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道:“你現在總該想到了吧。你若不願瞧,就走得遠遠的好了。”
鐵心蘭跺了跺腳,一口氣衝了出去。
小魚兒也不理她,眼睛瞪著慕容九妹,喃喃道:“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我若不殺了你,怎對得起自己。”
語聲微頓,冷笑又道:“我正好要毒蛇咬你一口,看著究竟是蛇毒,還是你毒。”他竟抓起慕容九妹的手,向自己腕上的毒蛇喂去!
這時月光滿天灑將下來,正照著慕容九妹的臉。
只見她瘦瘦的瓜子臉,是那麼蒼白,長長的睫毛,覆蓋著眼,雖然是在暈迷著,看來卻更是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她的手,也是那麼柔軟,冰冷而柔軟,要拿這樣人的這種手去喂蛇,又有誰狠得下這個心。
小魚兒的手有些軟了,但想到她將自己關在石牢裡,想到她要將自己活活冷死、餓死,小魚兒的怒火又不禁直衝上來,冷笑著道:“什麼事你都怨不得我,你若不想殺我,我絕不會殺你的突聽一人緩緩道:“以這樣的手段來殺一個女孩子,豈非有失男子漢的身份。”
小魚兒一驚抬頭,喝道:“誰?”
‘誰”字喝出,他已瞧見了面前的人,正是那溫文爾雅的花無缺公子,叄個人遠遠站在他身後,兩個是白衣少女,還有一個竟是鐵心蘭,叄個女孩子的叄雙大眼睛都在瞪著他,像是狠不得將他吞下肚裡。
小魚兒心裡也不知已氣成什麼樣予,但面上卻只是笑了笑,仍然抓著慕容九妹的手,笑眯眯的道:“你是說我殺不得她?”
花無缺和聲道:“一個男人,對女孩子總該客氣些,就算她有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也該瞧她是女人份上,讓她一些。”
小魚兒哈哈笑道:“好個溫柔體貼的花公於,世上有你這樣的男人,當真是女人的福氣,天下的女人真該聯合起來送你一面錦旗才是。”
花無缺微微笑道:“好說好說。”
小魚兒道:“但女人若要殺死你時,你又如何,難道你就閉起眼睛來讓她們殺?難道你連還手都不還手。”
花無缺緩緩道:‘我若做了對不起她的事,被她殺死,也絕無怨言。”
小魚兒道:“但若有個女人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不殺她?’花無缺道:“男人總該讓女人些才是。”
小魚兒苦笑道:“你這樣的想法,真不知從哪裡學來的,照你這樣說來,天下的男人簡直都該死了,都該一頭跳進黃河才是。”
花無缺道:“那也不必。”
小魚兒瞪著他,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也不知他是真的聽不懂自己的話,還是假聽不懂,也不知他是聰明,還是呆子。
花無缺含笑瞧著他,面上既無怒容,也不著急,他若真像表面看來這般文弱,小魚兒早已一個耳光摑了過去。
但他那身武功實在有點駭人,小魚兒只得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