鐲,眸中冰冷一片,轉身離開蘭心苑。
屋內
舒清鸞環視著自己的閨房,異常的淡定,雙眸瞟向方桌,不知何時,錦帛上多了一條白綾。
冷笑,原來爹竟是如此的希望她死。
也對,她若不死,還有何顏面活於世?
她是眾人眼中的蕩婦,擺著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不做,偏與男人廝混,還讓人捉姦在床。
爹,姨娘,太子,妹妹,沒有一個人相信她是清白的。既如此,那就隨了他們的願,也解脫了自己。
拿過錦帛上的白綾,往凳子上一站,再將白綾往房樑上一拋,繫上一個死結,往自己脖子上一套,毫不猶豫的將腳下的凳子一踢。由始至終,臉上都掛著淺淺的微笑。
夜漫漫,銀月依舊高掛。
假山涼亭,男人危坐在凳子上,面前擺著一把古絃琴,男人單手撫著琴絃。一襲湛藍色的錦袍,左側腰間繫著一方橢圓形的玉蘭白琉璃,透過月光,隱約能看到,琉璃內雕刻著一朵栩栩如生的含苞待放的玉蘭花。琉璃下垂著一縷天松枝綠的流蘇,倒是與他那一襲天藍色的錦袍十分的相襯。
微風吹過,墨髮輕揚,湛藍色的衣襬隨風舞動。
深邃的雙眸遼視著前方,肅穆之中透著冷冽,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在這寂靜的深夜裡,獨手彈奏出來的曲調憂鬱之中透著獨單。
左手手指輕撫著腰間的那方玉蘭琉璃,此時,才在他的眼眸之中浮起一絲難得一見的柔情。就好似那方琉璃便是他的心愛之人一般。
“主子。”身後,突然間出現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男人,對著他很是恭敬的一作揖。
“說!”男人沒有停下單兒拂琴的動作,眸中片刻的柔情隨著黑衣人的出現而消失,繼續換上一臉的冷冽與肅然。
“舒小姐出事了。”
“鏘!”琴絃斷,琴聲止。
男人右手覆在那斷了一根弦的琴上,眸中劃過一抹肅殺。然後只聽連續幾聲“鏘鏘”聲,琴絃全斷,在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已然自己的主子消失在了夜色中。
天微亮。
蘭心苑
一片寂靜,舒清鸞靜靜的垂掛在那白綾上。
“鸞兒!”當他看到舒清鸞挺直的身子時,眸中的殺意甚濃。
為什麼!
舒赫!
院外傳來輕細的腳步聲。
“矣,怎麼沒見著槿兒?一定又是趁我不在,仗著小姐心軟好說話,偷懶了!看我一會怎麼收拾她!”不平的嘀咕聲傳來。
“小姐,你起了嗎?我娘讓我帶了小姐喜歡……小姐!啪——!”手裡的東西全部掉在了地上,初雨看到毫無生機的躺在地上的舒清鸞時,整個人呆住了。卻又在看到蹲要舒清鸞身邊的男人時,一個憤然的衝了過去,“你這個混蛋,你對我們小姐做了什……百……”
004 一抹驚悚的詭笑
004
絳綾閣
曲宛若正為舒赫打理著朝服。
纖纖細指遊走在朝服上,迷人的丹鳳眼微微的上翹,略有些迷戀的望著他那成熟的俊顏。
雖然已過而立,即將邁入不惑,可是歲月卻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半點的痕跡,倒是讓他越發的成熟穩重。褪去了他們初識時的青澀,現在的他是人人敬偎的相爺,在整個天祁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就連當今太子也還要倚靠著他這位相爺舅父。
“早膳過後,去看看那孽貨死了沒!”舒赫面無表情的說道,似乎在他眼裡,舒清鸞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兒,而是一個與他有著深仇大恨的仇人,恨不得她早點死。
曲宛若的手微微的怔了一下,看著他的眼眸隱隱的波動了一下,然後抿唇揚起一抹淺淺的微笑:“真是什麼事都逃不過你的眼睛。不怪我這麼做吧?老爺。”
“已經讓她多活了十六年,也該知足了。”說這話時,舒赫連眼皮也不帶眨一下,似乎他口中的那個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兒,倒更像是他的仇人一般。
曲宛若臉上的笑容更濃了,如小鳥依人般的偎進他的胸膛:“就是不知道老太太回來,該如何向她交待。還有皇上和皇后那邊,畢竟他們中意的是舒清鸞而非鳶兒。”
雙臂輕柔的環上她的纖腰,然後撫上她那平坦的小腹,“昨天夜裡,太子殿下不是已經做出決定了嗎?還有什麼好擔心的。皇后那邊有什麼好擔心的,太子現在還要倚仗著我這個相爺舅父。你現在的任務是好好安胎,為本相生個大胖兒子。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