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聶進對著南宮百川恭恭敬敬的一躬身,問道。
南宮百川手撫下巴,一臉的沉肅:“你替朕看著他。”
聶進微微的怔了一下,一臉不解的看著南宮百川:“皇上的意思是……?”
南宮百川一臉的深沉,精睿的雙眸直視著前方御書房的宮門處:“別以為朕不知道他們的那些心思,一個一個的都覬覦著朕的皇位!但是這個位置只有一個,誰有這個本事,誰就能坐上這個位置。朕倒是想看看,他們心裡在想什麼,有沒有這個能耐!”
聶進重重的一點頭:“奴才知道,定不負皇上厚託,看著安陵王爺……他們。”
南宮百川的眼眸有些暗淡,“你覺的柳望亭一事,真如安陵王所說的那般,是他的女兒所為?”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南宮楀所言。
聶進的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眼眸裡劃過一抹快速的閃躍,然後對著南宮百川一臉恭敬的說道:“這……奴才不好說!”
聶進的話微有些吞吐,但是這話中卻也是隱隱的含著另外的一份意思。
南宮百川微轉頭,沉沉的看一眼聶進,冷聲道:“說!朕想聽聽你的看法。”
“是!”聶進躬了躬身,接著說道:“若說柳小姐沒有嫌疑,那倒也盡能全信。但若說,她真這麼狠得下心,奴才又有些不太相信。如果說柳夫人是與柳小姐掙扎間,柳小姐不小心的將她傷害,那也還說得過去。但是柳大人呢?”聶進搖了搖頭,似乎另有看法,“莫說柳大人被人挑斷手腳筋又是胸口一掌,天靈蓋一掌,奴才覺的柳小姐就算再怎麼心狠,那也不可能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做出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吧?所以,依奴才看,倒是很有可能是他人所為。但是……”突然之間又頓住了,一臉欲言又止的望著南宮百川。
南宮百川自是明白他突然之間頓下的原因,對著他點了點頭:“繼續往下說。”
聶進吞了口口水,有些小心翼翼的對著南宮百川鞠了鞠身:“奴才不敢,怕大逆這道。”
南宮百川重重的瞪他一眼:“朕命你繼續往下說。”
“奴才覺的,應該有可能是……是……太子殿下。”聶進一股作氣,雖膽戰心驚,卻也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太子?”南宮百川撫著自己的下巴,雙眸沉厲之中帶著一抹陰森,“就因為柳望亭是站在樾兒這邊的?”
聶進沒有接話,只是靜靜的站於一旁。
南宮百川亦是一臉沉寂,沒再說什麼,似乎是在想著什麼。然後好半晌後,“聶進!”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朕在你在安陵王之前找到柳望亭的女兒!朕倒是要看看,她有什麼要說的!”南宮百川沉厲的雙眸裡透著一抹戾氣。
聶進一鞠身:“是,奴才尊旨。”
……
祈寧宮
“你說什麼!”百里飄絮等人剛給皇后敬完茶,還未退下,只見林公公俯身在皇后身邊不知道嘀咕了些什麼話,只見皇后的臉色瞬間的變的一片漆黑,甚至還帶著隱隱的怒意。抬眸一眨不眨的盯著林公公,“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林公公點頭,再度俯身,在皇后耳邊不知道嘀咕著什麼,再接著便是皇后重重的一掌拍在了桌面上,“豈有此理!”
“娘娘!”意嬤嬤輕聲的喚著皇后,提醒著她,此刻還百里飄絮還在。
三個敬茶的女人,百里飄絮是太子妃,舒紫鳶是側妃,自然那定是站在太子一旁,與皇后娘娘一條心的。就算各自著各自的私心,但是也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出賣了太子殿下與皇后娘娘的。但是,百里飄雪不一樣,她是安陵王妃,就算現在還摸不透她心中所想,但是那也是絕不可能會站在太子殿下與皇后娘娘的一邊的。且,能讓安陵王爺看上的女人,在皇后與意嬤嬤看來,那也絕不會是一般的。所以,這會,自然是不能在她的面前露出什麼來的。
經著意嬤嬤這麼一提醒,憤怒中的皇后也似乎回過神來了,對著百里飄絮等人端莊優雅的一笑:“安陵王妃,可是去過永陵宮給榆妃娘娘奉過茶?”
百里飄雪十分得體的一鞠身:“臣妾不敢!”
皇后淺笑:“榆妃是安陵王爺的生母,你貴為安陵王妃,作為兒媳婦,給母妃奉茶也是應當的。本宮這邊你的心意已經盡到了,那就去榆妃那邊奉個茶吧。意嬤嬤,差人帶安陵王妃到榆妃的永陵宮去。”皇后對著意嬤嬤說道。
意嬤嬤一欠身:“是,奴婢這就差人送安陵王妃去榆妃的永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