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老師或許是怕我真的把事情抖出去,就停了手,我他當時還天真的以為,自己就這樣躲過了一劫。”天真……那時候的自己,除了這兩個字白起都不知道還能用什麼來形容了。
“我沒有想到,從那天我拒絕施老師以後開始,他就在班上處處排擠我,甚至使得其他的老師都覺得我是一個品行有問題的學生,這些我都無所謂,成績是我自己的,我想只要我認真學,老師的態度什麼的都不重要,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施老師竟然會派人,去跟蹤我和我的男朋友,還偷偷的拍下了照片。”白起越說到後面臉色就越難看,頭也漸漸的往下低了。
“施良竟然還把拍了的照片……拿給了我的母親看,我母親當時還在乳腺癌的化療期間,她看了那些我跟一個男生的親密照片以後,幾乎崩潰了,對所有的治療手段也都十分的牴觸,本來成功的手術……也漸漸因為母親的不肯配合,使得病情復發,到最後任何的放療化療手段都對她無效了,終於……母親在我高三那一年,走了。”白起並不是來博取同情的,他要做的只是陳述事實,其他的事情……交給俞釋東吧。
“三哥,我看殷世繁臉色不太對。”顧揚新已經從白起的口中知道了這件事情,所以並沒有太過驚訝,他只是有些好奇,殷世繁聽到這些事情的反應,特地回頭看了一下。
“你要是世繁臉色能對勁嗎!”封晏估計殷世繁現在想把施良碎屍萬段的心都有了!
“我如果是殷世繁,我現在就衝上去把小白拉走了!”如果顧揚新面前現在有一張桌子,他一定已經重重的一掌拍上去了。
封晏看著庭上的白起道“所以說你不成熟你別老不承認,這是白起自己選擇的路,世繁沒有任何立場去阻止。”
“……”顧揚新決定還是不講話了,要不然什麼都是被三哥鄙視!
“法官大人,我覺得有必要補充一點,大家都知道同性相愛在這個社會上並不是人人都能夠接受的,而證人的母親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民,沒有接受過什麼教育,同性戀在她眼裡就像是病毒一樣的存在,當她知道自己唯一的兒子,自己唯一的希望竟然喜歡的是男人的時候,無疑是絕望的,施良施老師當年的所作所為,說的嚴重一點,又何嘗不是一種間接的謀殺!當然,今天我只是以猥褻未成年人以及迫害未成年j□j控告他,所以施老師你暫時可以放心。”俞釋東對著施良淺淺的一笑。
“俞釋東你這個小畜生,你敢汙衊我謀殺,你這個———!”施良聲嘶力竭的幾乎將身體躍出被告席。
“啪、啪、啪。”法官重重的敲了幾下那塊幾乎可以定人生死的木頭,皺著眉道“被告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對不起法官大人!”施良慌忙的坐回了位置上,跟法官的認錯。
“原告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法官對呂宋又問了一句。
“回法官大人,沒有了。”呂宋感激的看著白起,他能夠感同身受將自己最醜陋的一面揭開,向所有自己在乎的人展示的心情。
“好,下面雙方就事實部分進行提問,啪——————”
俞釋東手裡拿著一支筆,在手掌輕輕的敲打,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施先生您今年已經五十出頭了吧?”
“是。”
“歲月不饒人,您的年紀在一年一年的增長,但是您教的學生卻一直都是十六,七歲的,是不是也正是因為這樣,你才會對自己那麼青春那麼有活力的學生產生不應該有的感覺,像是想要佔有他們……”
“反對對方律師誘導被告回答。”施良的律師是陸年生請的,自然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反對成立。”
“那我就換句話說好了,施老師您知道,除了證人和原告以外……還有很多你曾經的學生對你恨之入骨嗎?”俞釋東似乎對這個“反對成立”一點感覺也沒有,繼續泰然自若的像施良提問。
“這根本不可能,我教書幾十年,年年都是學校裡的先進教師,同學們對我也都很尊敬,這一點我現在所有的學生都可以為我作證!我不知道呂宋跟白起為什麼要這樣陷害我,或許是牽扯什麼利益集團,但是你們大家說!我都這麼一把年紀了,我有什麼必要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去猥褻幾個孩子,尤其他們還是我自己的學生呢!?”施良很滿意俞釋東的這個提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你確定嗎施先生?”俞釋東又重複問了施良一遍。
“我當然確定!”施良這句話說的有些不是太有底氣,俞釋東是有他什麼把柄嗎……應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