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說。所以我們完全可以試一試抗瘧藥。假如一味觀察和保守治療,只會錯過最佳時機。”
常大夫不以為然地一笑,說:“我不懂什麼‘狂瘧’,腦型瘧也不能這麼簡單判斷。我現在要的就是實驗室診斷。等我那幾個同事回來,我們就送霍老師和其他病人下山,到了醫院再說。”
“可現在實驗室的結論已經有了。”袁方說道,“我的朋友是北京芳澤醫院的醫生,她已經從患者的血中查到了變異的瘧原蟲。那個患者得的病和霍老師完全相同的”
“是嗎?病人病歷在哪?化驗單在哪?拿來我看。”常大夫不為所動。
袁方徹底沒辦法了。畢竟自己不是醫生,講不出更多的道理來。他想,乾脆給吳璇打個電話,讓她和這人直接說算了。又想起自己的手機在這裡沒訊號,想借鄭海的手機試試。回頭再找鄭海,人卻不見了。
這時,鄭海的傻侄子樂呵呵從屋裡蹦躂出來,用木棍敲打著磨盤高聲喊道:“哈哈,爺爺……爺爺吃藥了……”
眾人都是一愣。常大夫第一個反應過來,一個箭步衝進西屋。眾人隨後紛紛跟了進去。
只見鄭海坐在霍子輝床頭,剛把一隻水杯放在桌上。桌上多了一隻塑膠袋、一隻竹筒和一塊白色蠟皮。霍子輝的嘴邊淌著尚未擦乾的水跡。
“你幹什麼呢?”常大夫怒不可遏道
“給霍老師吃藥呀。”鄭海回答得不慌不忙。
“胡鬧!”常大夫大聲喝斥道。他轉念一想,不對呀,董鳳歧一直拿著那些藥沒撒手,難道鄭海也帶磷酸哌喹了?
現在,袁方他們面臨的一道新難題是該如何說服常大夫?就連房晉一也深深體會到了什麼叫“請神容易送神難”。他請來的這位常大夫,儼然已把自己當成眾病號唯一的治療者和管理者,對任何意見和建議一概不聽。袁方耐心地把他和吳璇的發現說了一遍,以為能改變常大夫的想法,不料常大夫依然顧我,說在沒看到專業的實驗室檢查報告之前,他不會相信任何說法。他這種堅持原則的態度讓袁方一點脾氣沒有。
袁方瞟了一眼桌上的蠟封,上面只剩一粒黑色顆粒,就全明白了。鄭海居然把蠟封上的兩個小黑色顆粒給霍老師吃了。他在心裡也暗暗埋怨鄭海做事太過莽撞,誰知這黑色顆粒是不是伏火之丹,又是不是跟磷酸哌喹一樣保險?
“這是什麼?”常醫生也注意到桌上的蠟封,向鄭海也向眾人怒吼道。
“您別生氣。”一直沒說話的房晉一開口了,“那是我們找到
的伏火之丹。你難道沒聽說過那個傳說嗎,患失魂症的人只有靠伏火之丹才能活命。“
鄭海在一旁暗笑,一直跟他唱對臺戲的哥們居然站到自己陣營裡來了。
董老先生和王大虎聽說蠟皮上的黑色顆粒就是伏火之丹,一齊瞪圓了眼睛。
“胡說!”常大夫臉漲得通紅,“什麼‘失魂症’,什麼‘伏火之丹’,簡直是一派胡言!”他重重一拍桌子,喝道:“你們叫我來,原來是拿我尋開心吶!”
房晉一看形勢不對,突然轉頭衝鄭海一瞪眼,大聲斥責道:“小鄭,有你這樣的嗎!也不問問兩位老師,就敢給霍老師吃藥,出了事你負的起責嗎?嘿,還愣著幹嗎,還不快向常大夫認錯!”
鄭海一聽,忙點頭哈腰向常大夫賠不是,眾人也跟著一個勁地說和。可常大夫根本不吃這一套,憤憤地命令小蔣馬上收拾東西,即刻下山。說完,先自拂袖而去。
出現如此尷尬的局面,眾人也覺無趣。可既然常大夫走了,也就很快把心思轉移到霍子輝身上。老實巴交的小蔣悄悄地整理好藥箱,悄沒聲地離開西屋。
董老先生小心地捧起桌上的蠟皮,不錯眼珠地瞅了又瞅,半晌,才向鄭海問道:“在哪找到的?”
“這個一時說不明白,”鄭海苦笑道,“您快看看,那個小黑粒到底是不是伏火之丹?”
董老先生又看了半天,說道:“是不是伏火之丹我不敢說。不過,確實是粒藥丸。”
“藥丸?”鄭海詫異地說,“不是說‘觀堆塔頂覓神石’嗎?我一直以為伏火之丹是塊石頭呢。”
董老先生想了想,說:“也許不矛盾。別看它是一粒藥丸,裡面說不定含有某種石頭的成分。”
除了王大虎,眾人都是一愣。“藥丸裡怎麼會有石頭?”房晉一忍不住插話問道。
王大虎連忙幫老師解釋道:“你們不知道,古代一些藥物裡含有金石成分。比如我們現在常用的一味中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