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許攸有些懷疑大和尚是不是說了什麼特別嚇人的話。
“那個大和尚到底跟你說什麼了?”許攸的心裡頭特別癢癢,好像有隻貓爪子在慢慢地撓,終於還是忍不住又追問起來。到底是什麼波折呢?太后不同意,還是皇帝陛下不同意?或者,他們倆都不同意?
趙誠謹微笑著看她,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勾,“小雪很擔心?擔心我們倆的婚事?”他高興得嘴都咧開了,只要是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此時心中的歡喜,“別擔心,有我在呢,不會有什麼問題。小雪只用安心備嫁就好。”
許攸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扭過頭,氣呼呼地道:“不說拉到。”
趙誠謹見她生氣,立刻服軟,舉手道:“好了好了,別生氣,我跟你就是。那個大和尚給了我一個錦囊,說是關鍵時刻再開啟。他那會兒其實就是故意誆我,等我過去一問,卻壓根兒沒替我們成親的事兒。”不得不說,那個大和尚眼神倒厲害,一眼就看出他的軟肋在許攸身上。
“錦囊?”許攸好奇極了,這簡直跟諸葛亮似的,真有人能算到這種地步,“是你腰上的這個嗎?”她的目光掃過趙誠謹腰間的荷包,待看清那個荷包的樣子,許攸的臉上忽然一,那個醜醜的,花樣十分呆板的荷包赫然是很多年以前她送的那個。
這都多少年了,那荷包本來就不怎麼好看,洗了許多次,早就已經皺巴巴的不成樣子,跟趙誠謹身上的衣服一點也不配。許攸都覺得有點看不過去了,於是小聲道:“你把這個換了吧,多難看啊,就跟個破布口袋似的。”
趙誠謹從善如流地應了一聲,又道:“那你先給我重新做一個。”他見許攸皺起眉頭,又趕緊道:“等你做好了,我馬上就換。”
這意思是,她要是不做個新的給他,他就一直戴著這麼個破布口袋到處丟人現眼,他不會還把這玩意兒戴進宮裡頭去吧,孟家的臉都被她丟完了!幸好她沒個什麼姐姐妹妹,要不,都沒法嫁人了。
但是,要真放任著趙誠謹每天揣著個破布口袋到處亂晃,許攸又覺得於心不忍啊。
下午許攸陪著阿初在山裡採了一大籃子蘑菇,到了晚上,她終於還是拿起了針線,準備給趙誠謹重新做個荷包。雖然她手藝不怎麼好,可到底還是跟著孟老太太學過幾年的,衣服雖然做得糙,但做個荷包還是沒什麼問題,至於上頭的花繡得是好還是壞,那就得看欣賞人的審美水平了。反正許攸覺得自己繡得挺好的。
第二天,茶園終於開始了新年第一批茶葉的採製。
上午許攸要做的事情不多,只看著茶農們將採摘來的芽頭攤開就好,到了中午,她就開始忙起來。
製茶的院子裡一字排開十幾口大鍋,灶裡頭早已生了火,許攸伸出手,感受著鍋裡溫度的一點點升高。待到掌心有了炙熱的感覺,她這才抄起一旁的嫩芽倒入鍋中,開始用雙手翻炒。
一旁的趙誠謹早已看得傻了眼,旋即頓時色變,慌忙上前去攔,急得眼睛都紅了,“小雪你趕緊別弄了,這裡頭得多燙啊”他說話時分明瞧見許攸的手已經燙得通紅,手腳頓時有些發軟。許攸見狀不對,趕緊停手,抓住一旁專心致志地盯著她學習的一個年輕人道:“你來,就依著我剛剛說的手法做。”
年輕人立刻應了聲“是”,爾後吞了口唾沫,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地接替了許攸剛剛的位置,抄手開始翻炒。
“翻炒的手法很重要,若是手法不對,炒出來的茶葉形狀便會受影響,製出的茶葉層次不齊,不夠勻整漂亮,價錢也會受影響”許攸朝趙誠謹使了個“你放心”的眼神,又立刻對院子裡的工人開始說教。
沈嶸十分謹慎地把製茶幾個步驟的工人全都分開,這會兒能進院子裡學習的,都是簽過死契的所以他也不擔心這製茶的手藝會這麼快傳出去。
許攸一直盯著鍋裡茶葉的情況,同時心裡默默計算著時間,待鍋裡的茶葉開始有了些粘手,這才讓那年輕人趕緊把茶葉掃出來,爾後,又去隔壁院子去教人揉捻作形。
揉捻需要手勁兒,許攸揉了才一會兒,額頭上便沁出了汗,趙誠謹實在看得心疼,主動把活兒攬了過去,許攸倒也不客氣,立刻就撒了手。
“這個茶葉,好像跟上回的不大一樣。”趙誠謹鼻子倒靈,立刻就發現了問題。許攸臉上頓作讚賞之色,“你這麼快就發現了?這是綠茶,製法與上回的不一樣。這個時節適合做這種茶,上回喝的那種,還得再等等。”
下午茶葉全都炒制完成,又架了爐子小火烘焙,到了第二日,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