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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部分

呵割下他們的腦袋來,曬乾了賞給小人下酒。”

牛肉湯笑道:“好主意,真是好主意,難怪九哥喜歡你。”

木一半的主意確實陰毒,腦袋被割下倒也罷了,知道自己的腦袋被割下來還要被人曬乾下酒,已經很不是滋味,若是真的被脫掉褲子打屁股,那更是比死還難受。

高瘦精悍的黑衣人臉上已全無血色,老實和尚卻還是笑嘻嘻的滿不在乎。

司徒剛性如烈火,脾氣最剛,厲聲道:“我們既然已落在你手裡,要殺要剮,絕不皺一皺眉頭,你若是故意羞侮我,我我死了也不饒你!”

司徒剛縱橫江湖,本不是那種輕易就會示弱認輸的人,可是這句“我死了也不饒你”,卻說得洩氣得很,顯然已自知他不是牛肉湯的對手,情願認命了。

牛肉湯嫣然道:“你活著也不能對我怎麼樣,死了又能怎麼樣不饒我?難道想變成個大頭鬼,半夜來扼我脖子?”

司徒剛咬緊牙齒,滿頭冷汗雨點般落下,忽然大吼一聲,反手一掌重重的向自己天靈拍下。

他的手五根手指幾乎同樣長短,指甲全禿,掌心隱隱發黑,鐵砂掌至少已練就到八成火候,這一掌拍下,雖然是拍在自己頭頂上,也同樣致命。

誰知牛肉湯身子一閃,纖長柔美的手指蘭花般輕輕一拂,司徒剛的手臂立刻垂了下去,連動都不能動了。

木一半立刻大聲喝彩:“好功夫!”

牛肉湯淡淡道:“這只不過是如意蘭花手中最簡單的一招,算不了什麼好功夫!”

她說得輕描淡寫,陸小鳳聽了卻大吃一驚,這如意蘭花手名字雖美,卻是武林中最可怕的幾種功夫之一,分筋錯脈,傷人於無形;司徒剛現在看來好像傷得並不重,其實這條手臂已永遠廢了,一個對時後傷勢發作,更是疼痛不堪,除了把這條手臂齊根砍斷,絕沒有第二種解救的法子。

司徒剛面如死灰,大聲道:“你你連死都不讓我死?”,他雖然在大聲呼喝,聲音還是不免發抖,顯見心裡恐懼已極。

牛肉湯嘆了口氣。道:“好死不如歹活,你為什麼偏偏想死?就算你自知得罪了我,犯了死罪,也可以找個人來替你死的。”

司徒剛怔了怔,忍不住問道:“怎麼替我死?”

牛肉湯道:“這裡的人你可以隨便挑一個,只要能勝得了他一招半式,我就要他替你死。”

木一半道:“這裡的人我看他連一個都不敢找。”

牛肉湯笑道:“一個人他不敢找。半個人呢?”

木一半嘆了口氣,道:“我算來算去,他最多也只能找我這半個人。”

司徒剛大喝道:“不錯,我正是要找你。”

喝聲中他已出掌。群英鏢局威名遠播,總鏢頭的年俸五萬石,幾乎已經跟當朝的一品大員差不多。

他的妻子溫柔賢慧。臨行的晚上還跟他親密宛如新婚。他的子女聰明孝順,長女已許配給他舅父中原大俠熊天健的長孫,門當戶對,親上加親。

只要能活著,他當然不想死,他雖然右臂已不能動,幸好他練的本就是單掌。這一掌擊出,招沉力猛,不愧是金刀百勝,鐵掌無敵。

木一半卻已只剩下半個人,身子斜斜一穿,肋下鐵杖斜刺,竟以這根鐵杖當作了長劍,一招“笑指天南”。正是嫡傳的海南派劍法。

海南劍術專走偏鋒,他只剩下半個人,恰巧將海南劍術的精髓發揮得淋漓盡致,只聽“嗤,嗤,嗤”三聲響,一聲慘呼。四尺長的鐵杖自司徒剛左肋刺入,右背穿出,一股鮮血箭一般標了出來,化做了滿天血雨。

牛肉湯拍手笑道:“好劍法。”

木一半笑道:“這只不過是天殘十三式中簡單的三招。算不了什麼好劍法。”

他學著牛肉湯剛才的口氣,故意說得輕描淡寫,陸小鳳卻又吃了一驚。

天殘十三式本是海南派鎮山劍法,可惜三十年前就已絕傳,連海南派當代的掌門人也只練成其中兩式,這半個人卻隨隨便便就使出了三招,將司徒剛立斃於劍下。

這半個人究竟是從哪裡來的?以他的武功劍法,為什麼要屈身為奴,做那位九少爺的隨從?

那高瘦精悍的黑衣人顯然也認出了木一半的劍法,正吃驚的看著他,目中充滿恐懼。

木一半笑道:“羅寨主的‘燕子飛雲縱’和一招‘飛燕去來’,縱橫天下,殺人無數,我也久仰得很了,卻不知羅寨主是否也看上了我這半個人?”

這黑衣人竟是十二連環塢第一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