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你,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我從沒怪過他。他是要做大事的人,只要他有出息,能活的開心自在,我…也會跟著開心。”
一直站在門外的唐安再也無法忍受內心的觸動,輕輕拉開木門,帶著一臉溫和的笑意,問道:“實在不好意思,兩位姑娘嘴裡的那個‘他’,到底指的是誰?”
屋子裡,穿著綠色長裙披著藍褂的柳傾歌端坐在梳妝檯前,一頭似血的白髮如此惹眼。她眼角低垂,默默把玩著手中蝴蝶簪。在她身後的夏雨雙手搭在柳傾歌的雙肩上,正一臉兇相地替好姐妹鳴不平。
聽到唐安熟悉的嗓音驟然響起,夏雨猛然轉過頭來,一臉的難以置信。而坐在鏡子前的柳傾歌則渾身一顫,手中的簪子“噠”地一聲掉落在地上。
她徐徐扭過頭來,當看到那張日思夜想的笑臉再度出現在眼前,嘴唇微微翕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知道傻乎乎地咧開嘴角跟著笑起來,但笑著笑著,眼淚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夏雨訥訥說道。
唐安微笑道:“我要是再不來,不知道某些人就要繼續在我親親女朋友耳邊詆譭我高達威猛的形象到什麼時候。”
“討厭!”夏雨笑罵一聲,自知方才的對話都被他聽了去。看了看將目光死死鎖定在唐安身上的柳傾歌,吐了吐舌頭道:“既然你聽到了,我也就不兜圈子了。這傻妮子想你想的都快發了瘋,你可要好好待她,莫要以為自己封了王侯就看不起我們,你若是辜負傾歌,咱們飛雪悅蘭閣也不是好欺負的!”
挑釁般地亮了亮小拳頭,夏雨忽然“噗嗤”一笑,一陣風般的從唐安身旁閃出了屋子,剛要從外面帶上了房門,又探進頭來狡黠一笑:“待會兒記得要小聲一點哦!”
“嘭!”
沒等二人反應過來,那扇木門已經從外面狠狠得關上。
已經嘗過男歡女愛滋味的柳傾歌,再也不是當年的吳下阿蒙,聽夏雨暗示性十足的調笑,白皙的俏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羞道:“她…她胡說的,你可別放在心上。”
屋子裡只剩下他們二人,唐安再也沒了顧忌,上前拉起柳傾歌的小手:“你方才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
柳傾歌羞意更甚,道:“那…那都是我們隨便說說而已…”
看著這個一顆心全部放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唐安心中憐意大起,一把將她擁入懷中,輕嘆道:“女朋友的心事都被我聽了去,可我的心聲卻一直被你猜來猜去,這樣很不公平哎。不如…我給你講一個故事怎麼樣?”
俏臉貼在唐安的胸膛,柳傾歌只覺得無比踏實,這些日日夜夜來的思念都化成了最甜蜜的擁抱,讓她飄飄然不知身在何方,只知道一個勁兒點頭。
“有一個男人,因為承諾了別人一件事,無奈之下遠赴西域。在那裡,他遇到了大唐的殘軍,那些浴血奮戰的將士喚起了他心中保家衛國的熱血,於是他跟隨將士們一起,周旋在如狼似虎的敵人中間,一度被逼到山窮水盡。”
柳傾歌面色慘白,猛然掙脫開唐安的懷抱,滿臉震驚道:“你…在西域參軍了?”
唐安微微一笑,算是預設了。沒有理會她一臉的震驚,繼續道:“陰差陽錯之下,他成了那支殘軍的主帥。這些可敬可愛的戰士為了束手邊關付出了太多,所以他暗下決心:縱然拼了性命,也一定要把他們活著帶回大唐。於是,在敵人窮追不捨之下,他帶著他們穿越了大沼澤,去到了夏國。”
夏國?
柳傾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暗歎難怪唐安會這麼久音訊全無,原來是去到了千里之外。
她曾經懷疑過,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唐安的訊息,也曾經怨恨過他的薄情。可是她怎麼也想不到,唐安竟然陷入了戰爭的泥沼,而且還成為了那支軍隊的主帥!
怪不得皇上會賞賜給他天大的功勞,怪不得一個小書童回京會引起滿城轟動,原來他所做的事竟然如此驚心動魄,又如此蕩氣迴腸。
她為自己選擇了這樣一個男人感到由衷的驕傲。
“幸運的是,經歷了千難險阻,他最終還是回到了家鄉,完成了自己當初的承諾。”唐安心滿意足地嘆了口氣,“可是誰也不知道,在被無數敵人圍剿的日日夜夜,他不知道驚醒了多少次。支撐他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是因為腦海中一直都有一個滿頭白髮的女人。那個女人總是笑靨如花地對他招手,告訴他:我會在大唐等著你,等著你回來娶我。那個時候,我的心中總有一首歌在唱。”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