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勢之強,自然最少要高出三四倍以上!
楊小桃來頭絕大,功力頗高,身邊並帶有幾件極為陰毒之物,倘若容她放手施為,獨孤策與董百瓢二人,未必能逃劫數。
但鬼使神差,獨孤策偏偏酒後狂言,要以三招殪敵,並與對方訂下賭約,楊小桃自忖所學,以為必勝,遂不曾準備取用家傳懾世之物。
如今忽見對方木劍才揮,丈許方圓以內,便立即佈滿了森森劍影,來勢之疾,及變幻之妙,根本令人莫測高深,不知應該怎樣抗拒閃避?
楊小桃知道不妙,但已不容自己騰出工夫,施展其他手段,只得銀牙緊咬,舞動青色玉鉤,想以一式“幕天席地”護住身形,但能僥倖逃過三招,便不愁對方不死在自己家傳絕學之下。
這招“幕天席地”,確實也是楊小桃家傳一式護身絕學,但對付起獨孤策,卻因倉卒施為,失了效用。
青色玉鉤才與木劍相觸,便被木劍之上所蘊的極強真力“羅漢勁”,震得虎口崩裂,脫手墜地。
劍光再閃,慘嚎遂起,楊小桃躲不過三絕招中的最後一招“瑞雪飄冬”,被獨孤策一劍斫中左頸。
雖是木劍,但真力既凝,可碎金石,楊小桃血肉之軀,如何當得?何況中劍處又是左頸要害,自然應劍立斃,屍身倒地。
董百瓢“呀”了一聲,蹙眉不語。
獨孤策豪情百丈地,舉看手中木劍,遙指滿面驚惶悲痛神色的林青傑,狂笑說道:“林青傑,你要不要為你妻子報仇?”
林青傑鋼牙挫得吱吱發響,不理獨孤策的橫劍叫陣,只縱身上前,抱起楊小桃遺屍,便欲離去。
獨孤策一聲冷笑,揚眉叫道:“貪生怕死,無義匹夫,你不願與你妻子共作同命鴛鴦也行,但那柄五鉤,是我所贏賭注,卻須留下再走。”
林青傑半語不答,插手拋起玉鉤,化成一道青虹,向獨孤策凌空飛到。
—獨孤策酒意亂神,已將醉倒,對於任何事物,自然均不深思,既見玉鉤飛來,便欲伸手接取。
但左掌才伸,董百瓢突然搶前幾步,拔出腰間玉斧,把玉鉤擋得墜入草中,並向獨孤策高聲叫道:“獨孤老弟,逮柄玉鉤大有來頭,你摸它不得!”
獨孤策步履已有些微覺蹌踉,乜斜一雙醉意十足的俊目,喃喃問道:“董……老前輩,這玉鉤有……甚來……來頭?我……我為何摸……摸它不得?”
董百瓢苦笑說道:“這是四十年前震懾整個武林兩句話兒‘血影神針無影劍,消魂寶扇奪魂鉤’中的‘奪魂雌鉤’,鉤身淬有奇毒,除了玉鉤原主以外,他人沾手立死!”
獨孤策共只二十來歲,自對四十年前之事,見聞不廣,何況他恩師大悲尊者,又從未向他提過這足能震懾當時武林的“血影神針無影劍,消魂寶扇奪魂鉤”等兩句話兒,故而聞言之下,仍未在意,只是軒眉叫道:“他……他敢淬毒?”
口中發話,眼中精芒電射,注視抱著楊小桃遺屍,匆匆逃去的林青傑,但林青傑的青衫背影,已在林外一閃而沒!
對方既走,獨孤策心神一懈,醉意更添,望著董百瓢,微笑說道:“老……老前輩,我……醉欲……欲眠,你……你可否再……再給我一……一杯酒喝?”
董百瓢此時頗為悔恨自己不應使獨孤策在舟中欽酒過量,以致闖了無法收拾的大禍,聞言苦笑說道:“獨孤老弟,那塊長方青石,頗為潔淨,你無妨去睡一會,不能再喝酒了。”
獨孤策委實覺得腦中暈眩,眼皮沉重難睜,遂蹌蹌踉踉,歪歪斜斜,走到石旁躺下。
他一來酒醉,二來凝足“羅漢勁”,全力施展絕學,三劍誅兇,未免略覺神疲,故而才一倒在石上,便即沉沉入睡。
董百瓢見獨孤策竟醉成這般樣兒,不禁滿面懊喪神情地,頓足自語說道:“難道是‘酒逢知己乾杯少’,但也應略為留量,不宜過分貪杯,如今闖出了這般大禍,豈不全是我這老酒鬼一人之錯!”
語方至此,林外忽然有人長嘆一聲,介面說道:“天心如此,世劫難逃,老人家何錯之有?”
董百瓢駭然回身,只見“點蒼派”掌門人“流雲仙子”謝逸姿,正臉色沉重地,自林外緩步走進。
董百瓢愧然說道:“謝仙子,我想不到與你約會的竟是‘陰陽雙魔’之女,以致把這件事兒,弄成這等不可收拾地步……”
謝逸姿神色漸轉緩和地,搖手含笑說道:“老人家不要難過,總算是獨孤表弟及時來此,幫了我一個大忙,因為楊小桃仗恃她父母威名,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