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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還沒熟。

白夜只是旁觀,也不提點,他看這傢伙笨拙的操作,想起他當初第一次烤肉,何嘗不是這般?往往很多事,我們在腦海裡想想容易,實際做起來卻不是那麼簡單。

火堆分成了兩堆,白夜一堆,儒衫青年一堆。忽然,儒衫青年的羊肉大塊滴油,離火焰靠的太近,直接被火引燃,半塊羊都在燃燒。

那儒衫青年一驚,連忙一跳,運起內功,一掌劈在篝火之上。這一掌劈落,火倒是熄了,只是那半隻羚羊被燒得焦黑,根本看不出哪裡能吃,哪裡不能吃。

白夜笑了笑,他的羊肉烤得細緻均勻,散發誘人香味,雖有一股野生的羶味,但並不妨礙這是一道純天然的美食。

白夜用手撕扯羊肉,開始吃了起來,那儒衫青年縮在一邊,目光瞥向他處,只是他喉嚨時鼓時動,肚子也發出“咕咕”叫聲。

“什麼都不會的人,妄想靠別人,有什麼用?給,記得你又欠我一條羊腿。”

白夜手起刀落,諷刺了儒衫青年一句,又將一隻羊腿扔了過去。

儒衫青年接過,也不說話,默默啃了起來。

這時,白夜開啟揹包,拿出一截枯乾的木頭,搖一搖,似乎裡面有液體流動。

白夜將封在木頭上的樹葉取掉,一股濃郁酒香立刻飄在山洞,吸引那儒衫青年的目光。

又從揹包裡翻翻撿撿,白夜拿出一個青銅酒杯,往裡滿上,對儒衫青年道:“要不要過來喝一杯?這可是猴兒酒,我都所剩不多。”

儒衫青年一聽,一瘸一拐,抓著羊腿到了白夜身邊,也不顧及地上髒不髒,席地而坐,接過酒杯說道:“我以前也聽人說起過猴兒酒,只是未喝過,難得今朝有幸。”

儒衫青年和白夜兩人喝了起來,一邊吃肉,一邊喝酒,兩人將半隻羊盡數下肚,將白夜所剩猴兒酒更是一掃而空。

兩人都喝得暈乎乎的,尤其是儒衫青年,拉著白夜,非要給他講過去的故事,他小時候家裡是怎麼被強人滅門,又怎麼被師門收養,然後師門又怎樣對待他們,最後他為了變得更強,能縱橫天下,如何盜取師門秘籍,將師傅殺死。

二十多年的點點滴滴,儒衫青年敘述得十分精彩,其中驚險、隱忍、謀略等等,俱在其內,這樣的經歷足以寫成一本小說。

白夜倒沒說什麼,他醉酒只是一種體驗,他想要不醉,只需運轉九陽神功,將血液中酒精蒸發既可。

一夜無話,洞中篝火旺盛,洞外大雪紛飛。

第二日天明,青年醒來,腦袋依然昏昏沉沉,有些暈眩。用手拍了拍頭,一掃周圍,發現並不是他熟悉的上等客房,而是一處乾燥,近處燃著篝火,空氣裡有一股羶味的山洞。

認真想了想,昨天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他和一群人設局圍攻一個少年,反被那少年擊敗,少年將其他人盡數殺死,唯獨將他俘虜,昨晚少年還讓他烤羊肉,請他吃肉喝酒,然後他喝得酩酊大醉,將自己許多隱秘之事,一概吐出。

想到這裡,青年臉色一變,一眼望向洞口,果然在那裡有一道人影佇立,似在欣賞漫天雪景。

儒衫青年臉色一變再變,甚至手掌暗藏,內力執行,想偷襲那人,可最終化作一聲輕嘆。

“想要偷襲我,剛剛動手,說不定有幾分機會!”

白夜轉過身來,走到篝火旁,用一根棍子戳著火堆,火堆內濺起細小的火星。在火光之下,他似笑非笑看著青年。

“我知道,偷襲也打不過你。”

儒衫青年抬頭瞥了一眼白夜,很誠實地承認他想要偷襲,只是考慮到打不過白夜,因此才選擇放棄。

“你倒是誠實!”

白夜比儒衫青年年紀更小,但說話的語氣卻老氣橫秋,讓青年聽得特別彆扭。

“我為了師門秘籍,弒過師,你怎麼看我?”

沉默了一會兒,儒衫青年突然問著白夜,眼神並不怕他,反而很認真盯著白夜。

在這個時代,天地君親師,並非只是儒家之言,而是許多人道德和行為遵守的準則。尊師重道,不是一句空言,師傅二字,在一些人心目之中,是真與父親並列。

謝遜為何會那麼憤恨成昆?不僅是因為成昆殺了他全家,也有那種心中偶像破碎,尊敬之人一夜成仇產生的刺激,導致謝遜時而癲狂,瘋了一般要找成昆報仇。可是當謝遜找到成昆,卻還是下不了殺手,只是挖他雙目而已。

還有郭靖和江南七怪,想那時郭靖和黃蓉何等親密無間,彼此都知曉對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