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赫邁前一步,“回皇上,靳大人應該有所斷定。”
南宮百川的視線從舒赫的身上移至靳破天身上,然後又是在不經意間的掃過一直未曾沈之軒一事出過聲的百里青松,最後停在了南宮樾的身上,“樾兒,你說呢?”
南宮樾微轉身面前舒赫,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淺笑,然後正了正身子,對著南宮百川微一鞠身:“兒臣覺的,相爺應該會更加關心另外一件事。”
“比如?”南宮百川肅穆凌然的掃視著南宮樾與舒赫。
南宮樾側頭面向舒赫,“相爺,你說呢?”
舒赫回以南宮樾一笑容,對著南宮百川鞠身一作揖,然後面向南宮樾:“臣愚昧,不知安逸王爺言下所意,還請王爺明示。”
南宮樾抿唇冷笑:“愚昧?怎麼會呢?相爺向來深謀遠慮,又怎麼會不知本王言下所意呢?”
南宮百川陰沉的視線直視著朝堂上的各人,對著聶進使了個眼色。
聶進邁步下臺階,走至曲高面前,“曲大人,可識得此物?”
曲高抬頭,臉色瞬間一片蒼白,就連舒赫亦是臉色微變。
“回皇上,臣……臣……有罪!”曲高對著南宮百川磕頭認罪。
“曲高,你好大的膽子!”南宮百川勃然大怒,一掌拍在龍椅的扶手上,“竟然敢對太師與夫人下手,你該當何罪!”
“臣罪該萬死!”
“說,是誰指使的!”
舒赫的額角微微的滲出細細的汗珠。
“臣罪該萬死。並無人指使,一切都是罪臣所為。”曲高對著南宮百川應下所有的罪行。
“既如此,押入大牢,聽侯處決。退朝!”南宮百川一甩衣袖,憤然離開。
……
相府
蘭心院
舒清鸞正用著早膳,如畫邁著大步從外面進來,在舒清鸞的身後站立,微躬身,對著舒清鸞的耳際輕聲的說著。
只見舒清鸞的眼眸微微的眯起,唇角更是揚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放下手中的玉筷,從椅子上站起,“如此好訊息,可得去告之了曲姨娘。”說完,人已邁步出門。
初雨見狀,快步跟上。
而如畫與寫意則是繼續呆在了蘭心院。
絳綾閣
曲宛若正用著殺人一般的眼神直視著舒紫鳶,“賤人,誰讓你留在這裡的!”
“娘……”
曲宛若一個揮手,向著舒紫鳶而去,卻是被舒紫鳶緊緊的扣住了她的手腕。
只見舒紫鳶雙眸中帶著熊熊怒火的凜視著她,“你鬧夠了沒有!我是你女兒,你卻一口一個賤人的叫著,我是賤人,那你是什麼?!”
舒紫鳶是徹底的被曲宛若給惹怒了。
自昨兒起,她便是一口一個“賤人”的叫著自己,一見著自己,不是怒目相視,便是巴掌相對。
從來不曾受過這般氣的舒紫鳶,在極力的控制了一個晚上後,在此時,終於忍不住暴發了。
見著舒紫鳶這般用如此怒然的眼神,以及那將她手腕緊扣的有些生痛,此刻還高舉於半空中的雙手時。曲宛若的眼眸裡劃過一抹略顯驚慌的恐懼,還有整個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隨即另一隻沒有被扣住的手直向著舒紫鳶而來:“賤人,竟然還敢還手!”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但是……
卻不是曲宛若打中了舒紫鳶耳光的聲音,而是舒紫鳶用另一手拍掉曲宛若那揮下的手,手掌與手腕接觸發出的聲音。
曲宛若一臉不可置信中帶著訝異的望著舒紫鳶,不相信自己的女兒竟然真就這般的對自己動手。
“是不是非得要驚動了老夫人或者舒清鸞,讓她們再度將你關入那密室之內,你才會安份,娘!你到底要鬧到什時候!”舒紫鳶對著曲宛若怒吼,“你到底怎麼了!舒清鸞馬上就要成為安逸王妃,百里飄絮馬上就要成為太子妃了,可是我呢?我到底算什麼?我該怎麼辦?你醒醒行不行,別再這麼鬧了行不行!”
舒紫鳶覺的自己很無助,舒清鸞馬上就在大婚了,可是她卻不知皇后將怎麼安排她。本想著曲宛宛能為她想到好主意的,可是她卻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瘋了。而這一切卻又全拜舒清鸞所賜,若非舒清鸞,孃親不會發諷,她與太子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想著,眼眶裡泛起了一層隱隱的淚水。
見著舒紫鳶那痛苦而又委屈的表情,曲宛若的臉上劃過一抹隱隱的心疼,正想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