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幾經波折,踏海翻波,前往暴風肆虐之地領悟風力,研習風暴一式。
相應的,對於生活上就有些隨性,因為以他現在的修為,甚至已經到了攝取天地之靈機,彌足自身之虛耗的地步。
這一層境界俗稱辟穀,縱然十天半月不眠不休,不飲不食,也於身體無礙。
兩人沒有說話,因為對方不能說話,項央只是溫柔的笑笑,伸手抓攝,將餐盒拿到手中。
開啟蓋子一看,裡面是十幾塊桂花糕,香氣溫淡,色澤光潤,看起來極為美味,項央雖已能短時間辟穀,卻仍難掩口腹之慾,捏起一塊咬下,軟糯香甜,甚為可口。
“項大哥,怎麼樣?我姐姐的手藝不錯吧?要我說那絕對是當老婆的不二人選,你要是娶了我姐姐,今後每天都能吃到這麼可口的糕點。”
項央就著海風,潮浪,細細品味,忽的聽到一聲揶揄的笑聲,是丁嶼這個小子。
同樣是姓丁,丁輝家世顯赫,從小受到最完美的武學教導,不到三十成就先天一路坦途,可謂順風順水,人生贏家。
相較之下,丁嶼的人生就顯得不那麼美好,幼年喪母,與老父,獨姐相依為命,別說武功,才學這些奢侈的東西,遇到項央之前,他尚且需要為了生存而奔波努力。
好在他遇到了項央,也敢於拼搏,抓住了這個機會。
“臭小子,不在家裡練功來這幹什麼?”
項央搖頭,丁嶼人小鬼大,時常想撮合丁香與自己,心思倒是不壞,就是太過想當然。
“嘿,這不是保護我姐姐嗎?她可是我們村裡的一枝花,不少男人打她的主意,我可得看緊一些,免得被別人佔了便宜。過去我打不過他們,可現在嘛,嘿嘿,誰要是敢欺負我們,非得讓他們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丁嶼擺了個健美先生的造型,彎臂叉腰,凸顯肌肉,看起來很有些喜感。
不過倒也不算誇言,經過項央的調教,此子的確與過去不可同日而語。
經過這次的迅猛提升,增強,項央對於武道又別有一番領悟,沒有傳授丁嶼什麼成名武學,反而為他專門量身訂造了一門武功,號為霸拳。
此拳法分為九關,關關遞進,每上一層,拳法威力便更大一分。
拳路分為十二路,外加三式殺招,招式簡單,卻蘊含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
而且寓動功修行於內息之法,練拳也是練氣,練氣也是練神,相互之間生生不息,迴圈往復,絕不下於任何一門後天知名武功。
不過短短時間,丁嶼便修煉入門,破開第一關,渾身力氣大增,內氣奔湧,比起當年項央第一次練功時還要強的多。
這就是名師,也是武功的作用,當然,未來這小子能取得什麼樣的成就,就只取決於他自己,一切只能靠個人把握,爭取。
“對了,我讓你打聽的事情怎麼樣了?”
項央大嘴咀嚼,將桂花糕吃了個乾淨,一邊享受的眯起眼睛,一邊問道。
丁嶼這個小漁村並非與外界割裂,時常有天南地北的行商來收取貨源,訊息並不閉塞。
“剛剛從楊二那裡聽來的,聽說極東那裡發生一場大變,大雪嶺的山主被人殺了,整個地方亂成一團,碧霞莊也受到了牽連。
再多的就不清楚了,這也只是傳聞,真假也不清楚,我估計楊二就是在晃點我,坑了足足三兩銀子,這要不是近期項大哥捕了一尾彩唇魚,說不定就得把老房子賣了。
項大哥,你打聽這些幹什麼?”
此地是東海沿岸,實則距離極東之地並不遠,大雪嶺以及碧霞莊的名聲在這裡也是響噹噹的存在,丁嶼並不陌生。
當初他一心想學武,再西行闖蕩中原,最想的就是到大雪嶺以及碧霞莊拜師,可惜路程艱險,人家又未必肯收,只算是一個美好的期盼。
他好奇的是,項央為何刻意打聽大雪嶺的訊息?
他和大雪嶺有什麼關係,莫非兩者有仇?心內有些擔憂。
人的名,樹的影,大雪嶺連他這等邊緣小蝦米都有耳聞,厲害之處可想而知。
項央沒有回答,他打聽這些,當然是為了報復。
雷澤外灘,他險些喪命在雪嶺山翁手上,此仇如果不報,那可真是枉練了這一身武功。
有句話叫有仇不報非君子,項央不是君子,所以有此心理也屬於正常。
“雪嶺山翁死了?不太可能吧。”
項央表情變化,不太敢相信這個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