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有何吩咐,奴婢聽著。”
“明兒你去打聽一下,舒赫是如何處置的舒紫鳶!本宮是絕對不會讓她再有進東宮的機會的。”百里飄絮一臉咬牙切齒的說道。
如錦點頭:“是,太子妃!”
“奴才見過太子殿下。”門外傳來太監的聲音。
百里飄絮與如錦對視一眼,然後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臣妾見過太子殿下。”
“奴婢見過太子殿下。”
主僕二人對著南宮佑鞠身行禮。
南宮佑斜一眼如錦,眼眸裡劃過一絲的不悅之色。如錦下意識的微微垂下了頭,然後對著二人鞠了鞠身:“奴婢告退。”
如錦自然明白是什麼令南宮佑劃過那一絲不悅,無非不就是她的這一張殘破的臉蛋。轉身之際,右手情不自禁的撫上了臉上的那一道長長的傷疤。
如錦坐在銅鏡前,看著銅鏡內的自己。
傷疤已經脫莢了,新的肉已經長出來了,微微的朝外凸出一絲,新長出來的肉是粉色的,那麼長的一條傷疤,使她的臉看起來是那般的猙獰恐怖。原本俏麗的臉蛋不復存在,唯只有一臉的鬼樣。
太醫有開過一方藥給她,說雖然不能讓她的傷恢復到之前那般,但是至少可以讓這個疤看起來不會那麼明顯。但是,她卻沒有用那藥,她要時刻記著這個傷疤是怎麼來的,她要時刻提醒自己該做的事情。
手指輕輕的撫著那條長長的疤痕,眼眸裡露出來的盡是深深的恨意。
起身走至床邊,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包袱,開啟包袱,裡面除了一件舊的衣裳之外,還有一塊靈牌,只是那靈牌上卻是什麼也沒有寫。不知道這靈牌到底是誰的。
將靈牌放於桌子上,如錦在靈牌面前跪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道:“我一定會讓她們付出代價的,她欠我們的,我會讓她的女兒雙倍的還回來!以慰你的在天之靈,你等著,這一天很快就會來的!”說完,小心翼翼又恭恭敬敬的將那靈牌與舊衣服重新放回包袱裹好,放於枕頭下。
相府
綺雲居
這一夜,同樣無法入眠的還有云姨娘與舒映月。
此刻,母女倆正面對面的坐著,臉上均是各懷心思。
“月兒,今兒尚書府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雲姨娘眉頭微擰,一臉疑惑的問著舒映月。
舒映月細細的想了一會,然後搖頭,“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娘,為何這麼問?”
“沒有?”雲姨娘垂頭深思,一臉想不明白的樣子,“那為何老爺和老夫人要發那麼大的火?還將舒紫鳶給關進了祠堂裡?我可是聽說了,你父親還動了家法呢!”
“又是舒紫鳶?”舒映月露出一臉鄙夷的神情,“她就不能安安份份的過日子,就非得在惹事生非?這回竟然還惹怒父親動用家法?”突然之間舒映月似是想到了什麼,臉上那鄙夷的神情快速的斂了去,改而換上一臉的肅穆。
“怎麼了,月兒?可是想到了什麼?”見著舒映月這一臉的肅穆,雲姨娘一臉小心的輕聲問道。
舒映月的臉上揚起一抹彎彎的卻又高深莫測的淺笑,對著雲姨娘柔柔的說道:“娘,我突然之間想到了一些事情,或許是跟舒紫鳶有關的。”
“何事?”雲姨娘一臉好奇的問道。
舒映月淺笑:“娘,可還記得,舒紫鳶被遣回府,祖母可是不怎麼想離她在府上的。不過父親始終不能拋開那一份父女之情,才留她在府裡,不過卻是言令她不得邁出絳綾閣半步,讓她好好的反省的。”
雲姨娘點頭:“沒錯,是這樣。”
“不過今兒在尚書府,我可是在不經意間看到了她的貼身婢女,夏蘭。”舒映月一臉神秘的對著雲姨娘說道。
雲姨娘微顯的有些錯愕,“夏蘭?她怎麼會去尚書府的?她只是一個婢女而已,就連你,那都是老夫人開口了,才能前去的。靳破天的婚禮,莫說婢女,就連庶女那也是不能帶的。更別說只是一個被遣回孃家的過氣側妃的婢女了。等等……”雲姨娘似乎突然之間也想到了什麼,一臉訝異之餘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舒映月,“夏蘭能去,那也就是說,她舒紫鳶定也是去了。而且還是偷偷摸摸的去了,那也就是說,一這是去做見不得光的事情。比如說……”
“如比說她想重新回到東宮,今兒不正就是一個好機會嗎?”舒映月接過了雲姨娘的話頭,笑的一臉的得意,“娘,不過呢,依我看,這夏蘭絕對不會是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