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馬上起來,反而道起歉來:“陛下寬宏大諒,不跟臣妾計較,臣妾實在心中愧。”
厲慕寒冷笑:“看來皇后真是轉性了,與平日的你真是不太一樣了。你真的有愧麼?愧在哪兒?”
花蠻兒溫婉道:“臣妾後來仔細想想,確實對陛下有諸多不敬之處。臣妾推搡陛下,皇弟辱罵陛下,皆是死罪!陛下這一頓板子,著實是輕罰了!故而說陛下是寬宏大諒!”
“哦,愛妃請起!”厲慕寒聞言,臉色亦緩和下來,伸手將花蠻兒扶起。
花蠻兒起身時,裝作因傷不支倒在了厲慕寒懷裡,又嬌柔地喚了一句:“陛下……那食盒也是你送的是麼?陛下果真也是關心臣妾的,臣妾豈能不感動?”
嬌音柔得能滴出水來,桃花眼也微睞出風|情萬種。
唉,能做到這份上,花蠻兒也是對自己醉了。
厲慕寒果然吃這套,那直勾勾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緊她,像要把她吃了一樣。
一個伸手攔腰一抱,順勢將她緊緊的貼向自己。
那雙大手還順手撫在她的翹圓處,柔聲問道:“還疼麼?傷好了麼?”
這一個動作,和這樣溫柔的聲音,瞬間讓花蠻兒心跳加速,如同被電流擊過一般。
“那個,沈太醫的藥很神奇,倒是好得差不多了。不過,也,也還沒完全痊癒,坐下應該是沒問題的。陛下,以後如果蠻兒犯錯,能不能只打手心就好,不要打那兒,連坐都不能坐,多不方便,是不是?”
她順勢再拋上一個曖|昧的眼神。
果然,瞬間征服了厲慕寒這個血氣賁張的男人。
“好,朕答應你。”他沙啞而低沉地說道,略一俯頭,就吻住那張微微嘟起的嘴,極盡挑|逗輾轉。
花蠻兒被這個吻還有那手摩娑的位置給攪得心魂俱散。
然而,到底還是記得等下的任務的。所以,她極盡全力推開了厲慕寒。
微微嬌喘著,她幽怨懟道:“可惜傷還沒好,臣妾不能侍侯陛下了,還是請陛下去找貴妃娘娘吧。”
“不!朕偏要你!”正在興頭上的厲慕寒豈肯放過花蠻兒。
然而,花蠻兒還是果決地拿掉他的手,注視著他的冰眸道:“這樣陛下豈能盡興?這帳且記下,改日再侍侯陛下可好?”
厲慕寒垂下冰眸,費力掩去眸裡燃著的赤焰:“都怪朕不好。蠻兒,以後你犯了錯,朕只打你手心。”
花蠻兒愣住,她不過作作戲,沒想到竟有這般神奇的效果,腦子裡不禁響起沈含笑說過的話。看來“以柔克剛”才是真理啊。
她莞爾:“臣妾記住陛下的話了。咱們拉勾,以後不許反悔。”
花蠻兒勾起他的小指。厲慕寒雖覺得是兒戲,但也隨她去,唇角微微上揚著。
花蠻兒道:“說起貴妃娘娘,臣妾也想與她和好。天下初定,後宮安寧,才能讓陛下專心政事。故而臣妾想擺下酒席,邀貴妃同飲,緩和我們之間的姐妹關係,陛下意下如何?”
厲慕寒喜道:“皇后果然想通了,若皇后能早這麼想,這一頓板子和這一百遍經文可就不用罰了。後宮之事,你是皇后,你作主,朕同意就是。”
“謝陛下!”花蠻兒欣喜地施禮。
隨後,花蠻兒就令人擺下酒席,派人去請施以柔過來。
厲慕寒從未見過花蠻兒這般笑意盈人,這麼溫柔體貼,心情頓時開朗,也多加叮嚀了一句。
有了皇上和皇后的傳召,施以柔豈能不來?
她過來陪飲,席間見厲慕寒與花蠻兒難得的和諧畫面,心裡不禁濃醋滾滾。
席間,花蠻兒不停地勸酒,並且親自為施以柔倒酒。
而那毒已在不知不覺中下到了酒裡。
施以柔飲酒回去之後並沒有馬上發作。直到兩天之後的夜裡,她突然腹疼難忍。
厲慕寒緊急召沈含笑來醫治,沒有想到沈含笑居然也束手無策。當然,這是花蠻兒暗地裡打了招呼的結果。
施以柔面色紫黑,厲慕寒震驚不己,連忙宣施洪昌進宮探望。
施洪昌進宮之後,夏子愷與花裘裡應外合,解了機關,終於找到了施以柔寫給施洪昌的信。
信裡,明確是施以柔告的密。
花裘的肺都快氣炸了。這對惡毒的父女,的確才是害死三萬將士的兇手。
花蠻兒得到訊息,知道是證據已得,這才不緊不慢地出手,解了施以柔的毒。
施以柔也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