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難道要他面對還沒有走進南天門就被滅團的危險?這大概將要成為他心裡最傷感的陰影了吧。
幽燁揹著手站起來,“我說三天之後,沒說現在,別哭喪著臉,三天的時間足夠想到辦法。”隨後,幽燁相當自信的走出了門,給桌子邊的一干人等留下了一個美麗的背影,也留下了一個美麗的陰影。
誰也不能保證幽燁能在三天的時間搞定他們的兵源問題,畢竟這上千年都沒有辦法的事情,要在這短短三天來搞定明顯是一個相當為難人的做法。
而幽燁一言不發的把這樣的為難默默的扛在了自己的肩頭,他心裡的荒蕪和貧瘠想一片深陷在世界之外的浩瀚星空,沒有人理解,更沒有人懂。
從小玄的房間裡面出來之後,大家沉默不語的走了好久,似乎都各懷心事,每個人都在為三天後的戰爭擔憂,可是卻又顯得毫無辦法,相當無奈,他們還沒有開始戰鬥便在陣法裡損失了一枚盟友,而他們還沒有開始準備就都被現實打得有些洩氣,畢竟這不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戰爭了,這完全演變成了一場實力和無實力的對抗,這是一場沒有勝算,卻需要拿命去搏的戰爭。
白小小知道還沒有開始戰鬥大家就表現成這樣的挫敗感是完全不行的,她趕忙撞了撞玉酋的手肘,用眼神暗示他根據自己的實際經驗為大家都打打氣!
玉酋似乎也不怎麼在狀態,只是輕輕嗓子,“我相信冥王大人絕對有辦法的,你們就不要擔心了呀。”玉酋這句話雖然很老套,但是聽起來大概還想那麼回事,白小小正想表揚一句,卻又聽到他繼續說,“大不了,實在沒有什麼辦法的話,灰飛煙滅之後又是一條好妖是吧。”
這一下,周圍的人頭埋得更低了,大家說什麼也都是經歷上百上千年才能走到現在這個造化,這要消失了再出世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就連白小小肩膀上的那顆怪草也不自覺的垂下了自己的葉子,顯得沮喪。
白小小這才意識到選玉酋來振奮人心是一個多麼錯誤的決心,對一個直腸子來說,先要說服自己不要那麼沮喪是一件多麼具有挑戰性的事情,她只好死命的踩了玉酋一腳,好打斷他繼續消極士心的念頭。
“一定會有辦法的,我們應該相信他。”不知道為什麼幽燁總是給她信任的力量,只有這樣的力量可以讓她願意這樣長久的陪伴,無非就是因為她選擇相信她,無條件的信賴和陪她在身邊。
“我相信殿下。”七爺也順著白小小的話堅定的點點頭,如果不是幽燁,就算他活在這世上也不過是一隻懵懂無知什麼都不明白,什麼都不清晰的小狐狸,而不會像現在這樣,所以,“我誓死追隨著冥王殿下。”就算他知道面前就是刀山火海了,他也應該遵從旨意努力前往,因為他早就身在無間了。
接著周圍的人一個接著一個默默點頭,他們現在就是冥王府的主力軍了,他們不應該後退。就連那顆最漫不經心的小草也搖晃著自己的腦袋錶明瞭自己的贊同,說實際一點,雖然沒人勉強它,但是它畢竟現在在人家手上,它仰起頭看看白小小流暢的側面,其實覺得或許它現在這樣的狀態還不錯。
喪失了小倉之後,白小小很快就找到了新的小夥伴,對小倉遺憾失去的悲痛,她也努力的在其他地方找到安慰點,對於新出場的小苗苗來說,怪草成為了這之間非常得力的安慰工具,白小小也很快微笑的笑納了這個怪東西。
身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怪草很快就成為了任著踩圓搓扁的那一員。
白小小把怪草整個攤開放在桌子上,她忽然想起了一個很特別的問題,而這個困惑了許久的問題現在看來或許只要眼前這片綠油油的小東西可以回答她,她用手指戳著怪草的莖幹,“你說一個人,本來應該是有魂靈然後有靈力的,靈力本來是魂靈可以不斷供應的東西,可是到後來卻沒有了,人是活著的,魂靈也是活著的,但是身體就成了一個軀殼,只剩下生命,連靈力都沒有了,這是什麼現象?”
她始終沒有忘記過小倉,它靈力缺失之後一直怪怪的,她一直想不通究竟是什麼力量可以改造一個習性,忽然有一天,什麼都不一樣了,灰子丟了,就連素來愛睡覺的小倉都可以隨時保持清醒狀態。她沒有忘記過小倉的的話,當然她無法忘記,她覺得小倉似乎對自己過於瞭解,也對別人過於隱瞞,於是它知道自己將要一步步走向何處,偏偏她陪在它身邊卻什麼都不知道。
怪草本來被白小小戳著莖幹,就像被戳著脊樑一樣正不爽,聽到她這一番惆悵的發貨,好像是知道了什麼,沉默的點點頭,鎮定的“看”著白小小,然後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