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難找。”
“他沒來?”摘星說道。
拓拔戩搖了搖頭,道:“他說身體太虛弱,不宜遠行,還勸你早點回去,不要當亡國遺孤,免得被後人詬病。”
摘星慘然一笑,絕望地坐到亭中的石凳上。
沉默良久,她開口說道:“拓拔。”
“啊?”一直陪著她沉默地拓拔戩一驚。
“你為什麼不罵我?”摘星悲痛地說道。
“為什麼要罵你?”
“罵我自私,罵我愚蠢,罵我狡猾,罵我活該!”說話間,摘星始終隱忍著淚水,道:“雖然,他愛耍風頭,但我知道他膽小。不過,我還是對他抱有很大的希望。但是,現在——”
“你想多了。”拓拔戩說道:“你的行事風格和我很像,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憑什麼要捱罵?”
“你是不是喜歡我?”
“是啊。”
“我違背了所有人的話,始終對他抱著希望,辜負了你的好意。現在,我被拋棄了,你難道就不想教訓我?”
拓拔戩不解地說道:“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是我自己願意做的,你又沒逼我,我幹嘛要教訓你?”
“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摘星喃喃說道。此刻,她方才明白,還有這樣的一種感情,一種截然不同的巨人的感情。
“你現在想做什麼?”拓拔戩遙望著遠處,那如潮海般對峙的千萬軍馬,察覺到一種風雨欲來的大勢,這種衝擊力,即便對他這個主神,都有著強大的震撼力。
這些,可不是簡單的軍陣。他們中,有神,有仙,有巨獸,有傀儡等等一切。即便是的第二次諸神之戰,在數量上,都沒有這種規模。
“我也不知道。”摘星絕望地搖了搖頭。
拓拔戩不再說道。
又是一陣只有呼嘯風聲的沉默。
倏地,摘星抬起頭,道:“拓拔,三界是什麼樣子?”
“比這裡好玩多了。”拓拔戩說道:“那裡包羅永珍,什麼都有。而且,所有邪惡的勢力,都被我兄弟掃平了。現在,那裡是一片和平。”
“你帶我去吧。”摘星說道。
“現在?”
“嗯。”
“好。”拓拔戩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
可是,就在這時,北方天際卻倏地出現一座寒冰斷峰。那座斷峰足有百丈長,宛如一塊隕石般,正迅猛地向這裡飛衝而來。寒冰斷峰上,還屹立著一道穿著碎星神鎧的摘星人。
摘星猛地站了起來,美麗的雙眸中閃爍著極喜的神情,灼灼地遙望著那道瀟灑的身影。
拓拔戩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心中驀然撕裂般的疼痛。不過,他還是嘆息了一聲,道:“也好。他敢來,就說明你沒白喜歡他。”
斷峰上屹立著的,正是摘星人——胡朗。他沒有帶神盔,一頭短髮逆著頂著朔風,瀟灑地凌亂著,雙目中浮現著熾熱的神情。
這一刻,他也被摘星的痴情感染了,放棄了安逸的少主生活,與摘星殿的庇護,憑藉著熱血衝勁,飛馳而來。
然而,當他遙望著遠處,那宛如無盡潮水般的對峙場面,心中不禁產生一種忌憚。奔騰在他身體中的熱血,亦在猶豫之中,減緩了速度。
摘星痴情地望著天穹上,那座斷峰載著的偉岸身姿,激動的身體輕顫。
拓拔戩則撓了撓下巴,剛才她說的話,瞬間將被遺棄了九霄雲外了。
可是,令摘星激動的時光,卻是那麼短暫。她臉上的笑容,剛出現,便在頃刻之間凝固了。
在她的痴情等待之下,在她的注視中,那斷峰飛馳的速度逐漸減慢。然後,在幾乎可以看見胡朗容貌時,它陡地掉轉了一個方向,然後狼狽地向北折返回去。
絕望,驚喜,絕望,連環打擊下,摘星終於難以自持,痛苦地流出了淚水。
“這個畜生!”拓拔戩怒罵道:“空有一身主神修為,卻點屁大點的事都沒經歷過!”
很顯然,未經歷過什麼戰鬥,一直在摘星殿庇護下的胡朗,或許擁有摘星與摘心的雙重本領,但卻沒有什麼生死磨礪。在這種千萬雄軍的震懾下,他意識到了自己的渺小。在未卜的前途之前,他選擇了退卻。
“你等著。”拓拔戩猛地撕掉身上的白色靈袍,裸·露出一身結實、閃爍著金芒的肌肉,怒道:“老子這就去把他綁回來!”
說著,未等摘星開口,他便飛掠而起,憤怒著衝那座斷峰追去。
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