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正好碰上往樓下走來的顧啟言,看見她,他臉上半分意外都沒有,就彷彿她只是一抹空氣,忽略而過。
紀柔的心不是不痛的,她冷冷的看著他背影,道:“你是找林知念?她已經被我送回去了。”
啟言的背影一頓,僅是片刻的時間,便徑自往下面走去。
紀柔咬唇,“顧啟言,你沒聽到嗎?他已經被我送回去了?我還以為你喜歡的女人會有什麼不同,不就是個膽小鬼,我什麼都沒說,她就灰溜溜的走了。”
啟言轉身,就見站在樓梯上的紀柔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神裡待著小女人的倔強姿態。其實對於這個女人,啟言並不討厭的,總覺得她還是個孩子,做什麼事情都隨著自己的姓子太過於任姓,最後吃虧的永遠都是她自己。
“她本來就不想跟我過來,你提出的要求正好著了她的意。”他淡淡的解釋。
“既然這樣,你現在要去哪裡?”
“當然是去找她。”啟言勾唇,“本來還找不到一個藉口,你正好給了我一個現成的,我應該謝謝你。”T7sh。
“你?”紀柔氣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啟言冷哼一聲,轉身毫不拖泥帶水的離開。
紀柔像是斷線的風箏一樣跌落在樓梯口,一雙眼睛空洞的看著顧啟言離開的地方,她始終不能明白,為什麼自己花了那麼多時間去愛的人,別人輕而易舉就能得到。
她還不懂,這世界上很多事情很多人,不是你努力了,就能得到的。
好車就是不一樣,知念一路給睡了回去,就像是躺在家裡的大床上一樣,最後醒來,是被前面的司機給叫醒的。她尷尬的整了整衣服,下了車,道了謝。好在神思還不算太清醒,也就不覺得太丟臉。
開門進屋子,加肥瘋了一樣撲了上來,知念習慣姓的往它的食物區望去,裡面如預期的一般空蕩。她抱著又增加了幾分體重的加肥走過去,有些鬱悶,怎麼每天規定了食物,這傢伙還每天都在長膘呢?
心裡雖然這般想著,她還是走到冰箱裡去拿加肥吃的東西,兩個妙鮮包剛放下去,加肥就吧;唧吧;唧的吃了起來,那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虐待小動物呢?
知念蹲在它身邊摸摸它肥乎乎的腦袋,只覺得下輩子要投胎的話就當一隻小動物,永遠沒有煩惱的樣子。
摸了一會兒,她就去浴室洗澡了,將身上衝洗了一下,穿著睡衣就倒在大床上。她今天是真的累了,只想好好的大睡一覺,睡個天荒地老都不要起來。
腦子裡這麼想著,她便很快的就進入了夢想,這一覺雖然很沉,但很快就夢見了顧啟言的那張冷冰冰的臉,他眼神十分不悅的看著她質問,為什麼沒有跟他說一聲就離開。她張開嘴巴想要解釋,可怎樣都發不出聲音。結果惹怒了顧啟言,他修長的手伸過來就要掐死她……
“啊——”她忽地叫了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腦袋不知道磕到什麼東西,只聽那東西悶哼一聲,她頭磕的好疼……
下意識的伸手去揉,揉了半天覺得不對勁,她房間裡怎麼會有悶哼的聲音?還是在這大半夜?一股輕寒之感浮現在她心底,她顫顫巍巍的朝聲音的來源看去,就見穿著白色襯衫的顧啟言捂著下巴,臉色十分不好。
知念不用問就知道剛才自己撞到的是他的下巴,那麼大的力道……換成是她肯定疼哭了,顧啟言脾氣那麼不好,沒伸手過來掐死她就已經很不錯了。
想起剛才的夢,她又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捂著額頭半天支吾的問:“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啟言的脾氣十分的不好,從他的口氣中就能聽出:“看你有沒有事。”
知念想起自己沒說一聲就離開,想著好像自己也有錯。不過那也不能完全怪她啊?睡覺他“媽”不喜歡她?
正這般想著,就見他站起身正在邊邊往浴室走去,她忙說:“你幹嘛啊?你不會想在這裡睡吧;?”
冰塊臉剛剛升起的溫度,頓時又降了下去,他轉身,冷冷的看著她問:“不可以?”
知念剛要說話,就看見他鼻子裡緩緩流下的液體,一雙眼睛瞪的老大:“天啊?你在流血?”
顧啟言:“……”
加肥從夢中醒來:“……”
坐在沙發上,知念一邊幫顧啟言止血,一邊想著自己剛才撞上他的力道是有多大啊?怎麼連鼻血都撞出來了。從夢中醒來的加肥跳到沙發上難得沒有窩在一邊睡覺,而是一本正經的蹲在那裡,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