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站在那裡,手裡拿著一柄金光流轉的伏魔長劍。
齊星衡又往花牆上看去,頓時吃了一驚,原來那獨臂和尚非是旁人,正是當年從文殊院得文殊菩薩點化,奉命趕往關外鹿鼎山的傅時樂!
宋寶書厲聲問:“你們是什麼人?世子現在哪裡?”
房上二僧彷彿雕塑一般,不言不語,牆上傅時樂仰頭衝齊星衡笑道:“沒想到能在這裡看到昔日五臺山的故人,齊道長,起龍還好嗎?”
齊星衡點點頭:“雷起龍現在是我的大弟子,每日做做玫瑰糕點,站在山上看看隔壁的美女狐仙,好得很吶!傅兄今天帶了朋友來,不知這兩位大師怎樣稱呼?”
第十回關外三佛(上)
傅時樂往房上一指:“那位坐著的師兄是南海普陀山落珈洞觀世音菩薩的傳人王鐵頭,那位站著的師弟是峨眉山萬佛寺普賢菩薩的傳人趙修成,我們三人奉菩薩法旨在鹿鼎山結草做廟共同修行,等待真主努爾哈赤的降生。”
齊星衡和宋寶書聽完都吃了一驚,對視一眼,齊星衡上前一步道:“原來是三位菩薩的傳人,貧道失禮了。”頓了一下,又問,“三位高僧不遠萬里來到中原,所圖非小,朱厚熜可是已經落在了你們的手裡?”
傅時樂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朱厚熜還在房裡躺著,本來依著王師兄的意思是要殺了那小傢伙就走,只是知道你們要來,王師兄憑一雙慧眼看出你們將來是真主入關最大的阻礙,所以讓我們等在這裡,將你們一併除去!”
聽說朱厚熜還在房中躺著,二人心中稍安,齊星衡把手背在身後,朝下一指,讓宋寶書進房中先把朱厚熜救下,以免一會投鼠忌器。
王鐵頭眼中金光忽然暴漲三尺,那小和尚趙修成忽然說道:“二位不必再打手勢了,朱厚熜已經被王師兄用自在佛光保護起來了,其小如芥子,你們即使進入也是找尋不見。”
齊星衡臉現驚愕之色,傅時樂在旁說道:“我師兄修煉觀音菩薩的自在佛光,練就一雙慧眼,上看天庭,下觀九幽,你做什麼小動作他都是一清二楚。”
這一下就連宋寶書也忍不住動容,沒想到這個自從見面就一句話未說,彷彿雕塑一樣的黑和尚竟然有這麼大的神通,雖然那“上看天庭,下觀九幽”不免有誇大的成分,但也足以令對手頭疼的了。
齊星衡笑道:“你便看出來又能如何?宋道友,一會我拖住他們三個,你進房內救出朱厚熜,然後我們就立即趕去京城,另外,今日事了之後,說不得我們也得廣邀截教、闡教的道友共同去關外走一趟,把那滿清的龍脈根基鹿鼎山就此剷平,他們來捉朱厚熜釜底抽薪,咱們就乾脆給他們來一個絕戶計!”
他一句話徹底觸怒了三位佛門中人,那王鐵頭更是憤怒不已,把身子一晃,陡然從房上彈到空中,把手中寶杵舉起,放出耀眼的金芒,比正午的太陽還亮。
趙修成把雙臂一展,將一口金劍捧在手中,笑道:“此寶名叫彌琉璃慧劍,可斬盡紅塵之中三千煩惱絲,發人之慧,破除諸般煩惱,被此劍斬中,不落三塗,乃是福報,只是自從煉成以來從未應用,此時三位道友可有幸初試了!”
傅時樂在牆上取出一面琵琶,腹部乃是一個黃金圓輪,他將琵琶抱住道:“此寶名叫黃金法輪琵琶,可斷地水火風,其音可傳六道,芸芸眾生皆可聽聞,聞之,便得來生福報。”
宋寶書喝道:“裝神弄鬼,禿驢受死!”他趁著對方說話的功夫,早把背後紅雲散魄葫蘆開啟,張口噴出一道鮮血落在葫蘆之中,伸手一拍葫蘆底部,葫蘆口處便有三道血光射出。
血光飛到空中,並不是攻擊某一個人,而是相互一碰,立即散成滿天紅雲,彷彿狂噴亂湧的血漿,滿天翻滾,伸手不見五指。
王鐵頭在空中用慧眼看到宋寶書就要突破房頂進屋救人,大叫了聲:“阿彌陀佛!”把降魔寶杵祭起在空中,漲大如山嶽,像天外隕石一樣,往房上砸過來,彷彿要把整個院落都碾成平地。
王鐵頭一喊,趙修成也知道宋寶書的用意了,他叫道:“二師兄快動手!”把須彌琉璃慧劍展動,劍上飛出一波波的金色佛光,排開重重紅霧,就要鎖定宋寶書。
忽然看到紅霧之中飛出數百枚乳白色的小球,看出是道家煉就的雷珠,他揚手發出清淨佛光,將雷珠全部裹住,正要運功將之化去,哪知道雲中子創下的這雲雷仙陣非同小可,雷珠之間都有聯絡,三分之一被他用佛光裹住,另外三分之二自動從天上地下飛來,就要將他包裹在其中。
趙修成還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