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大把的田地可以讓他們耕種。
而且,這下船來一直到護送他們到達這個城寨的那些兵丁,一個個也不是凶神惡煞,表現得甚是和氣,說的話,也不是那些蠻夷鳥語,而是一口的山東腔,有些膽子大的移民,還和兵丁們攀談了幾句,居然發現,這些兵丁居然就是山東本地的老鄉,論起老家來,和這兵丁的老家還真的相隔不遠。
這訊息在移民中傳的很快,沒有多久,幾個被移民們自發推舉出來的德高望重的老人也知道了,這些老人雖然也算得上見多識廣,但是眼前的事情,也確實太蹊蹺,沒道理坐了十來天的船,還在山東的境界,這事情反常的很。
他們一個個心裡不說,只是叫眾人安定下來,不要惹出什麼亂子來,他們去和這些官爺問一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就是要死,他們也得做個明白鬼不是。
雲青山很是和氣的在他的官邸裡接見了這些“群眾代表”。說是官邸,只不過是一間比較大一點的房子而已,不過,在滿城都是一些低矮狹窄的房屋相比,已經算得上是很氣派的了。
幾個老人被人帶來進來,誠惶誠恐的跪了下來,給坐在上面的雲青山磕頭。雲青山大喇喇的受了這些人的禮節,雖然大人說要善待這些人,但是尊卑上下還是要分的,等到這幾個老人磕完了頭,他才笑著輕這幾位老人起來,並送來了椅子,請他們坐下敘話。
“這位大人……”一個看來為首的老人,戰戰兢兢的說道:“老朽受鄉親們之託,想來問問大人,此地為何地,距離大明多遠,還有,大人打算如何安置我等?”
“此地叫新城,諸位今後就是我新城的子民了!”雲青山笑著說道,倒是一臉和氣的樣子,接著往下說道:“至於說距離大明多遠,這個就不好說了,說遠不遠,說近不近,說是咫尺天涯也不為過!”
這話說得含含糊糊,那老人不敢繼續追問,而且,他來本來就不是為了這事情,搞清楚這些軍兵將官的身份和如何安置他們這些人,才是他們關心的事情。
“聽大人的口音,也是我們山東人氏?”這老人試探的問道,言語中卻是夾雜了一絲登州口音。
“不錯,本官萊州人,正是山東兒郎!”雲青山顧盼自得,一臉自豪。
“大人的軍馬也是咱們山東兒郎?”老人繼續問道。
這次雲青山確實沒有開口回答了,只是含笑點了點頭!
老人大駭,“莫非,這是我山東兵馬?”
“老人家不必驚慌!”雲青山撫慰道:“本官和所屬,的確是山東兵馬,是鎮守登州餘將軍的屬下,老人家這下可放心了?”
雲青山見到老人的樣子,知道老人多半是想得不堪,把自己這些人當做響馬海賊之類的人物了,甚至是反賊也說不一定,少不得直接亮出自己的身份。
果然,聽的雲青山此言一出,幾個老人登時都微微舒了一口氣,在他們的心中,求活自然是一等一的大事,要是為了求活而從賊的話,那就是死了都沒有面目去見祖宗了。
這不是這幾個老人古板,這時節,舉旗造反的固然有,但是,堅持大明正朔的也不再少數,天地君親師,這都是要敬的,君在親前面,可見這忠君的思想,實際上已經是融入了這些普通老百姓的道德觀念之中去了。
這些老人有這個想法,自然是很正常,就連雲青山對於對方的這個舉動,也覺得能夠理解。
不過,為了進一步堅定老人們的信心,雲青山素性拿出自己的印信和告身來,展現給這幾位來人過目。這一次,幾個老人不再猶疑了,相顧對望了一樣,又是推金山倒玉柱的跪了下來,給雲青山磕頭。
不過,這次磕頭,和他們進來時那種忐忑不安甚至害怕而磕頭,性質確實有著明顯的區別了,如果說剛剛進來磕頭,那是因為對自己這群人的前途生活的迷茫害怕的話,而這一次就是心悅誠服,表示願意這些人成為這位將軍大人屬下的子民的表現了。
既然都是大明的子民,當然要被大明的官員管轄,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這等能給他們活路的官員,可是比家鄉那些貪官要可親得多了。
雲青山見折服了他們,心裡也是很高興,只要這幾個為首的老人沒問題了,那些其他的人,自然有這些老人去說服,這樣的話,將來他管理這些人的時候,自然是要輕鬆方便的多了,當然,不出意外的話,這幾個老人,肯定就是新成立的農莊的管事之一了。
“關於你們的安置,我這裡倒是有個章程,我說出來,還請各位老人家參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