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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因早上媳婦大鬧一通,還找到老夫人評理,頗有些懼內的趙玉林不敢再去尋鄒氏,一個人悶頭睡了。

鄒氏居住的小院十分安靜,莫說婉轉鳥鳴,竟連蟋蟀的叫聲也聽不見半點,這在炎夏時節是極不尋常的,彷彿此處已陷入死寂。躲在窗戶外面的小鬼都有些��幕牛�幻獯蛄送頌黴摹�

恰在此時,一道黑影悄無聲息來到院牆邊,藉著白日堆好的幾塊磚,輕易翻過去。黑漆漆的屋子立刻燃起一根燭火,女子僅著一件水紅色的肚兜與煙綠色燈籠褲,大大方方推門出來,衝黑影勾手道,“冤家,等你半宿了!”

“小心肝,是不是等急了?讓我摸…摸看。”黑影飛快跑過去將她抱住,小鬼借屋內亮光一看,卻是二房嫡子趙玉松。

這作死的玩意兒,偏偏要在今晚過來,不會被主子的迅雷符一塊兒劈了吧?小鬼面上擔憂,心中卻更為興奮,搓…著手,跺著腳,在窗外來回走了幾圈。

那女子早有察覺,用妖術秘語,“不想死的話就快些滾!”

小鬼非但沒滾,反而從窗戶縫鑽入屋內,又在房樑上找了個視野極佳的位置,蹲身道,“抱歉,我早就死了六七十年了。”

女子氣得咬牙,卻因獵物在手,需得趁熱享用,這才沒立時發作。

待吃飽了,再把這小鬼捏得魂飛魄散也不遲。這樣想著,她一把將趙玉松推到床…上,然後俯身去啃他嘴唇。這個“啃”字並非誇張的修辭手法,而是真真切切地寫實。若趙玉松此時沒閉上雙眼,定能看見女子忽然冒出來的滿口尖牙。

尖牙碰到他舌頭,當即劃破老大一個傷口,令他痛叫起來,連忙伸手去推搡,“方才是什麼……”話只說到一半,他就忽然打住,露出驚恐的表情。

只見女子眉心與左胸各出現一個紫色光點,先是若隱若現,緊接著越來越亮,待那光線透體而出,就聽“砰砰”兩聲悶響,女子的腦袋和左胸竟炸開兩個碗口大的洞,有黑紅的爛肉從裡面汩…汩流瀉,更有一種極其刺鼻的惡臭在空氣中迅速瀰漫。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莫說離得最近的趙玉松,便是房樑上的小鬼也嚇傻了,張口結舌,眼如銅鈴,好半天回不過神。

那腐臭味兒似乎帶著一種魔力,將附近的貓貓狗狗全都吸引過來,方才還寂靜無聲的院落,現在悉悉索索一陣亂響,漆黑夜色中亮起許多瑩點,紛紛朝屋內鑽去。

等小鬼回神時,已有一隻野貓扒…開僵死在地上的女子的右胸,從森森肋骨下叼出一個還在跳動的心臟,飛快跑遠。它一跑,那臭味的魔力也緊跟著消失,挑嘴的野貓陸續離開,不挑嘴的野狗就開始撕扯屍體,喉頭髮出護食的低吼。

趙玉松被吼聲驚醒,這才開始尖叫,直入雲霄的嗓音差點把房樑上的小鬼震下來,幾隻野狗嗚嗚低吠,夾著尾巴跑開了。小鬼猛然回神,連忙飛下房梁朝大人院子裡遁去。

無需他回稟情況,有姝已被趙玉松的喊叫吵醒,正披衣穿鞋,推門檢視。王氏和趙知州也拿著燭臺跑出來,一疊聲兒地問怎麼了。連最偏遠的大房都被驚動,更別提與三房一家住得極近的二房與正院。

當有姝扶著爹孃趕到時,趙家所有人已齊聚鄒氏的小院落。幾個僕婦貿貿然衝進去,繼而失聲尖叫,嗓音比趙玉松悽慘千萬倍。

“老太爺,老太夫人,鄒氏她,她腦袋和胸口破了兩個大洞,已經,已經死透啦!”一個膽子較大的僕婦連滾帶爬地跑出來,回稟完情況就鑽入花叢裡嘔吐。其餘幾人已腿腳發軟,摔倒在血泊裡無法動彈。

老太爺和老太夫人從未聞見過如此濃郁的臭味,別說進去,便是在門外略站片刻也覺得腦袋發暈,又聽說鄒氏死相格外可怖,越發不敢入內,只派了幾個身板強壯的家丁去扶大少爺。

趙玉林只披著一件外袍就匆匆趕來,聽說鄒氏死了,且死時大哥在她屋裡,當即什麼都顧不得,推開家丁往裡衝,高聲怒罵,“好你個趙玉松,簡直畜生不如!不但利用我去陷害五弟,還深夜來勾搭我的妾室!旁人都誇你是翩翩君子,我看你是衣冠禽獸!今兒個我跟你拼……啊啊啊啊……”

餘下的話被一連串尖叫聲取代,他連滾帶爬地跑出來,語無倫次道,“炸,炸,炸了!鄒氏她炸了!”

被他推開的家丁此時也到了門邊,往裡一看,頓時再也不敢進去。

但看二少爺沾滿黑血的褻褲和鞋底帶出來的爛肉,想也知道里面是什麼光景。趙老太爺趕緊讓人把幾欲暈倒的老妻扶回去,與二兒子硬著頭皮跨入門檻。

他兩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