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還有什麼意義?
小萱看到玉落從椅子上慢慢起身,忙走過來輕聲問道:“怎麼了?”
玉落對小萱悽慘的一笑,將小萱緊緊摟住,靠在小萱的肩頭,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小萱不敢動,她知道此時此刻,在玉落的心裡,她還是個男人。她不敢也沒有勇氣告訴玉落自己是個女人。她怕會更深的傷害到玉落。原想著把她救出來後,她能找個夫家過日子,慢慢地將那夜百翠樓的事情忘記,沒想到再聽到她的訊息時,她卻陷身大獄。當玄燁告訴她叫她與玉落相見時,她就在思量該怎麼面對玉落。著女裝去,讓玉落知道自己是個女人?那絕對不行,倘若是玉落還沒有受此大難時還可以這麼做,現在她落在獄中,自己再著女裝與她相見,她會怎麼想?她一定會恨死自己,以為自己是去尋開心耍著她玩的。思量了一夜,她才決定好,叫周得陽去給自己找了件合身的男子衣服穿上,來與玉落相見。這份苦心,玉落不會知道,不會明白。
玄燁、明珠看著緊抱在一起的兩個女人都是一愣,看著小萱僵直的身軀,玄燁咬了下牙,對明珠輕聲說道:“叫這婆子馬上寫個供狀給朕呈過來,咱們先下去歇會,趁這功夫去叫人把董慎給抓來。”珠回道,然後對著堂下喊道:“速將人犯董慎抓來問訊。百翠樓鴇母,命你速將你與董慎勾搭行兇之事,仔細地寫個供詞呈上來,如果再敢有抵賴胡說,決不輕饒於你。”說完,明珠又走至小萱與玉落的身邊說道:“趙大人,玉落姑娘的身體不好,這麼長時間的待在這裡,想必吃不消,不如先扶到後院暫時歇息一會。”
小萱聞言答道:“哦。”然後在玉落耳邊說道:“我先帶你下去歇會。”玉落睜開眼睛,看著小萱,點了點頭,然後在小萱的攙扶下走向後院。
一行人走進後院的一個房間內,小萱將玉落輕輕扶到椅子上做好。看著一臉愧疚的小萱與神情恍惚的玉落,玄燁與明珠都是皺了下眉頭。問你,你真的沒有殺人嗎?你給朕說實話。”玄燁盯著玉落問道。
玉落將頭來回使勁地搖動。
玄燁再不言語。
思量了一會,他叫明珠將百翠樓發生的所有經過仔仔細細地講一遍,明珠也知道這種時刻最為關鍵,不敢再有隱瞞,當下將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個清楚明白,沒有任何遺漏。待明珠講完,獄卒們也將老鴇的供詞給呈了上來。玄燁拿在手中,仔細的看著,臉上掛著一絲憤怒與驚訝。將供詞遞給明珠,玄燁把小萱叫至另外一個房間。不安分、不本分惹出來的,早在你替那姓洪的小子求情時,朕就警告過你,要安分守己,你卻又做出這事,你怎麼說?”玄燁的話語依舊冰冷。不安分不守己?”小萱頭都沒有抬就回答。方,還敢說你安分守己?”玄燁氣道。就因為落腳在雞群中而被人恥笑,眾人都嘲笑那仙鶴的愚蠢,卻至仙鶴的優雅、高貴於不屑。自古道,英雄不問出處。我雖懂得不多,卻知道與母親販鞋編織草蓆為生的皇帝劉備,受那胯下之辱的將軍韓信,你又該說我這豈能相提並論了吧。”說到這裡,小萱抬頭看向玄燁,大大的眼睛裡寫的全是真誠。玄燁,如果你肯聽進去我的一句話,那麼也不枉小萱我來這大清朝走上一遭。看著玄燁回望她的寒冷眼光,小萱說道:“皇上聽說過樑紅玉這個名字嗎?昭萱在小時候曾聽到她的故事,她的出身是宋朝的一個營妓,並不光彩,但是她幫助夫婿韓世忠擊鼓退金兵的故事卻傳頌了千百載。如果沒有韓世忠,那麼會有這擊鼓退金兵的梁紅玉嗎?豈止是人,就連那花兒也有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千里馬在馬群裡,如果沒有伯樂的慧眼,也不過是成天與駑馬混居。一個人的價值並不取決於出身、處身的環境,皇上身為一國之君,如果不能知人善用,卻斤斤計較著出身、處身的事情,那麼保不齊日後會錯過多少良士賢臣。”燁一掌拍著桌子上,怒道:“每次朕訓誡你,你都有理,現在你自己不檢點,反倒數落起朕的不是了。昭萱,不管你說什麼,朕這次絕不會原諒你。朕的眼裡、心裡都清楚明白的很,絕不護短。我手下的臣子犯錯,我降罪決不姑息,你是我的妃子,你犯錯我也不會包庇。這件事情,似乎是那玉落遭人陷害才至與此,仔細想來,你也有不可原諒的過失。倘若你不是喬裝男人,去百翠樓與那董慎較勁,何至於會惹出此事。如果不是因為你,玉落現在恐怕還是在百翠樓過著她自己的生活,最起碼她不會被下在這大牢裡,不會受這麼多罪!你自己去想,你真的就沒有一點過錯?”
第九十九章 否認
聽到玄燁的訓斥,小萱第一次心甘情願的哭了。害人,我只是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