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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之路,軍紀怎麼也好不起來。

而且還有一個大問題,中上層兵員編制太大,升到廂都使轄兩萬多兵,這種軍師級大將,就已經很牛瓣,具備了兵變奪位的可能性。而這些,就是動亂的根源之一。

進了簽押房,李重進正在裡面的桌案後揮筆急書,旁邊有一名軍官拿著一疊公文,李重進正在翻閱簽署。章鉞不好上前打擾,站在一邊等著。

李重進很快簽署完畢,與那軍官說了幾句什麼,轉頭看見章鉞,便招呼責備道:“他們升遷調任的一早就過來領取符印旗鼓,走馬上任了,你居然到現在才來。”

“那現在可還方便?將旗鼓角什麼的,虎捷左廂官房應該有備用的吧?”章鉞問道,事實上還有軍官名冊備案,這些要去左廂衙署找,再到大營召集軍官對證,初上任的事可是千頭萬緒的。

“符、印、旗三者已準備妥當,你署名後拿著這個去庫房領取。虎捷左廂要儘快著手整頓補缺,辦妥後把名冊呈上來。”

李重進說著,抽出一張空白公文書寫妥當,再遞給章鉞簽字畫押,待墨跡乾透再蓋上大印,然後去庫房領取,再到虎捷左廂衙署看看,結果只有七八名小吏在公房內值守。

章鉞亮出兵符,也就是腰牌,小吏們連忙上前見禮,說是副都使慕容延釗早上來過,帶著下級軍官們去大營了。慕容延釗也是從殿前司升調過來,估計也不甚清楚侍衛司的情況。

章鉞還要去樞密院和兵部備案,才算走完上任程式。樞密院相當於國防部,而兵部其實已經丟失了很多權力,成了軍事後勤部。

這一圈跑下來快到了晌午,章鉞又帶著杜悉密出左掖門,順梁門大街向東前往侍衛司大營,找到虎捷左廂駐地,慕容延釗正牽著馬從裡面出來。

“還以為章都使今天不來呢,某正要回去!”慕容延釗有些意外地說。

“不急!等會兒再回去也不遲,左廂的軍官都在麼?”章鉞笑道,他過來就是想了解下左廂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還在還在……若再來晚點,就都回去了。”慕容延釗大笑起來,只好調頭往回走,帶章鉞去營房。

這兒是大營,軍官士兵們在東京安家的,平時都會回去,隔得太遠的才會常住軍營,所以大營內顯得很冷清。到了營房,慕容延釗先帶章鉞到官房,並傳令下級軍都使過來拜見。

這處官房比皇城官衙要小得多,大堂只能擠上二三十個人,章鉞先在主位上坐了,見軍官還沒到,便問道:“左廂現有幾個軍,缺兵員多少,軍官多少?”

“左廂十個軍,二、三兩軍被何徽弄殘了,一軍是馬軍,四到十全是步軍,總共缺兵員兩三千人,軍官還沒統計出來,早上在這裡點卯,拖拖拉拉,軍容不整,看得某生氣。”慕容延釗有些惱怒地說。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過幾天再正式著手處理。我們左廂好像還缺正副都虞候,正使人選我報上去了,慕容將軍可提舉副使人選。”

“那多謝了,我麾下原有五個營,高平戰損一個,現餘馬步各佔一半,整編一下可充為一個軍,原來的散員副都使可提為都虞候,看……他們來了,章將軍可先認識一下。”慕容延釗見章鉞還算好說話,便也未保留,很是高興地介紹。

一大群軍級將領湧進大堂,加上章鉞和慕容延釗原部軍官,總共五十八人,堂上擠不下,有的只能站在門外。這麼多人,章鉞很難一個個都記住,當場取出兵符印信,正式宣佈上任,勉勵了幾句,便讓眾將退去,與慕容延釗道別,然後走出官房,隨李處耘去看看自己本部弟兄們。

“各營軍官士兵的戰功和應給予的升賞撫卹,已由封先生統計好了,名冊在我這兒。”李處耘邊走邊說道。

“先給賞錢和撫卹吧!至於戰功升降嘛……你升為左廂都虞候,率一、四、七三個營充入禁軍,薛文謙、郝天鷹率剩下五個營返回會州,所以這要等上幾天,看看情況再說。”章鉞想了想說。

“末將其實未立什麼大功,隨都使上任,末將當然樂意,只是以後呢?”李處耘很是精明,暗暗猜測,章鉞出任禁軍大將,可能不會是長時間的事,那本部人馬分拆,自己被調出來可能就不再是嫡系了。

“以後誰說得清楚,但這也不矛盾,正元兄將帥之才,而會州一段時間內不會再有戰事,未免蹉跎了,還是調入禁軍鍍鍍金為好。就算我以後再被調出,至少我們還有袍澤之義,不是麼?”章鉞當然明白李處耘的意思,坦率直言道。

“都使之言,末將謹記!”感於章鉞的特意安排,李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