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道:“不要告訴爹。”若是讓爹知道了,一定會把她關起來的,說不定會讓她跟五叔一起關在柴房裡喂蚊子。
“那就告訴我為什麼要拿石頭丟蜂窩!”豔衣直視女兒的眼睛。
“是……是她激我的。”紅笙生氣地指著淺舞。
“是她先——”
“淺舞,我還沒問你。”豔衣皺下眉,讓妹妹瞧見她的不悅。
“她說我不敢砸下蜂窩,我說我敢。”紅笙揚起下巴。
豔衣看著她沒說話,而後長嘆一聲,轉向站在紅笙旁邊的奴婢。“冬黎,你覺得小姐勇敢嗎?”
冬黎愣了下,不知該怎麼答。“奴婢……奴婢……”
“夏曦,你覺得呢?”豔衣往右瞧去。
“啊……”她也嚇了一跳。
“很難的問題嗎?”濫衣又問。
冬黎與夏曦面面相顱。“不是……”這要她們怎麼回答?她們當然覺得很愚蠢,可這話如何能在小姐面前說啊!
豔衣微微一笑,也不為難她們。“紅兒,你既然敢砸蜂窩,表示勇氣過人,你爹會很高興的。”
一提到父親,紅笙便在圓凳上不停扭動,顯得坐立難安。
“怎麼?屁股下有蜜蜂嗎?”豔衣關心地問。“冬黎,為小姐看看。”
冬黎與夏曦笑出聲,卻隨即悶住。
“這件事不是我的錯,是她激我的。”紅笙立刻將責任推到淺舞身上。
“是你先惹我的。”淺舞大聲反駁。
兩人立即吵起來,豔衣揉揉太陽穴。“好了,別吵,好了——”她不得不提高嗓門才能制止她們的爭論,“你剛剛說不是你的『錯』,所以你也知道這件事是『錯』的,對嗎?”
紅笙愣了下,似乎有些弄不清她在說什麼。
“我說得太難了嗎?”豔衣以淺顯的話又講一次。“拿石頭丟蜜蜂窩是不是很笨?”她指苦她身上的蜂叮·
“哼,你才笨!”紅笙不甘示弱地說。“是她害我的。”她指著淺舞。
豔衣抬手製止妹妹說話:“我等會兒會問她,我現在問的是你,你現在不是該在書房跟夫子學字嗎?”
“我……”紅笙一時啞口無言。
“你答應過你爹要好好習字,不是嗎?”她又說。
她低下頭,顯得悶悶下樂。
濫衣轉向妹妹。“小舞,輪到你說了。怎麼回事?”
淺舞瞪了紅笙一眼後才回話。“我從姐姐房裡出去後,就想到花園裡撿石頭讓杉哥給我在上頭畫畫,誰知道她竟把一堆的蚯蚓丟到我身上。”
“哈……”紅笙一想到她驚嚇的景象,不由得大笑起來,方才的愁苦一掃而空。
對於紅笙的惡作劇,豔衣不是第一次見識了,但要制止她這種行為實在不易。“然後呢?”
“她在我面前吹牛說她什麼東西也不怕,我正巧瞧見蜜蜂飛過,所以……”淺舞低下頭。
“我知道了。”豔衣在心裡嘆氣。“小舞,你畢竟比紅兒大上四歲,怎麼同她一起胡鬧?”
豔衣正待再說下去,怱見婢女秋夕走進。“夫人。”她欠身行禮。
一見她來到,豔衣便知道她要說什麼了,秋夕是婆婆的貼身奴婢,她會來這兒必定是婆婆授意,方才園子裡鬧成一團,要瞞過婆婆是下可能的。
“老夫人請少奶奶過去一趟。”秋夕說著。“也請紅笙小姐一塊兒過去。”
一聽到這話,紅笙在凳子上不安地欠動了下。
“知道了。”豔衣在心底嘆口氣。
秋夕退下後,豔衣自榻上起身。“小舞,把夫子給你的儀禮抄寫一遍……”
“啊……”小舞哀叫著。“大姐……”
“不許討價還價。”豔衣蹙眉。“夏曦,看著小舞,她沒寫完前不許她出去。”
“是。”
“走吧!紅兒。”豔衣說了聲。
她不情願地跳下凳子跟在她後頭,眉頭緊皺,小手絞在一起。
步上廊後後,一名僕役趨上前來。“少奶奶,養蜂人問您這蜂窩他能否帶回去?”
“隨他處置吧!他想要就讓他帶回去。”濫衣說道。“要他再找找府裡是不是還有其他蜂窩,若有,…並都給卸了。”
“是。”
“等會兒……”豔衣心中突然閃過一念頭。“他走之前,我想跟他見一面,有些事想問他,你先帶他到偏廳坐著,備些茶點,我一會兒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