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小姐這是上哪了?怎麼剛才一直沒見著你?”舒紫鳶好整以瑕的站於迴廊的柱子旁,似笑非笑的看著百里飄絮。
百里飄絮因為是低著頭的,又加之似乎心情不怎麼樣,是以根本就沒發現舒紫鳶出現在她的面前。
停下腳步,抬頭,與舒紫鳶對視。她的眼眸微顯的有些紅,似乎是剛剛哭泣過一般。
“百里小姐這是怎麼了?怎麼眼圈泛紅呢?”舒紫鳶一臉關切的看著百里飄絮,只是這關切中自然是作秀與看戲的成份居多。
百里飄絮抿唇,似笑非笑的看著舒紫鳶:“是哪,我也正疑惑為何自己的眼睛的泛紅了呢。或許是不想看到一些不該看的人和事了。舒小姐,你說是不是呢?”
舒紫鳶微微的怔了一下,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卻是瞥見不遠處的迴廊,南宮樾正往著這邊走來。
於是,舒紫鳶抿唇露出一抹嬌豔似花般的笑容:“百里小姐所言極是,就是不知道百里小姐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人和事呢?不如和紫鳶說說,若是宮中的宮女和太監犯了百里小姐的眼,不如紫鳶與皇后姑母說道說道。怎麼可以這般不長眼的犯了百里小姐呢?若是其他人,相信皇后姑母也定能為百里小姐討一個公道,你說呢是不是,百里小姐?”特地的加重了‘皇后姑母’四個字,然後則是似笑非笑的看著百里飄絮。
那邊南宮樾的身影越來越近。而他自然也是發現在站於迴廊上的百里飄絮與舒紫鳶,甚至於耳尖的他都能聽到了兩人之間的對話。
薄如蟬翼般的雙唇冷冷的一抿,如獵豹般的雙眸裡透出一抹冷冽如霜般的寒芒。冰藍色的衣襬隨著他的步子而輕輕擺動,與他身上那透出來的高貴氣質是如此的相襯。一個冷冽的弧度彎起,南宮樾改變了方向。邁步朝著自己的左側而去。
舒清鸞與舒映月在宮女的引領下,正朝著祈寧宮的方向而來。
“見過安逸王爺。”正好與折身而返的南宮樾迎面遇了個正著。舒清鸞與舒映月對著南宮樾鞠身行禮。
“舒小姐請起。”對著舒清鸞做了個請的手勢,南宮樾不著痕跡的將舒清鸞上下打量了一番。
沒有過多的修飾,也沒有如舒紫鳶那般的作做,更沒有百里飄絮那般的不入眼。簡簡單單的髮飾,清清爽爽的衣著,只是那雙美麗的雙眸裡卻是深不見底,蘊藏不淺。
“姐姐只顧著與三妹妹逛御花園,倒是讓妹妹好找。”耳邊傳來舒紫鳶嬌嗔羞怪的聲音,隨即便見著舒紫鳶與百里飄絮一同朝著這邊走來。
“見過安逸王爺。”對著南宮樾鞠身行禮。
“百里飄絮見過安逸王爺。”百里飄絮如黃鸝般的聲音響起。
南宮樾淡淡的斜了一眼二人,只是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算是對兩人行禮的應答了。
“姐姐倒是想與二妹妹一道賞花,”舒清鸞笑看著舒紫鳶,“這不是,妹妹忙著與皇后娘娘說事嘛,姐姐怎好打擾皇后娘娘呢?妹妹你說呢?”笑容滿面,卻如狐狸一般。
“姑母也就拉著鳶兒說些貼己話,倒是剛才百里小姐的話讓鳶兒困惑不解呢。”舒紫鳶意味深長的看一眼百里飄絮,“百里小姐剛說完見不了想見的人和事,這邊姐姐和王爺便走了過來。莫非百里小姐所說的是……”
舒紫鳶沒再往下說,只是用著訝異不定的眼神在三人之間來回移動著。
舒清鸞似笑非笑的看著舒紫鳶,而百里飄絮自然是沒想到舒紫鳶竟然會來這麼一招。南宮樾太子之位雖然被廢,其母前皇后一族也基本沒落,但是不管說,他這皇后之子,皇帝嫡長子的身份卻是真真實實的擺在那裡。且,雖然南宮樾如今不再是太子,但是其在朝中的地位依舊還是在的。朝中依然還是有不少的官員支援他,基本有意讓皇帝恢復他的太子之位。
故而,舒紫鳶這般一說,倒是讓百里飄絮心下緊了一下。
然而卻也只則那麼一下而已,百里飄絮又豈會讓舒紫鳶一個小小的庶女給壓的抬不起頭來。只見百里飄絮微然一笑,彎彎的雙眸笑盈盈的看著舒紫鳶:“舒二小姐可真能彎,飄絮何時說過見了不想見的人和事了?二小姐就算對鸞兒心存偏見,也不至於這樣的編排飄絮。再說,鸞兒是飄絮的表妹,她會是我不想見的人?安逸王爺身份高貴,飄絮再傻也不至於犯這樣的蠢吧?就是不知二小姐這般有何居心了?”
這下輪到舒紫鳶傻眼了。
是啊,她這話說的,那也得有人信。
舒清鸞與百里飄絮是表姐妹,如今寧國公府更是舒清鸞的依靠,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