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溫病無疑。
最後的診斷的結果卻是再這麼發展下去,夏小婉的病肯定會惡化,但現在仍舊不敢用那麼犀利的處方。
夏小婉見邱老猶豫不定,又繼續說道:“按照理論來說,白虎湯加生石膏沒問題,您也就認為太涼。從古到今,哪個方子不是人試出來的。我年輕,身體底子好,就算受點涼,調理個十來天就好了。又不會加重我現在的病情。”
“小婉,別鬧了!”羅娟也急了,趕緊呵斥了夏小婉,她還害怕自己女兒吃藥吃出病呢。這是什麼話,拿自己做試驗?就算學醫,也不能傷害自己吧。羅娟這一刻很後悔當初同意夏小婉考什麼醫學院。
被羅娟呵斥了一句,夏小婉心虛的縮了縮脖子。對呀,她現在是這位夫人的女兒,不是張小婉,是夏小婉。哪個做母親的不擔心自己的女兒。
但她很清楚這個藥方真的沒問題。於是弱弱的說了句,“我就想自己的病趕緊好,然後回家。”
聽到這麼句話,羅娟如鯁在喉,又看看夏小婉可憐兮兮的樣子,終於還是決定不管夏小婉了,反正沒生命危險。
邱老思考許久,見羅娟都不反對了,沉聲說道:“好。如果這處方效果很好的話,你女兒就是英雄。”
說完,蹬蹬蹬的跑出病房。
夏小婉:“……”
她可不想當什麼英雄,就想自己的病趕緊好。
王醫生一個頭兩個大,這是他的病人啊。邱老怎麼用中藥來治。病人還在高燒啊,怎麼能當做實驗體。
“太胡來了,實在是太胡來了!”王醫生呢喃,卻不敢去阻止邱老,人家邱老是醫院的元老啊,他這個才來三年的,實在是太嫩了。再則,這事兒還是病者自己挑起的,自告奮勇的做實驗體。
但是……真的太胡來了呀!
☆、第四章 辯方(2)
興許是方才邱老的藥的緣故,又或是方才折騰了一番。夏小婉覺得有些累。躺在床上就睡了。
迷迷糊糊的感覺頭上放了冰涼的東西,微微睜眼就看到羅娟手上提著冰袋給她降溫。頓時睡意全無,心裡頭總覺得愧疚。
又慶幸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次的親人,都待她極好。嘴角慢慢勾出弧度,又一次沉沉的睡著。
邱老沒有立馬熬藥,畢竟才喝了一碗中藥,再喝的話,邱老也怕夏小婉出問題。
夏小婉也沒繼續輸液,這一點她很高興。輸液對人的身體並不好。在她那個時代,就算是西醫開藥,也僅僅只是打針吃藥而已,至於輸液,連那個時候比較有名的大不列顛西醫都不敢。
至於說現在西醫學上的發展,讓輸液普及什麼的……以她現在的切身體會來看,輸液對於她這種重感冒來說,並沒有快速和明顯的療效。
在中醫上來說,講究陰陽五行。輸液完全破壞了體內的五行陰陽,自然就不覺得對身體有好處。
至於有沒有其他的壞處,還有待考究。
傍晚的時候,護士拿了體溫計過來,檢查結果對於護士來說很討喜。至少現在眼前這個病人的溫度,從四十度降到了三十九度。她當然不會認為是那碗小小的中藥的緣故,只認為是王醫生的藥和物理降溫起了效果。
真不愧是王醫生,年輕有為,要是能做他老婆就好了。護士心裡這麼想。
夏小婉對於溫度計這種檢測的小東西很感興趣,能確切的知道人體溫度,比直接用手摸額頭試溫度方便多了。
特別是對小孩子。小兒本身就嬌弱,容易發高燒。倘若因為診斷有小誤差而導致用藥量不夠的話,會造成小兒死亡或是燒壞腦子。
以前沒有溫度計的時候,也只有像爺爺那樣的老中醫才能用手準確無誤的判斷人體的體溫。她還是太嫩了。溫度計雖小,但也補了她的這個缺陷。
晚飯夏小婉還是吃的粥,高燒讓她沒有太多的食慾。才吃過晚飯,邱老就迫不及待的親自熬了藥過來。
親眼看著夏小婉喝下藥,甚至直接守在夏小婉這裡。
王醫生聽到這個訊息後,苦笑不已。他雖然還是夏小婉的主治醫生,但人家邱老都發話了。不能再用任何西藥,既然是做為實驗體,就不能被其他的影響了。
之前夏小婉的體溫測出來是三十九度,喝藥後每過一個小時,夏小婉就量一次體溫,邱老也把一次脈,並做了相應的記錄。
直到半夜十二點,仍然如此。
到凌晨一點左右,夏小婉的體溫基本上穩定在三十七度七左右。也就是說,只一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