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鸞自是將舒紫鳶眼眸內的那一抹不甘與憤恨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裡,只是在心中冷冷的一嗤笑。而後臉上揚起一抹得體又高貴端莊的優雅淺笑,朝著舒紫鳶邁步走去,“想來,妹妹定是與皇后娘娘聊的十分暢快。看,妹妹可是一臉的笑意盈人了。”
舒紫鳶咬牙,她臉上何來笑意盈人!
舒清鸞,你這是在譏諷我嗎?
我偏就不讓你如意了。
於是,對著舒清鸞抿唇,露出一抹盈盈的微笑,用著一股陰陽怪調的語氣說道:“姐姐所言極是。妹妹自然與姑母聊的十分愜意與暢快。”特意的加重了“姑母”二字,以此來彰顯她與皇后之間的親近。似乎在嘲笑著舒清鸞,你是嫡長女那又如何,可是皇后娘娘卻與你不親,而是與我親近。更何況,我很快就會成為皇后的兒媳婦,你更加無法與我相比。
而後對著舒清鸞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不知姐姐又與皇上聊的怎麼樣了?妹妹可有這個榮幸知道皇上都與姐姐說了些什麼貼己話呢?就好比妹妹我吧,就一直與姑母聊著太子哥哥,當然也會說到爹爹與孃親,還有祖母。就是不知道,姐姐與皇上都在聊些什麼呢?”邊說邊用著意有所指的眼神斜向那輛屬於南宮樾的馬車,右手一捂自己的雙唇,揚一抹娛樂戲般的笑容,“該不會是在談著安逸王爺吧?”說完,那看著舒清鸞的眼神更是透出了一抹陰旭怪氣,就連那嘴角的笑意亦是帶著一抹怪異的讓人毛骨聳然。
舒清鸞不以為意的一嗤笑,倒是落落大方的望向了南宮樾的那輛馬車,然後轉眸向笑的一臉怪異的舒紫鳶:“原來在妹妹的心中,祖母一直都是排在最後一位的。不過這倒也是可以理解的,不管怎麼說,曲姨娘雖然僅只是一個姨娘,不過卻也是妹妹的生母。這生母的地位排於祖之上,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還有,你還真是說對了,皇上還真就與我談著安逸王爺的事。不過至於說些什麼具體事宜呢,若是妹妹感興趣的話,明兒早朝,不如讓父親為你帶個話,問問皇上如何?”
“你——!”舒紫鳶一臉憤怒的瞪著舒清鸞,漲紅了一臉原本略顯有些泛白的小臉。
舒清鸞卻只是無所謂的挑眉一笑,對著駕馬車送她回府的寒柏淺然一笑:“有勞寒侍衛送清鸞回府,還請寒侍衛回去後替清鸞謝過王爺。”
寒柏對著舒清鸞頷首一笑:“舒小姐嚴重了,這是寒柏份內之事。舒小姐若無其他事情,寒柏這就告辭。”
舒清鸞又是點頭淺然一笑:“寒侍衛慢回,清鸞不送。”轉身欲朝著相府門坎邁去,卻又似是想到了什麼,一個折身對著站於她身後的舒紫鳶,笑如春風拂桃花一般燦爛:“哦,對了,妹妹,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不知妹妹是否可有印象,”邊說邊伸手一指那輛送舒紫鳶回來的馬車,笑,“如果我沒有記錯,這馬車似乎是用來運恭桶出宮的。”說完,對著舒清鸞再度露出一抹意猶味盡的淺笑之後,邁步朝著門坎走去,輕鬆愉悅的進府。
而舒紫鳶則是一臉木然的站於原地,臉然更是一陣青紅皂白紫的相互交替,眼眸之中的表情更是那叫一個複雜的無語倫比。
寒柏的唇角微微的抽了一下,然後露出一抹欽佩的五體投地的眼神後,“駕——!”心情十分愉悅的駕著馬車回宮。
那駕著馬車送舒紫鳶回府的車伕面無表情的看一眼臉色與表情繼續無限“美倫美煥”的交替著的舒紫鳶,然後亦是駕著馬車回宮了。
運恭桶出宮?
皇后竟然讓她坐一輛運恭桶出宮的馬車回府?
且竟是還讓舒紫鳶那個賤人看了笑話去!
那個小賤人坐著王爺的馬車回府,而她卻是會著運恭桶的馬車回府!
突然之間,舒紫鳶覺的自己渾身一個說不出來的味。
是臭的。
“嘔——!”想著,也就這麼一股嘔心之意從喉嚨中傳了出來。
“二小姐,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的犯嘔了?”舒紫鳶正捂著自己的嘴,抬步欲小跑進府回絳綾閣之際,耳邊卻是傳來了一聲好奇的聲音。
轉頭,卻見著季姨娘一臉好奇的望著她,而她的身後則是跟著五六個妙齡女子。
舒紫鳶恨恨的瞪一眼季姨娘,然後繼續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抬步小跑進府直朝著絳綾閣的方向而去。
對於舒紫鳶的舉動,季姨娘先是不解的微怔了一下,怔過之後卻是突然之間露出了一抹淺笑,對著身後的幾個女子說道:“都給我收緊了嘴巴,二小姐還未出閣。”
這話雖是什麼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