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飄雪搖頭:“回皇后娘娘,母妃什麼都沒來得及說,便是撒手人寰。”
“是嗎?”皇后冷笑,雙眸森森沉沉的直視著百里飄雪,“是沒有說呢還是安陵王妃不想告之於本宮?當然,本宮並無他意,只是替榆妃不值而已。和臻妃中的是一樣的毒,如今臻妃好端端的,榆妃卻是歿了。本宮只是想還榆妃一個公道而已。安陵王妃,你說呢?”
百里飄雪再次鞠身:“回皇后娘娘,臣妾也很想知道母妃是否有話要交待。可惜,母妃真的沒有留下任何支言片語。”
“安、陵、王、妃!”聽著百里飄雪還是這般說道,皇后怒了。咬牙切齒的一聲怒喝,其實她想重重的拍桌,只可惜有這個心沒這個力。用著陰森冷戾的眼神直射著百里飄雪,“本宮耐心有限,現在是什麼局勢你也一清二楚!你若識相,想相安無事的話,就自己把手諭拿出來。若不安,本宮不知道會怎麼樣!”
“回皇后娘娘,臣妾不知皇后娘娘所說的手諭。還請皇后娘娘明示!”百里飄雪不慌不燥,不驚不亂的對著皇后鞠著身子,很是鎮定的說道。
“你——!”皇后怒視著百里飄雪,直用著那箭一般的眼神射著百里飄雪。
“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皇后從鳳椅上站起,陰沉著一張臉朝著百里飄雪走來,大有一副若你再這麼嘴硬,本宮讓人扒了你的皮的樣子。卻見林公公踉蹌著步子,跌跌撞撞的從那高高的門坎處走來,一臉的驚慌與大亂。
“何事!如此大呼小叫的!”皇后怒,朝著林公公喝斥。
“東宮那邊出事了。說是舒側妃將太子妃給推倒,太子妃肚子裡的孩子只怕是保不住了!”林公公跪在地上,對著皇后驚慌失措般的說道。
“什麼!”皇后一個踉蹌跌步,一臉的不可置信,“擺駕,擺駕東宮。”
“是!”林公公一個骨碌的從地上爬起,與意嬤嬤一道一左一右扶著皇后朝著宮門走去。
百里飄雪亦是疾步跟上皇后的步伐。
春華宮
南宮夙寧正陪著臻妃用早膳,只見相詩邁著急步而來。
“相詩,看你這樣子可是又有好戲看了?”南宮夙寧笑意盈盈的看向相詩,風淡雲輕般的問道。
“你這孩子,怎麼就一天的都想著看戲?”臻妃輕輕的嗔著她。
南宮夙寧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臉淺笑的轉眸望向臻妃,莞爾道:“母妃,在這深宮後院,若非每天出那麼一兩出的好戲,那豈非無趣?就算我們不想去看,那總也會有別人去看的。戲班子那要是不作作戲,那戲骨頭是會不靈活的。計嬤嬤,你說是不是啊?”笑意盈盈的抬眸望著站於臻妃身後的計嬤嬤。
計嬤嬤點了點頭,一臉微笑的對著臻妃說道:“娘娘,公主這話可真叫一語中地了。”
臻妃有些無奈的一笑,問著相詩:“相詩,發生了何事?”
相詩一臉正色的說道:“東宮那邊開戲了。說是太子側妃將太子妃推倒,只怕這孩子是保不住了。皇后娘娘召了安陵王妃進宮,不過現在已經急急的趕去東宮了。怕是一會太子,舒相與安國公都該齊聚東宮了。”
南宮夙寧一邊聽著相詩說道著,一邊煞有其事的左手支著自己的耳鬢處,唇角揚起了一抹落井下石般的淺笑,對著臻妃道:“母妃,你說咱要不要很好心的給相府去報個信?我可見不得我嫂嫂之前受的那些個罪!這該還的時候還是要還的。”
臻妃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臉認真的看著南宮夙寧:“你都知道的事情,你哥和你嫂嫂能不知道了?”
南宮夙寧抿唇一笑:“也對哦。怎麼可能我知道了,我哥還不知道的吧。這樣不太合乎我哥的個性的。行吧,火上澆油這事,就留給我嫂嫂自己決定吧。我們也就端把椅子,好好的觀觀戲,看他們如此收場吧。”說完,繼續拿起筷子有滋有味的用起早膳。
朝堂
隨著聶進的一聲高喊“退朝”後,眾臣正欲退出朝堂之際,便見著一小太監跌跌撞撞,連滾帶爬一般的爬進朝堂:“奴才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太子妃出事了!”
南宮佑一個凌厲的從鑾座上站起,直朝著小太監疾步而來:“何事!”
“舒側妃將太子妃推下了臺階,太子妃命在旦夕!皇后娘娘已經前去東宮了,太子殿下……”小太監的話還沒說完,只見百里青松先南宮佑一步,如一道風一般的消失於眾人面前。
南宮佑亦是一個回過來,朝著舒赫投去一抹凌厲的眼神,邁步離開。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