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見一股白眼從香爐裡嫋嫋升起,不一會兒整間屋子裡就瀰漫著淡淡的香氣。
布多重新坐回到床邊,他說:“何遠,你不要著急,慢慢想。”
而我這時候已經徹底丟失了這個影像,我茫然地看著布多:“為什麼我會有這樣的記憶,我明明沒有去過那裡。”
布多伸手撫摸著我的臉龐,他和藹地說道:“既然想不起來,那就不要勉強,我們換一個問題,我問你何遠,你為什麼來日喀則?”
為什麼來日喀則?
我說:“我看見了曉峰的日記,他要來殺你,不,是十三要我來的,他說要我來這裡找一個布多的人,不,也不是這個原因,我……”
我喃喃自語地說著,這些紛亂的念頭充斥著我的腦海,讓我顯得語無倫次。
而布多則笑盈盈地看著我,並不插話,他的眼睛澄清而明亮,我在裡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再次問我:“何遠,你為什麼來日喀則?”
我梳理著所有的原因,這些似乎都是我來日喀則的全部理由,可是我就是覺得它們都不是,我在腦海裡搜尋著我自認為是正確答案的那一個,最後在腦海裡浮現出來的這一個畫面,竟然又回到了剛剛的那一個景象,在青面獠牙的夜叉雕塑下,站著一個人,正摩挲著雕塑手裡的玉印,可那個人的面龐就是模糊的,我想看清他,但都是徒勞無功。
我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來日喀則,好像這裡有東西在召喚我一樣……”
說到這裡的時候,那個在雕塑下的人影逐漸清晰起來,那一張模糊的臉龐逐漸清晰,清晰,但是另一個場景正在將這個畫面給取代,只見薛的臉龐近在咫尺,他的聲音在我的耳邊就像是遙遠的隔音,一字一句飄進我的耳朵裡。
我只聽見他在說:“小遠,你要到日喀則去找一具屍體,它葬在太陽照不見的地方,你能從那裡得到許多秘密。”
所有的場景又回到了在玄鳥墓的大殿中,這是我即將昏迷之前薛和我說的話,我看著布多,我說:“我要找到一具屍體!”
布多微笑地看著我,並沒有說話,我只聞到屋子裡的香味越來越濃,我的頭疼似乎因為這香氣的緣故而減緩了許多。
我問:“這是什麼香,我的頭疼似乎好了許多。”
布多卻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繼續問我:“那你打算好如何去找了嗎?”
我搖搖頭,現在我還沒有半點思緒,布多接著說:“或許蔣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我說:“蔣?”
布多說:“他的玉印在你手上。”
我從口袋裡掏出蔣的玉印,的確,這是曉峰交給我的,現在他就在我手上。
我看著玉印,突然腦海裡有了一個之前我一直都不敢承認的事實,我於是試著問布多:“布多,我是不是就是蔣?”
布多依舊微笑地看著我,然後搖了搖頭:“你不是他。”
然後我幾乎是與他異口同聲地問道:“那蔣是誰?”
接著布多“哈哈”笑起來,他說:“看來這是一個很棘手的問題。”
我心中一動,再次問道:“莫非你就是蔣?”
布多隻是看著我,卻並沒有回答,見他沒有否認,我的心中確認了七八分,正在我這樣認定的時候,他卻搖頭說道:“我不是他。”
然後布多站起來,他說:“你應該可以起來了,你跟我來。”
說著他已經往另一間房間裡走進去,我從床上下來,跟著他走進去。這一間房間是套著我剛剛在的那一間房間的,可是當我走進去的時候,卻被裡面的擺設給驚了下。
這一間房間和我的房間就只有一牆之隔,可是擺設卻是天差地別,說實話,這間房間根本沒有任何佈置,但是除了一件東西。
就是擺放在房間正中央的一口黑沉沉的木棺。
布多回頭看了我一眼說:“我能幫你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說完他轉過頭走到木棺旁邊,我問他:“棺材裡面的人是誰?”
布多卻說:“這需要你自己去看,但我必須警告你,無論你看到什麼都不能告訴任何人,這裡面是你必須保守的秘密,而且是窮其一生都必須儲存的秘密。”
我點頭說:“我一定保密。”
然後布多蔣木棺緩緩推開,木棺裡面的情景徐徐展現在我眼前,但是當我看到裡面的所有情景的時候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後我看向布多,驚呼道:“這是什麼?”
布多卻很鎮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