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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傲是四皇子的心腹,亦是當年楚皇的原班隨從,但此刻看見荊戈過來,覆蓋在頭盔下的面容還是忍不住抽動了幾下。
昔年縱橫天下的騎兵只有兩支,燕雲十八騎和十字禁衛軍,各自分屬不同的陣營。不過這兩支騎兵還真從來沒有拼殺過,令天下人頗為遺憾。
只是外人或許不瞭解,但楚傲是跟過楚皇打過仗的猛將,他清楚十字禁衛軍在燕雲十八騎面前就是小孩子。當下若是荊戈咬著他們不放行,局勢就有點危險了。
因為楚皇曾經說過,若論兵員精銳,燕雲十八騎號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不然也不會有當年十八人沖垮三萬大軍的彪炳戰績。
楚傲牽著馬韁的手微微動了一下,沉默的看著荊戈,至於道無涯則手持黑弓傲立於道路中央。三方勢力就是如此僵持著。
沉默一陣,楚傲出言道,“我是四皇子的人。”
這話說的非常精明,意在讓荊戈放手,別摻和皇室紛爭,換言之他們還是要找道無涯的麻煩。
荊戈抬頭凝視楚傲數眼,淡淡道,“這是我燕州的地盤。”
言語不多,但態度明顯,既然他來了,雙方誰也別指望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手,不然就吃他的矛。
話說這些不愧為軍事素質過硬的騎兵,雖然氣氛遠非尋常,甚至劍拔弩張,可沒有出現絲毫紊亂的局面。都在沉默的等待雙方領頭人交涉問題。
道無涯則拉著黑弓無所事事的看著他們。
“四皇子的面子你也不給?”楚傲耐著性子繼續道。
“不給。”
此話一出十字禁衛軍不少騎兵目泛殺光,瞪視荊戈。燕雲十八騎亦是不示弱,提馬稍稍走動幾乎,立馬壓得十字禁衛軍安靜下來。
這就是氣勢,不戰而屈人之兵。
楚傲有點惱火,他們是被四皇子緊急抽調進燕州城,負責圍殺十四皇子,當然這是絕密,全隊五百人只有他得到具體的吩咐。
不曾想這才剛剛進城就被道無涯截住了,這黑衣人他暫時弄不清楚身份,但絕對是來挑事的。
“燕州城是我的地盤,誰也別想鬧事,奉勸你們趕緊走。”荊戈沉聲道,“不然別怪我出手清場。”
話說的算是客氣,若真要等到荊戈清場,這些十字禁衛軍至少算是一半。
“他殺了我的人。”楚傲忍住脾氣,鏗鏘道。
荊戈頭盔下的眸子掃動數圈,只有三個字,“我不管。”
“你公然包庇他?”楚傲這下子是真的怒了,“你當我十字禁衛軍好欺負?是人都看的出來,是他先挑事的,為何要先針對我們?”
“你知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你這是公然挑釁四皇子的權威。只怕燕州城主來了也沒這個底氣跟四皇子叫板吧?”
“鏗鏘。”
弧光閃爍,荊軻長矛頂向前側,距離楚傲鼻翼數寸的地方停滯下來,“這就是我的底氣!”
“我燕州從來不看誰的面子,就是四皇子在這裡,荊某照樣還是這句話。識相的帶著你的人離開。”
楚傲徹底沒轍了,都說燕州城主黑旋風脾氣古怪不講道理,外人都稱他是神經大條的老匹夫。現在看看荊戈,跟黑旋風也差不到哪裡去。
處理事情一條經,根本就沒有變通的可能。
荊戈下達逐客令,勢頭已經穩壓楚傲,楚傲面色難看,手中的長槍數次抬起數次被他生生壓下。
這若真的打起來,五百個騎兵夠不夠給對方吞暫且不說,背後的影響力太大。
四皇子進駐燕州可是為了力邀燕州城擺明立場,這要是得罪深了,以後就別談合作了。
“我們走。”楚傲冷哼一聲,帶兵離去。
“好走,不送。”荊戈看著遠去的禁衛軍,微笑的說道。
道無涯箭殺數人後,笑吟吟的站在一邊,完全一副沒事人的狀態,好像那些人不是他殺的。楚傲途徑道無涯後,惡狠狠的看著對方一眼,“早晚找你算賬,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的人。”
“樂意奉陪。”
稀稀疏疏的馬蹄聲漸行漸遠,偌大的中央道路人影消逝,慢慢的迴歸正常。
荊戈低頭看了眼道無涯,無奈的搖搖頭,旋即拉著馬拴帶人離開。荊戈只是負責燕州城的安定,其他的無需在意。
倒是道無涯嬉笑的傳音道,“今天實在手癢,忍不住射殺幾個騎兵玩玩,給你添麻煩了。”
“滾~”
道無涯臉皮抽了抽,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