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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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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那熙陽王會息事寧人。

雪硯低低笑了笑,似在自嘲,“你可曉得,第一次見他時,我穿了一身紫衣?”

青竹抬頭看著雪硯,不明白。

雪硯心中泛酸,低聲說:“這麼多年來,我不過是一個影子……”

他總算明白,為什麼南宮煦夜每一次過來,都只是聽他撫琴,或著在那裡靜坐,從來沒有在那裡留過宿,也沒有主動碰過他。原來,他心裡早已住了另一個人,一個他思之如狂,卻怎麼也碰不到的人。而他,則是做了那個人的影子。

那個人,就是玉傾之。

收拾好了東西,雪硯要向南宮煦夜辭行時。

南宮煦夜在書房,聽他說是過來辭行的,還有些驚訝,“你的身子還沒完全好,怎的就要走?”

雪硯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就如在璃香樓,每次南宮煦夜過來,他都會笑著那般。“我的身子好多了,連大夫都說沒甚大礙了,加上璃香樓裡還有許多事,需要我回去。”

南宮煦夜聽著點了點頭,既然是這樣,他再留他也沒必要,便道:“那回去之後多注意些身子,大夫開的藥還是繼續吃,莫要斷了。”

“多謝王爺掛心,雪硯記下了。”

南宮煦夜從書案後站了起來,走了過去,道:“本王讓家丁備轎,送你回去。”

“多謝王爺。”雪硯道。

心地好的熙陽王對他更像是知己。雖然當初有意地接觸不過是因為雪硯有玉傾之的影子,但是,這些年,他待雪硯便如知己。尊重他,不會因為他的身份地位而對他有半點偏見,亦不會對他做逾距的事。

愛上這樣的南宮煦夜,是他最不應該的。

離開了王府,日後他還是那璃香樓的鎮樓之寶,每日有成千上百的男子慕名而來,只為聽他撫琴一曲,抑或是成為他的入幕之賓。

而他,是不是也不再奢求,那個經常來的白衣男子會再來,聽他撫琴,和他飲酒?

即便再有,也該以知己的身份相見了吧。

那一日下了朝之後,中書令歐陽珏便一直與南宮煦夜同道而行,一路隨著來了熙陽王府。說是許久沒有一起飲酒對弈,趁著空閒便來王府坐坐,順便蹭個酒喝。

擺好了棋盤,再讓下人送些酒水,兩人便在涼亭之中的石桌上相對而坐。

酒是上好的酒,所以,兩人約定,若是贏了一局便可以連飲三杯美酒,而輸的,則只能飲一杯。

南宮煦夜捻起一顆白子落下,中書令把玩著手中的黑子,正想著要走哪一步。思考了半響,便落了子。

一邊對弈,歐陽珏提起了之前關於百里奕禎的事,“聽聞御史臺的人這五日披星戴月趕去了徐州,要將人拷押回來,那陣勢是明擺著當人家是重犯,生怕人家跑了似的。”

南宮煦夜在棋甕裡捻了一顆白子,悠然地看著棋盤道:“皇上下了令,他們也只是奉命罷了。”

歐陽珏別有意味地看了一眼淡然的南宮煦夜,“此事要當真辦起來,恐怕又牽出一大堆朝廷命官出來。”說著,似無奈,“王爺,此事你若是介入,怕是要得罪那麼些人了。”

南宮煦夜落下一子,道:“已經沒甚退路,該得罪的還是要得罪的。”

歐陽珏臉色微微一變,有些訝異,“莫非,您已經開始動手了?”

南宮煦夜臉上平靜如水,“不過是派了些人去看了情況。”

歐陽珏訝異的臉又恢復了常色,隨即一笑,“這到是像您的辦事風格。”

南宮煦夜看了看歐陽珏手中的黑子,唇邊一絲淺笑,提醒道:“到你了。”

歐陽珏立馬反應過來,看著棋盤,而後落下手中的黑子。

“那王爺還有什麼打算?”歐陽珏問。

“過幾日恐怕要出門一趟。”

“去徐州?”

“嗯。”南宮煦夜說著,再落下一子,隨即道:“你輸了。”

歐陽珏看著棋盤,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黑子被殺了個片甲不留。不覺失笑,打趣道:“王爺的棋藝又進步了。”

先前便說好了規定。南宮煦夜為自己倒了一杯美酒,飲下,而後再倒一杯,直至第三杯。而後,歐陽珏才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飲了酒,各自收了子,一盤棋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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