中間是樓梯,兩邊是中空的,黑乎乎的望不到底。
四個人反應都很快,全都跳到了安全位置,沒有掉下去。
沈長澤蹲下來看了看,用無線電和唐汀之練習,“我們可能發現實驗室了,楊關你那邊怎麼樣?”
楊關很簡短地說,“遭遇龍血人。”
估摸那邊已經開戰了,沈長澤道:“我們下去看看吧。”
唐汀之道:“務必小心。”
四個人抱著槍一步步往地下室走去,由於下面太黑,剛走下去兩米就幾乎什麼都看不到了,幾個開啟照明裝置,但光線射出去十幾米遠就被黑暗吞噬了,周圍的空間靜到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足足往下走了四五分鐘,他們都有些心慌,由於黑暗中很難辨明方位,他們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一直在向下,直到沈長澤感覺到自己的腳踩在了地面上。與此同時,四周一下子光線大亮,名如白晝,四人全都難受地閉上了眼睛。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們背後響起,“你們終於找到這裡了。”
四人睜開眼睛,這是地下實驗室的一個大廳,造型跟他們在西撒哈拉摧毀的那個有些相似,只不過這個更大,唐淨之就站在他們四五十米外,孤零零的一個,身邊沒有任何人。
幾人都有些意外地看著他。
唐淨之手裡拿著一把銀色的手槍,臉上的表情很平靜,他對沈長澤說,“我要跟他說幾句話。”
他沒有說“他”指的是誰,可是每個人都明白,他在說唐汀之。
沈長澤狠狠地瞪著他,“你又在刷什麼花招。”
“沒什麼,讓我和他說話。”
沈長澤開啟了無線電機的擴音功能,裡面傳來唐汀之沉靜如水的聲音,“你想和我說什麼。”
“我要告訴你,不要以為自己贏了,我不會和你回中國,而你的麻煩也遠沒有結束。”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沈耀已經離開了,他帶走了我的龍血人和重要的實驗資料,那些龍血人把他當成領袖,我們的意見分歧很大,無法再合作,所以我失敗了,但是這不代表你成功了。”
唐汀之的聲音在大廳迴盪,“我理解不了你所謂的失敗和成功,你一直只想著打敗我,可我從來沒把你當成敵人,我們應該是同樣為國奉獻的科研人員,而不是你爭我奪的對手。”
唐淨之咬著牙,“只有你這麼想,因為你從來沒把我放在眼裡,在你心目中,我甚至不配當你的對手。”
唐汀之沉聲道:“淨之,我理解不了你,你錯得離譜。”
“沒錯,只有你永遠都是對的,現在已經沒有人能阻止沈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