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默默地對峙著,大黑狗的身子越壓越低,吳菱緊張地擺出逃跑的姿勢,大狗一抬腿,掃帚就竄了出去,同大黑狗撕咬在一起,吳菱揹包也顧不得了,撒丫子就跑,竄出幾百米,才敢回頭去看,掃帚明顯不敵大黑狗,屢次被撞翻在地,撕咬地毛髮亂飛,吳菱大喊著它,它汪汪叫著,卻也逃不出大黑狗的攻擊。
吳菱只得停下腳步,又轉頭往回跑,學著狗叫吸引大黑狗的視線,大黑狗咬住掃帚的大尾巴狠狠一拽,就是一截血淋淋的斷尾,掃帚“嗯鈴嗯鈴”地慘叫起來,腿蹬著地拼命反抗。
“操你大爺!”大黑狗叼著掃帚的尾巴,吳菱怒髮衝冠,一手脫下帽子砸了過去,不痛不癢的帽子還是惹得大黑狗轉了過來,鬆開斷尾就要撲過來,吳菱一矮身,抓起岸邊混雜著細沙的泥土扔了過去,腳步踮在地上飛速地與大黑狗擦身而過,整個人摔在地上。
大黑狗被迷了眼睛,不斷打著噴嚏,用前肢去撥弄眼睛,吳菱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拔出了匕首,就勢在大黑狗身上用力劃過,卻只是劃出了淺淺的傷口,大黑狗吃痛地撲騰起來,轉了頭亂咬。
吳菱想也不想地砸出匕首,直接把它扔了大黑狗嘴巴里,大黑狗嗷嗚一聲,吐出匕首,連帶著的還有滿口血。
它打著噴嚏甩著頭,吳菱飛快地開啟揹包抽出兩根喪屍指爪,外頭是用鼠王的皮做成的鞘,她跑向大黑狗,咬開皮鞘,雙手並用,一下割斷了大黑狗的尾巴。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大黑狗缺了整個的尾巴,更加狂躁,它朝吳菱撲來,吳菱沒有逃跑,以她的速度根本不可能跑過大黑狗。
將一根指爪往地上一插,籠肩側身蟹行後退,大黑狗慘叫一聲,半跪在地,左前爪下露出半截指爪。
它傷了腿,又沒了尾巴,更加難以維持平衡,吳菱趁機抓著泥沙朝它狂甩,直把它弄得噴嚏連連,掃帚趁機撲上去,一口咬住它的脖子,任它怎麼掙扎也不鬆口。
等到大黑狗再也不掙扎,掃帚才筋疲力盡地鬆開了它,嘴巴已經受傷流血,它張張嘴巴,小心翼翼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傷口,好不容易重新長起來的毛,又成了一塊兒塊兒的禿。
大尾巴雖然少了一截,所幸大部分還在,吳菱不忍去看它血肉模糊的傷口,強忍著心酸走近大黑狗,握著它前爪中的喪屍指爪,使勁往外拔,卻在收縮的肌肉中嵌得無法動彈。
嘆一口氣,她站直身子,也只好等它屍體軟了再拔出來了。
帶上掃帚,走到湖邊,取了一塊毛巾沾著清水。小心地清理著傷口處粘著的草葉沙土,狗的尾巴十分敏感,平時甚至被人拉著狗就會發狂,吳菱已經儘量放輕動作,但是每碰一下,掃帚都疼得渾身發抖,爪子在地上狂躁地刨著地,吳菱只能安撫地拍打著它,它就用一雙大眼睛含了淚水,可憐巴巴地看著吳菱,叫聲悽慘。
好不容易清理完傷口,吳菱已經出了一身的汗,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帶什麼藥品,吳菱不知道怎麼辦,只好把以備不時之需的一塊兒紗布拿出來,擦乾水給它的傷口微微包紮了一下以防它大尾巴甩著又碰到髒東西。
“受苦了受苦了,掃帚我對不起你。”她喃喃著,找了根樹枝給它咬,很快就咬成了碎渣渣,吳菱心疼地不行,把包裡的吃的翻了出來,一點點餵給它來轉移它的注意力,可是它疼的厲害,什麼都不吃,任憑吳菱怎麼叫也不肯再動一動。
環顧四周,再沒任何生物的蹤影,湖邊有很是開闊的一塊平地,吳菱將揹包背上,握著喪屍指抓,帶著掃帚往遠處的一個小小的木屋走去。
觀察了一下,又故意弄出些聲響,也沒有見有任何動靜,推開木門,灰塵嗤嗤落下,捂著口鼻往裡看,裡頭像是一個出售旅遊紀念品的小店鋪,各種喜鵲的形象擺滿了店裡。
沒有喪屍的跡象,像是很久沒人來過,哪兒哪兒都是灰塵和蜘蛛網,幾隻大蜘蛛擺著主人的姿態,明目張膽地佔據著各處,捂著口鼻找了一下,終於給找出一塊擺攤用的篷布大傘,將它插在掃帚尾巴旁邊的地裡,又用石塊兒固定住,擋一擋風吹日曬也是好的。
吳菱就坐在它旁邊的草地,草草吃些東西,觀察著周圍的動靜,再不敢放鬆。
第七十七章 犬牙
等到大黑狗的屍體軟掉,吳菱就把喪屍指爪給拔了出來,盯著它的身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幾遍,就湊了過去,撥開它的嘴唇,露出鋒利的牙齒來,比劃幾下,用指爪敲敲它的牙,發出清脆的聲響,用上力氣,兩者相碰,竟是喪屍指爪出現些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