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了一下。
坂田銀時腳步一頓。
“高杉之前幹了件蠢事。”桂小太郎指的是高杉將長州藩主要對尊王攘夷派的志士下手的訊息傳出去這回事,“不過斷絕了也好,他自由了。”
坂田銀時眯了眯眼,沒說話。
“怎麼會好?”敖凌頭頂的耳朵動了動,“幼崽就應該呆在同族長輩身邊接受庇佑啊。”
實際上要不是那個氣味非常甜美的人把他扔到這裡來了,敖凌現在估計還在黃海緊緊抱著敖濫的大腿呢。
桂小太郎看了看敖凌,漆黑的眼中一片平靜,“松陽老師也算是同族長輩。”
心中知道吉田松陽並非人類的敖凌搖了搖頭,到底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一絲香甜的血腥氣隱隱約約的傳來,讓他停住了腳步,“有陌生人的氣味。”
“是高杉家的人吧。”坂田銀時安慰的揉了揉敖凌的腦袋,順便打掉了桂小太郎同樣伸向敖凌耳朵的爪子。
“不是……有殺意。”敖凌耳朵緊張的豎起來,藏在衣服裡的尾巴毛瞬間炸開。
被拍掉了爪子的桂小太郎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視線緊緊的黏在敖凌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的耳朵上。
聽到敖凌的形容之後才微微回過神,“可能是幕府的人。”
高杉家和幕府如今也算是有所聯絡了,高杉家要跟繼承人斷絕關係這麼大的事,怎麼的也是要派個人過來看看錶個態的。
何況幕府和天人之間的關係一直微妙得不行,敖凌之前被吉田松陽帶在身邊撞上了陸奧,要是陸奧把他的所在地說出去了,那麼幕府知道並且前來探看一番也不足為奇。
“他在看我。”敖凌緊張的四處張望著,隱隱約約能感覺得到視線的存在,但卻無法準確的定位。
那人的氣味也極淡,因為水汽浸潤在空氣之中的關係而變得縹緲起來。
“幕府養的忍者吧。”坂田銀時皺起眉來,拍了拍敖凌的肩膀。
“我們回去找松陽老師。”
……
三個小鬼一路小跑回到松下村塾的時候,正巧撞上來送文書的武士向著吉田松陽鞠躬,正準備離開。
敖凌直接鑽到了吉田松陽背後,緊緊揪著這位大妖怪的衣襬,緊張兮兮的四處探看。
高杉晉助站在吉田松陽身邊,手裡拎著一個有點兒大的包袱,另一隻手上拿著一封信,正微垂著頭,反覆翻看著信封,表情被額前的碎髮遮擋住了,看不清表情。
但誰都能感受得到如今高杉晉助的情緒實在稱不上好。
高杉晉助心裡的確是不怎麼高興,就算昨晚上桂小太郎給他打過預防針了,但真正面對的時候還是覺得……難堪。
尤其是被當著他尊重的師長的面,被告知了這樣的訊息的時候,高杉晉助內心的難過完全被煩躁蓋了過去。
要不是因為這個武士還帶著長州藩主的文書來要找吉田松陽,高杉晉助肯定不會讓他踏入松下村塾一步。
坂田銀時看了看那個武士,視線在對方的髮型上頓了頓,然後掃了一眼高杉,渾身沒骨頭似的往大門邊的柵欄上一靠,雙手抱胸攏在袖子裡,懶洋洋的拉長了音調,對那個武士說道:“感謝你們家主沒有一早給兒子剃月代頭。”
那武士一愣,跟著轉頭看了一眼高杉那一頭柔軟的短髮,沒有搭理坂田銀時,向吉田松陽致意之後,直接轉身離開了。
“高杉你真應該高興的。”坂田銀時認認真真的打量著高杉,“月代頭可是美男子殺手。”
高杉晉助抬頭看向坂田銀時,神情莫測的盯了他許久,最後嗤笑了一聲。
拙劣的安慰技巧。
不過高杉晉助承認,他的難堪和煩躁被坂田銀時這種插科打諢、畫風獨特的安慰方式給撫平了不少。
“不過話說會來,假髮就算了,他沒有士籍,但是為什麼身為大武士家族的長子,高杉你居然沒有剃頭?”坂田銀時的視線在高杉晉助頭頂上不斷徘徊,半晌,露出一臉遺憾,“好想看啊……”
“不是假髮,是桂!”站在一邊也被牽連了的桂小太郎反駁著,視線卻也不由自主的跟著在高杉晉助的頭頂上徘徊。
……他也挺想看的。
“那麼給高杉剃頭的光榮任務就交給你了假髮!”坂田銀時重重的拍了一下桂小太郎的肩膀,一臉革.命志士臨死託孤的鄭重表情,“有生之年,坂田大人希望能夠看到剃了月代頭的高杉君!”
“不是假髮,是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