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又是一鞠身:“皇上恩澤,我舒府無以為報。”
聶進雙手扶起老太太:“老夫人快請起,皇上疼愛大小姐,那是人人盡知的。”
老太太趕忙點頭贊同:“是,是!是我們鸞兒的福氣,也是我們舒家的福氣。聶公公請放心,老身絕不虧了鸞了,定是給她安排一份厚重的嫁妝。”
聶進突然之間神秘的一笑,對著老太太輕聲的說道:“不瞞老夫人,皇上可也是為大小姐備了一份厚重的嫁妝呢。皇上向來視大小姐如女兒一般的,這下好了,又成了兒媳婦了。這能不給大小姐準備一份嫁妝呢。”
老太太那叫一個受寵若驚,對著聶進又是一個鞠躬行禮:“皇上對我舒府的恩澤,老身這輩子都沒齡難忘。”
聶進淺笑,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站於一旁的曲宛若與舒紫鳶母女,意味深長的說道:“皇上疼的是大小姐,可不想大小姐受什麼委屈了,就是怕有些人暗地裡做些對大小姐不利的事呢。老夫人,咱可不能讓這事再給發生了,若不然,皇上龍顏大怒,那可就遭殃了。”
老太太趕緊對著聶進鞠躬福禮,戰戰兢兢道:“那是,那是。鸞兒可是老身的嫡親孫女,老身讓誰受委屈,那也不能讓鸞兒受委屈的。”
舒赫則是眼眸擰了一下,冷冽的視線掃了一眼舒清鸞。只見舒清鸞卻是並沒有因為聶進的話而有所恃寵而嬌的意思,只是依舊噙著淺淺的笑意,然後對著聶進側身一鞠禮,“清鸞謝過皇上厚愛。”
曲宛若與舒紫鳶母女對視一眼,舒紫鳶的眼眸裡有著一抹憤憤的不甘以及對舒清鸞的恨意。卻又不能過於明顯的表現出來,至少在聶進面前是絕不能表現出來的。
曲宛若伸手緊緊的握著舒紫鳶的手,對著她使了一個眼色。
十分優雅的走至聶進面前,對著他很是得體了側身行了一個禮:“聶公公辛苦了,鸞兒真是有幸,能得皇上如此的厚愛。倒是讓我這個當姨娘的也沾了不少的光了。”
聶進淡淡然的瞟了一眼曲宛若,又怎麼能不明白她說這話的意思呢,不就是在探著他的口風,想知道皇上對舒紫鳶是作如何打算的。
“那倒也是,大小姐是曲姨娘一手帶大的。”聶進似是完全不明白曲宛若那話中意思,只知她表面意思一般的對著她點頭說道,而後又是轉眸向舒赫,“相爺,這旨奴才宣了。那麼,奴才也就不打擾了,也該回宮了。”說完,對著舒赫與老太太一鞠身,轉身欲離開。
見著聶進轉身欲離開,且半點沒有提及南宮百川或者皇后對舒紫鳶的安排時,曲宛若有些急。
舒紫鳶更是急的就差沒的上前拉住聶進問了,皇后說的那話一直在她的腦子裡迴響著。
“聶公公,請留步。”舒赫喚住了邁步欲離開的聶進。
聶進止步轉身,一臉平靜淡然的望著舒赫:“相爺,還有何吩咐?”
赫舒邁步至聶進身邊,作一個請的動作:“聶公公,借一步說話。”
二人走至一旁,聶進一臉疑惑的看著舒赫:“相爺,有何不明白之處?”
舒赫的臉上略顯的有些為難,卻也是厚著臉皮問著聶進:“請問聶公公,皇上可有提及鳶兒?”
聶進一臉怪異的看著舒赫,“相爺,皇上為何要提及二小姐?”
舒赫微微的怔了一下,如此看來,聶進是完全不知道太子殿下與鳶兒一事。而皇上那邊也是根本沒有這個意思,是以只是讓聶進來宣了一份安逸王爺與清鸞的賜婚聖旨,而才會對鳶兒一事一點也不提及。
舒赫的眉頭緊緊的擰了一下,看來皇上是無意插手管這事了,應該是讓皇后與太子自己處置鳶兒了。可是皇后與太子那邊卻又是一點意思也沒有透露出來。這讓舒赫心裡完全沒了一個底。
“相爺若是無其他事情,那奴才告辭了。奴才這可還得回去向皇上回稟的。”聶進看著一臉深沉的舒赫說道。
舒赫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對著聶進作了個請:“有勞聶公公。”
聶進轉身離開了。
舒赫臉上的表情卻是更加的沉重了。
“老爺……”
“爹……”
曲宛若與舒紫鳶均是一臉憂心的看著他。舒紫鳶甚至是不忘憤憤然的瞪一眼舒清鸞。
“這是什麼表情?”老太太略顯的有些不悅的喝著曲宛若與舒紫鳶,“皇上賜婚,此乃大喜之事,何以你們母女倆卻擰著個眉,苦著個臉?這是要觸誰的黴頭!”
“祖母莫氣,姨娘也只是在擔心妹妹罷了,不是存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