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項央有七成要死在黃朗的赤焰神功之下。可惜天時地利,都在項央,他本身也是強手中的強手,應了人和,除非黃朗體內真氣混元一體,歸融於心,不然不可能是雨中項央的對手。”
有武功高強者說道,引得不少人附和,也有一部分人持相反的意見,他們認為黃朗還有一戰之力,而且項央也受傷不淺。
外人猜測論斷項央不知,也不去管,手中刀法再變,快狠穩,已經不拘泥於某一刀法,用刀的是他,只要用得好,就是好刀招,好刀法。
肆意的刀氣激發,刀身拍擊雨水,這天下至柔竟彷彿化為至剛,雨滴若鐵球朝著黃朗射去,此種刀法,對勁力真氣的運用與操控,已經使得在場九成之人自愧弗如。
第三百六十七章 一死一傷
點點雨珠如鐵膽,驟如疾電,風馳之下,穿插出數也數不清的橫向筆直雨霧,項央與白霧繚繞的黃朗之間,竟好似有一道雨橋搭起。
這一招卻是項央靈機一動,運發體內鯨息功,模擬南小茹的滴水勁而發,每一滴雨珠,點入一枚真氣種子,這一招施展下來,威力不下於有人在拿一把機關槍直突突。
隱於水霧中的黃朗猛然暴喝,紅若晚霞的雙手探出,也不見多麼精妙的招式,層層氣浪翻湧堆疊,身前好似形成一層火紅的氣罩。
一陣雨打琵琶,玉珠墜盤的急促聲音響過,項央眼睛一跳,自己如此狂猛的一招竟然盡數被黃朗接下,對方功力精深到這種地步,可怖可畏。
只是他卻看不到,施展出剛剛那一招的黃朗渾身血管脈絡印記更加明顯,身上的膚色漸漸轉化為暗紅,嘴角也是溢位黑紅色的血液,滴落下來,觸碰雨水,蒸乾水分。
“果然,哈哈,黃朗必定吞服天材地寶之流,內中火元無窮無盡,縱然天時不在他手,也可人定勝天。”
這是一個手持紙傘,負手而立的青年,身旁有一個嬌俏可人的美女,兩人於雨中觀戰,也是別有一番浪漫。
火神一脈眼神越發黯淡,有幾個人已經閉目不忍直視,縱然火元無窮無盡,但人身終究血肉之軀,豈可抵擋住火元對身體的損壞?
如果黃朗精通全本赤焰神功,領悟導元歸虛的要訣,也可發揮這火元之力,戰力直達巔峰,且無有隱患,但他終究沒有下半部赤焰神功。
“項央,咱們一起死吧。”
白霧之中,陡然竄出這麼一句話,讓項央心內一跳,不知黃朗又有什麼手段,也顧不得拖延時間,讓他不戰自潰,持碧璽刀衝入白霧中,刀光乍現,又是一式刀招斬出。
此時項央與黃朗兩人周身被雨霧所覆蓋,內中戰況外人根本不得而知,一眾觀戰之人只能默默等待,聽得戰圈中掌風呼嘯,熱勁蒸騰,還有刀光閃亮,氣貫長虹。
嚴格說起來,黃朗這人一身武功只一門赤焰神功,以及配套發揮的掌法,身法,輕功,與身負數十武學的項央比擬,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
只是此人只一套赤焰神功,便讓項央一身九成九的手段都難以發揮,對方真氣炙熱酷烈,能破內家真氣,同等修為下,他的三門神功或可爭鋒,但眼下卻是不及對方渾厚霸道。
此等情況下,項央的一身武功,無論拳法,指法,掌法,還是招法,都難以對黃朗造成傷害,因為就算招法蓋過對方,勁力在對方無匹的赤焰神功下,也將如七傷拳一般也難以建功。
所以項央將此戰勝負決於刀上,此時入了白霧中,見到對方膚色越發黯淡,但一身火元越發狂猛,再聯想之前這人的赤焰神功已經漸漸挫去鋒芒,已經知道對方的狀態。
迴光返照,或者在用一種不可彌補的損失來催發功力,所以他只要熬過對方這最強盛的一段時間,就可坐等對方暴斃。
只是項央也深知一句話,久守必失,他不知對方的極限在什麼地方,因此不如以守代攻,尤其是他並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碧璽刀乃是僅次於寶兵的凡兵頂尖,他一身內氣雄渾,三門內功回氣極快,刀刀用力,招招用氣,每一刀,都是刀氣縱橫,一時間,不但能與黃朗的赤焰神功爭雄,還隱隱佔上風。
如此狂猛招法下,黃朗也是越打越憋氣,對方的真氣好像不值錢一樣,揮灑之下,他周身丈內空間,盡數被刀氣包裹,也多虧了火元在他體內已經留不住,漸漸揮散在體外,阻隔刀氣。
“這小子真是妖孽一個,若是不吞服火髓,只怕早就死在他的刀下,今日再無倖免,罷了,就帶他一起入土,扼殺如此天才,也不枉我以命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