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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放在外面做官了。正是因為如此,他才不相信天底下會有什麼天上掉餡餅的事情,這就像你好端端誰也沒招惹的走在路上,突然有個人跑過來,非得塞你幾千兩銀子一樣,你說你的反應是笑而納之還是生怕有什麼貓膩避而遠之呢?

有一個可供海船出入的私港,換了誰,恐怕都會悶聲大發財,決計不會四處張揚。更不會到處說給人方便,那等於是拼命的將飛到自己懷裡的銀子往人家身上推。那麼,餘風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呢?

“去請柳師爺過來!”布尺吩咐外面的下人道。年前,他已經納了柳成彬的小妹做了偏房,兩人關係更加緊密,現在遇到了這等事情,這柳成彬就是最好的商議人選了。

“西風,你怎麼看?”等到柳成彬看完這封新,布尺問道。西風是柳成彬的表字,讀書人直接稱呼對方的名字在當時是很不禮貌的事情,以前布尺稱柳成彬為柳師爺,後來娶了人家的妹子,在這樣稱呼就不合適了,乾脆就稱呼其表字了。

“那送信來的人可還在?”柳成彬抬起頭來,卻是問了一個似乎毫不相干的問題。

“還在,說是要等我的回信帶回去!”布尺不解的問道:“這等小事,西風你就毋庸關心了!”

“有關係,大有關係!”柳成彬搖搖頭:“如果依照學生看來,這信的緊要之處,怕是十有八九要著落在那送信之人身上?”

見到布尺有些不解的樣子,柳成彬解釋道:“如果大人一口答應下來,只怕這信中所說之事,難以再有下文,據學生所知,這私港,海船的停靠,一般都是要交出三分的利的,遇上不講理的,五分也是有的。這餘風許了大人方便,自然不會按照這個常例來收錢,這可不是一分兩分銀子,一艘海船出海一趟,幾千上萬兩的收益,那是怎麼都有的,這天長日久,就是一筆巨大的銀錢啊?”

“這我知道!”

“那大人有沒有想過,這餘風為什麼要把這天大的好處送於大人呢?”柳成彬反問道。

這是讀書人的臭毛病,說話總愛大喘氣,布尺不答,果然,柳成彬自顧自的接著說了下來:“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這封信不過是個引子,真正的用意,只怕在那送信之人的身上,如果學生沒有猜錯的話,那送信之人,一定是餘風的心腹!”

“將靈山巡檢司的送信人叫進來!”布尺朝著外面喊道。

沒多時,三個人被帶了進來,不過,為首之人卻是一個面帶稚嫩的少年,身後的兩人卻好像是護衛一般。

“那餘巡檢著你等送這封書信,可曾交代什麼?”

趙萊看著面前這位布大人,一拱手回答道:“是曾經交代過一些話語,不過大人也說了,要是布大人不問,小的也就不必說了!”

趙萊和麵前二位,實際上也有過數面之緣,那是在布尺壽辰的時候,不過那時候,趙萊混在餘風的隨從之中,卻是不太引人注意,加上少年人發育快,差不多一年一個模樣,這布尺和柳成彬只覺得這少年依稀有點面熟,卻記不起在哪裡見過了。

這次來送信,是趙萊主動請纓的。在莊園裡,各人都各有職司,唯獨他一直跟著吳嫣然在作坊做事,有心替餘風分憂都使不上勁,有了這個機會,他就攬了過來了。餘風也是存心讓他歷練一下,而且這趟路途,也應該沒有多大的風險,給了他兩個護衛就派他過來了。

“讓我猜猜,你家大人是不是最近遇到了什麼為難之人 ?'…'”柳成彬摸了摸下巴上的三寸短髯,向下首問道。

“先生大才,我家大人最近是遇到了一點小麻煩,不過,也沒什麼打緊!”趙萊讚了一句,便將錦衣衛上門敲詐勒索一事,輕描淡寫的告訴了上面坐的兩位。

“哦,我知道了,你等先去休息,稍後我自有書信帶與你家大人!”

送走了信使,柳成彬朝著布尺看了一眼,目光中含義不言而喻:“我沒說錯吧,是有事情求道咱們頭上了?”

“錦衣衛啊!”布尺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邊,這下他也犯難了,餘風的意思很明顯,給了他或者說給了布家這麼大的好處,無非就是要他們給給他們解決這個麻煩,但是,以他的能量,還真沒有對著一個錦衣衛的試百戶對乾的底氣,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這是那個錦衣衛試百戶自己的意思,還是這山東錦衣衛千戶所的意思,要是為了些許利益,得罪整個山東的錦衣衛,將家族放在了錦衣衛的對面,那就不划算了。

“大人何必為難,直接將這事情報與老太爺知曉便是,怎麼做自有老太爺定奪,不成,大人在老爺面前也會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