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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婆的回憶,怕他心裡太難過,又一直壓抑著自己不釋放出來,生怕他的身體會承受不了。

回醫院,至少可以加強觀測。

我爸媽終究還是接到了訊息,連夜坐車趕了過來,我去火車站接他們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五點了。他們坐了一夜的車,肯定很勞累了。

雖然已經做好了一切的心理準備,但見到他們二老的那一刻,我依然控制不住的決堤了。

時光不等待,終究還是白了他們的頭。

上一次見到我爸媽的時候,還是在我和方青山的婚禮上,這一次卻是在婆婆的葬禮上。

父親還是那樣的沉默,偶爾看我幾眼,雙眼佈滿了血絲,不知是熬夜還是替我擔心。母親更是眼睛都腫了,不是我冷血,我媽跟婆婆貌似就婚禮上見過一面,連話都沒有說,只是同桌吃飯而已。

可她的眼睛明顯是哭過了,也不應該會為了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親家哭成這樣。我所能想到的合理的解釋只有一個,就是我爸媽已經知道了關於我的事情。

本打算跟他們好好說說話的,這樣一來,我都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一路的沉默,到了方家樓下的時候,我媽才深深的嘆息了一聲,聲音沙啞的讓人想流淚:“為什麼不聽我們的話,非要嫁到這麼遠呢,你看,你都結婚這麼久了,我們做父母的,竟然才來你的家。要不是你婆婆出事,我們可能要等多年以後才會來這裡看你一次。你也不知道回家看看我們,等你回來一次,多難吶!”

聽她說到這裡,我早已泣不成聲,我爸也不停的眨眼,抬眼看著黎明的天空。

微弱的白光照在他們的臉上,視線越來越模糊,我哭著給我爸媽下跪:“爸媽,我對不起你們,我知道你們肯定聽說了我的事情,我知道你們為我擔心,爸媽,我也後悔當初沒有聽你們的話,如果時光能夠重來,我一定聽你們的話,在家門口找一個合適的,一輩子陪在你們身邊。”

我婆婆至少是幸福的,這一輩子都沒有承受過離開子女的痛苦,雖然她也曾用了極端的方法,但終究還是有效果的。可能我媽和她的區別就是,婆婆生的都是兒子,而我媽生的是女兒。

除非跟我媽一樣的經歷,否則沒有人能理解他們的心酸,我是家裡的獨生子女,他們寵了我二十多年,好容易我出落成大閨女了,卻因為我的任性,選擇了永遠離開他們的視線。

沒有人注意到我爸在我的婚禮上抽了多少煙,也沒有人注意到我媽的眼眶溼了多少遍。我這個自認為很孝順的女兒,卻為了愛情做了一件最不孝順的事:遠嫁他鄉。

我爸媽站在婆婆的靈位之前,兩個人注目了很久,方青山就站在他們的身後,一直看著他們的背影,臉色陰鬱的厲害。

我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現在的滋味肯定不好受,當初是他到我家求著我爸媽將我嫁給他,也是他在我爸媽面前舉酒發誓會守護我一輩子,這才一盞茶的功夫,他就與我離婚了。

我爸媽幾乎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小叔子一直站在一旁,距離我們兩米遠,低著頭,認真的聽著我們。

這個時候,我爸終於不再沉默了。他轉身,看了方青山足足一分鐘的時間,然後毫不猶豫的在他臉上抽了一個耳光。

以一種長輩教訓晚輩的口吻對方青山說:“我當著你母親的面打你,不是為了侮辱你,也不是不給你母親面子,我只是想讓她知道,她的兒子,到底是怎麼違背當初的誓言的。你這小子,我那會堅決反對你倆的婚事,就是看出來你不對,我老肖不喜歡有故事的女婿,尤其是活在故事裡的女婿。”

方青山將頭低的更深,直到彎腰成了鞠躬,依舊一聲不吭的聽著我爸,第一次對他這個曾經的女婿說這麼多話。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爸只是見方青山幾面就知道方青山是個有故事並且活在故事裡的人,可能他所說的故事就是指陳子寒,也可能在婚禮那天他就發現了什麼。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我爸張了張口,準備繼續說些什麼,可終究還是化作了一聲嘆息。他伸出手,在方青山的肩膀上拍了拍,示意他直起身子,方青山這才站起身,看著我爸。

我媽也沒打算再說什麼了,離都已經離了,再說什麼也已經晚了。她轉臉看了一眼方青水,又轉臉看了看我,然後緊緊的皺著眉,嘴角微微下沉。

我看到她這個細微的表情,隱約覺得她是發現了什麼。

關於,我和方家。

這幾天陸陸續續來了一些老方家的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