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點恢復了供電,又傳來不好的訊息,昨天一名叫賈德江的群演,回家後心髒病突發,送去醫院的途中就死了。
其實他的死跟劇組一點關係都沒有,本來他就有心臟病,他也沒參加鬥毆,但是白塔溝村的村民不這麼認為,將他的死算在了劇組頭上,中午就集合全村村民,拉著條幅,帶著花圈,抬著屍體,來到影視城討還公道。
出於保護演員的目的,張合歡讓司機先將主要演員送去遼城,特地交代車從影視城的東門離開,麵包車從東門離開的時候發現那邊也被村民給堵上了,村民們瘋了一樣將車圍住,一個個圍著車拍拍打打。
陳霄、招麗影這幫演員還好些,畢竟都坐著同一輛考斯特,相互之間還能有個照應,陳妍西因為是單獨乘坐保姆車,被村民團團圍住,車身被推得晃來晃去,嚇得她在車裡大聲尖叫。
影城派出所的警員全都出動了,他們目前在招待所分不開身,這裡有劇組的攝像器材和那麼多拍攝素材,也是重點保護的物件,如果被憤怒的村民損毀,後果不堪設想,導演姜家駿帶領劇組的成員已經進入了戰時狀態,要不計代價保護裝置和素材。
張合歡跟老趙一起趕去了東門,看到劇組的兩輛車被村民團團圍困,老趙扯著嗓子大喊:“大家冷靜,千萬不要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他的話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村民們已經認定了賈德江是被劇組給打死的,一個個叫囂著殺人償命,血債血償。
老趙大聲警告道:“我們已經上報了市局,馬上警方就會集體出動,你們如果不停止行動,造成的一切後果自負。”
老趙的話剛說完,人群中衝出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這是死者賈德江的母親,是老趙遠方的姨媽,老太太一頭向老趙懷裡攮去:“狗剩子,你要抓就抓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老趙欲哭無淚:“四姨,您這是幹啥。”
張合歡道:“大家有話好說,這件事和車裡的演員無關,我是劇組的負責人,有什麼事情你們找我談。”
人群中一個人叫道:“揍他,就是他害死德江的。”
這種時候白塔溝村的村民如同一個火藥桶,一點就炸,馬上就有人衝了上去。
張合歡看到勢頭不妙,衝著保姆車就跑了過去,陳妍西和助理看到他朝這邊跑來了,打心底祈求這貨別過來,還好圍困保姆車的那群村民也動身去圍堵張合歡。
張合歡撒丫子快跑,他真正的用意是要將這群人給吸引過來。
張合歡在前面跑,後面五六十個村民在追,不過這樣一來,兩輛車的困境算是暫時解除了。
司機趁著這個機會趕緊開車離開,兩輛車一走,剩下的村民也開始加入追逐張合歡的行動。
張合歡逃向距離東門不遠的擂臺,擂臺兵器架上原本擺放著十八般兵刃,張合歡從中抽出白蠟杆,面對著氣勢洶洶的村民們,講道理是不可能的。
張合歡不由得想起自己當初在漢縣被豬肉從業者圍攻的場景,當時他利用了時間暫停,現在他時間暫停的道具只剩下了一個,對他而言尤為珍惜,就算拼著挨一頓群毆,也不會將這麼珍貴的道具浪費在這裡。
張合歡手握白蠟杆傲立於擂臺之上,一副俾睨天下,捨我其誰的王者模樣,常言道棍棒下出孝子,今天就要用這根白蠟杆教訓一下這幫孝子賢孫。
張合歡揮動白蠟杆向擂臺邊緣衝去,一棍橫掃,將三名剛剛爬上擂臺的村民給掃了下去。
正所謂槍挑一條線,棍掃一大片,張合歡如同下山猛虎,面對幾十名村民,他出手絕不含糊,棍頭如雞啄米一般陸續砸在村民的腦袋上,只聽到邦邦邦邦聲音不絕於耳,張合歡也沒想傷人,就是打痛他們讓他們知難而退。
派出所老趙被幾名老太太給揪著,根本無法脫身,只能大聲高呼:“冷靜,冷靜,千萬不要衝動……”
別看這次圍攻張合歡的人不少,但是總體戰鬥力並不強,往擂臺上爬得都是村裡的棒小夥子,一幫年紀大的老頭老太太也都是在下面瞎咋呼,全程充當了啦啦隊員的角色。
局勢已經徹底失控,張合歡手中白蠟杆揮舞得如同一條白色蛟龍,儘管如此還是有幾名棒小夥子爬上了擂臺。
有人從兵器架上取下了長槍,有人取下了大刀,將張合歡圍攏在中心,眼看一場真刀真槍的械鬥就要展開。
張合歡打算背水一戰的時候,遠處傳來了急促的警笛聲,前來增援的警察大批趕到了,別看這些村民剛才還氣勢洶洶,現在因為大批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