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半步的孫太醫陰冷的說道:“孫太醫,不知還有什麼事是本相不知情的?你是否該有什麼話要與本相說道?”
孫太醫身子猛然一抖,對著舒赫鞠身正想說什麼時,舒赫的聲音再次響起:“本相不希望聽到一些不切實際的話,隨本相來!”
說完,對著舒清鸞投去一抹高深莫測的眼神後,對著清鸞似笑非笑的說道:“鸞兒大婚在即使,若是有閒功夫,就多陪陪太師二老。畢竟安逸王府可不似相府。”
舒清鸞笑意盈盈的對著他一鞠身:“女兒謹記父親教誨,父親大可放心,女兒絕不會失了父親的臉,丟了相府的面。女兒告退!”說罷,直腰轉身,邁著優雅的步子離開。
初雨與寫意亦是對著舒赫欠了欠身後,跟著舒清鸞離開。
見著舒清鸞那遠離的背影,舒赫的眼眸裡流露出一抹陰森至冷的寒芒,似是有著萬千束的冷箭直直的朝著舒清鸞的後背射去。
然後對著曲宛若與舒紫鳶再度剮視一眼,“來人!”
“奴婢見過相爺!”幾個下人應聲而入,對著舒赫戰戰兢兢,恭恭敬敬的鞠身行禮。
“若是曲姨娘肚子裡的孩子有任何的閃失,本相惟你們是問!”
“奴婢不敢!奴婢一定好好的照顧著曲姨娘與二小姐!”下人一臉惶恐的對著他鞠身。
舒赫如鷹的雙眸冷冷的踱視一眼那向個下人後,大步一邁,衣袖一甩,離開。
孫太醫見狀趕緊一個邁跟,戰戰兢兢,唯唯諾諾的跟上。
“曲姨娘,二小姐……”
“滾開!都給我滾開!”下人的話還沒說完,便是見著舒紫鳶拿起身邊的藥碗,朝著她們狠狠的扔去。
藥碗重重的砸在了其中一下人的額頭,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而那下人的額頭則是立馬的滲出了鮮血。
殷紅的血順著她的眼角流下,卻是硬忍著沒有哼出一點的聲音。
“滾,滾啊!”舒清鸞見著她不但不哼聲,更是立於原地,半點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再一想,自己此刻的狼狽,頓時的怒火中燒,恨不得將她直當著舒清鸞來噬骨啃肉飲血,“不滾出去,是吧?連你們幾個狗奴才也敢欺負我是吧!我不讓你們好看,你們就不知道,誰是主誰是僕!你個狗仗人勢,仗勢欺人的死奴才,看我不把你的賤骨頭給拆了,就不知道我才是你們的主子是吧!”舒紫鳶邊大聲咆嘯著,邊從地上站起,直朝著那幾個下人撲過去。
下人們見狀,趕緊對著她一個鞠身側身:“奴婢告退,曲姨娘和二小姐若是有什麼需要,便叫奴婢等人。”說完,未等舒紫鳶撲到她們,便已經轉身離開了屋子。
“狗奴才,連你們也欺負我!娘,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我是你女兒,你竟然將這碗藥往我嘴裡灌。你是不是瘋了,我是你女兒……”
“快,快吐出來。”一身氣無處出的舒紫鳶正橫眉冷怒對著曲宛若怒吼,突然之間,曲宛若一個疾步朝著她走來,一手扯著她拉低她的身子,另一手直拍著她的後背,一臉急切中帶著驚慌的對著她說道,“鳶兒,聽到沒,趕緊吐出來。”
“娘,你……”舒紫鳶滿臉錯愕,不可置信的看著曲宛若,完全沒有要將嘴裡的藥汁吐出來的反應。
“我沒瘋,也沒傻。”曲宛若急急的對著她說道,“快將嘴裡的藥汁吐出來,應該沒有吞下去多少。”
舒紫鳶趕緊一個彎腰,右手手指摳向自己的咽喉處,努力的將吞下肚的藥水吐出來。然而,摳嘔的滿臉通紅,也沒能吐出一丁點的藥汁出來。
“算了,別吐了。”曲宛若一手輕拍著她的後背舒緩著她的痛苦,一邊一淡定的說道,“反正這藥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舒紫鳶抬眸,“娘,這藥裡有斑蝥,是可以讓人小產的。你明知我與太子殿下……”沒再繼續往下說,只是用著略顯有些憤恨的眼神望著曲宛若,似乎有些不太相信這樣的話會從自己的生母嘴裡說出來。但是卻又不得不讓她相信,就在剛才,她不是不止重重的打了她一個耳光,還將那麼一大碗藥親手灌進了她的嘴裡嗎?
呵呵!
舒紫鳶,冷笑。一臉失落又失望還帶著淺淺恨意的死盯著曲宛若。
這便是她的親孃。
她沒有瘋,可是卻接二連三的怒罵自己的女兒賤人。動手打她。為了保住自己肚子裡的兒子,卻是要拿她來墊腳。
多好的孃親啊。
果然,女兒永遠都是比不上兒子的。
看著舒紫鳶那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