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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唐天書瞄了賭局一眼,“翻牌。”

“宛鬱公子,你打錯了。這三個牌一萬、三萬、五萬叫做三劍客,隨便中間靠一個就成了,你把一萬打出去,現在來了二萬顯然就打錯了。”宛鬱月旦旁邊也有師傅在指點。

宛鬱月旦不以為忤,含笑,“我對賭錢不太在行。”

“那是因為他太有錢了,有錢到不知道沒錢的痛苦。”聖香插口,“他只需要負責輸就可以,如果本少爺贏了,請大家下山去喝酒。”

“好啊!”不少人紛紛笑了起來,“那我還是站在聖香這一邊。”

“八條——碰!”銅頭陀聚精會神無比認真地看著自己手裡的牌,掀出一對牌。

聖香敲敲銅頭陀的手背,無辜地說“痛頭陀,你把八萬拿出來碰什麼八條?賠錢!”

“啊——”銅頭陀懊惱地猛抓頭皮,“我看錯了,在這裡。”他要拿出另一對牌。

“不可以,賠錢——”聖香大樂,“一局一兩銀子,我看你窮得很,很快就要賣掉月牙鏟了。放心,到時候我幫你找個行情好的當鋪。”

周圍轟然大笑。

房裡。

容隱盤膝調息,自死而復生之後他的精神一直不好。聿修雖在隔壁,卻是在替他護法。

容隱稍微調息了一陣就停了下來,聽著外邊的笑聲,“聖香在幹什麼?”

聿修難得微笑,“他在做土匪頭子,在武當山聚賭,還呼朋引伴說過會兒要下山去喝酒。”

“他心臟不好,最好不要喝酒。”容隱淡淡地說。

“自從遇到岐陽之後,看似好得多了,這麼多天一直看來身體都不錯。”聿修也淡淡地道,“他總是有辦法讓大家都高興得很。”

“那是他的本事。”容隱閉上眼睛,“明天我們離開武當,李陵宴的事最好早早解決。我看今天畢秋寒和聖香回來臉色有異,他定是知道了一些什麼。”

“他如知道真相,容隱你會殺了他嗎?”聿修淡淡地問。

容隱不答,過了一陣森然說:“會。”

“嗯。”隔壁的聿修淡淡應了一聲,沒再說話,對於容隱而言,沒有什麼比全域性更加重要。

第十章 清夜恩情四座同

武當山一聲混戰了旨。李陵宴脫身而去,留下重傷的弓箭手,黑衣人等等居然多達兩百五十三人。清和首長醒來之後叫苦連天,這許多傷患必要把武當山吃垮了。幸好宛鬱月旦留下三錠共計三十兩黃金,否則武當山可能連傷藥都買不起。這些弓箭手經過詢問居然是李陵宴挾持了荊州的兵屯指揮,強迫正在屯糧的少許兵馬前來佈陣。而黑衣人多是想要發財的江湖二流混混,竟然還有些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純粹是被人騙來的。

這些人必也要治好了傷然後好好遣返,李陵宴用人手之多令人震驚,他居然並不在祭血會中訓練人手,而是事到臨頭欺詐脅迫驟然指揮了一大群不知所謂的人前來。這些人對李陵宴並不瞭解,應付他們毫無意義。

聿修做完了這裡的事,他還要往西回江陵府與正在養傷的其他人會合,南歌和他同去與南浦相會。容隱卻選擇和聖香一路,因而與聿修岔道揚鎦。

畢秋寒自也和丟香一路。自那夜聖香說出“同歸於盡”四字,他就沒一刻安寧過。真兇乃是太祖皇上,他自也明白此事非同小可。但聖香卻決定如果頂罪不成便同歸於盡。他不明白為什麼像聖香這樣的人會選擇這樣決裂的結果,他只知道這是萬萬不對的。

他的本性不容有人含冤受苦,所以短短几日他夜不成眠已經憔悴許多。

清和首長几人本欲當眾說出聖香爹孃便是殺害四大高手的兇手主謀,但聖香和畢秋寒卻救了大夥一次,這讓他們反而尷尬不好說穿。這幾日見了聖香也是勉強點頭,不知該從何說起。銅頭陀肚裡空空毫無彎轉,經過那夜賭局,他卻知道輸得除了一條底褲一無所有外,就再沒記得其它——雖然聖香沒有強要他的月牙鏟拿去當鋪,卻宣告他身上的衣著兵器全是聖香大少爺借給他的。如果他不聽話,聖香少爺可就要立刻要回來了。這種玩笑對直肚直腸的銅頭陀來說卻很管用,自此他對聖香少爺畏如蛇蠍。

唐天書那晚上沒輸也沒贏,那夜輸的只有銅頭陀和宛鬱月旦兩個,所有的錢都進聖香少爺的腰包裡去了。宛鬱月旦自不在乎輸了十兩銀子,在他而言十兩銀子和十個銅板有什麼差別可能也不大清楚。銅頭陀輸了十五兩銀子,那滿臉通紅滿頭大汗的樣子 ,連宛鬱月旦的眼睛都看見了,但銅頭陀卻滿臉憤懣正義凜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