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會!一定會——”
燕姬秀目微垂,道:“我跟著你一起好嗎?我服侍你,更衣,吃飯,為你洗衣,彈琴”
張傲天嘆道:“這個,只怕是有所不便”
燕姬道:“傲天——你可是嫌棄燕姬?燕姬雖然淪為琴女,可依舊守身如玉”面上又微微泛紅,“公子昨夜便是燕姬一生中最親近的人了”
張傲天頭都大了,這麼一位美女,自己如何能夠拒絕?只是三軍之中,帶她前去,這對軍心必有影響。
如果三軍一動,自己可能就以參將的身份前往,參將大人帶著一位美女同去,這讓下面計程車兵怎麼說?
還有,軍旅之中,對於這位美女來說,也太過辛苦了。
燕姬柔聲道:“傲天——你要了我吧燕姬不求正室,不會讓公子為難,但求為奴為婢,可以與公子朝夕相對”
張傲天道:“這”他實在是答應也難,拒絕也難。
燕姬嘆了口氣,道:“東瀛去朝鮮的,一共有多少兵卒?”
張傲天道:“據說是二十萬人”
燕姬道:“好可怕——公子,那遼東一共有多少兵丁呢?能不能打得過呢?”
張傲天笑道:“這個你放心,遼東都司一共有馬步軍是——”
這時候,門突然被一腳踢開!
一條亮麗的影子,突然出現在門口。
兩人連忙都向門口望去,只見門外是一披髮少女,身著白色緊身衣,腳踏劍靴,手提長劍,一看便知是一位清晨練劍歸來的姑娘。
她的緊身衣都因被汗水溼透而緊貼在身,更見她削肩、細腰、豐胸、翹臀之玲瓏體態,修長四肢再加高挑身材,更加顯得誘人。
脂粉未施、素面朝天,但秀眉朗目,丰神如玉,但見颯爽之英姿。
只是,她為何破門而入,總該有個原因吧?
張傲天的確是糊塗了。
燕姬的眼睛仍是很銷魂的看著張傲天,貝齒輕輕地撕咬著嘴唇。
張傲天看著那個白衣女子,很困惑的撓了撓頭。
白衣女子冷笑一聲,瀟灑地一轉身,秀髮飄揚而起,人已掉頭而去。
在這瞬間,張傲天不知為何,背上已驚出了一身冷汗。
自己對燕姬說的話,的確是有點多了。
雖說燕姬和自己似乎一見投緣,可是兩人似乎相識還不滿一日。
更何況,路旁說話,草叢中都可能有人偷聽。
而這個白衣女子,應該是善意了。
她是要阻止自己對燕姬的言語。
的確,事關軍國大事,自己對燕姬的確是說得太多了
這裡面,嚴格意義講,自己已經洩漏軍情
燕姬究竟是個什麼人?
而這個白衣女子,又是什麼人呢?
不知為何,看到這個白衣女子,他就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
可要真的想想,卻又想不起來。
難道是夢中?
唉——
張傲天從桌子上跳了下來,伸了伸手臂,覺得左肩雖然有些不便,但身上行動已無大礙。
燕姬嘆道:“人家的雙手都已經傷了看來至少短時間內,沒有法子為你彈琴了嗚嗚——就只怕——以後也難以彈琴了”
張傲天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頭,安慰她道:“別不開心了,一切會好起來的。”
燕姬哭道:“人家以後再也彈不了琴了,靠什麼吃飯哦。我一個弱小女子無家可歸又沒有人養活我,我只有靠討飯生活了——”
張傲天心中不忍,脫口道:“還有我哦!我”
話剛出口,燕姬就已經撲到他的身上,緊緊地抱住了他。
張傲天實在是左右為難,真是不知該如何處理。
這時候,只見一個丫鬟已走進屋來,張傲天更覺尷尬。
卻見那個丫鬟手中拿著一套紅衣,道:“少爺吩咐,把這套衣服送給燕姬姑娘。”
張傲天道:“好——多謝他——你把衣服放到桌子上就可以了”
那丫鬟卻道:“少爺吩咐,要梅兒伺候燕姬姑娘更衣梅兒不敢違背,燕姬姑娘如果不介意,張公子也可以不用迴避,梅兒要伺候姑娘更衣了”
張傲天忙道:“我我出去便是”連忙掙脫燕姬的雙手,奔了出去。
他奔到門口的時候,只聽梅兒說道:“早膳已經備好,就在花廳,張公子出門左轉,前行三十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