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太陽炙烤著大地。
山坡的灌木叢,稍微能起到一點點遮陰的作用,讓趴在裡面的人少受些折磨。
“營長,你說一營的兄弟,能不能把鬼子打垮了?”
王成福扭頭看了一眼說話的通訊員二愣子,是從中央軍帶來的老底子。
但確實也認識的時間不長,只是因為二人是老鄉,才把他帶到身邊。
“他們能不能打,在小樹林的時候,你不就已經知道了麼,還擔心什麼?”
二愣子人事叫這麼一個名字,但絕對說不上愣,甚至因為讀過幾年私塾,他說起話來還有理有據的。
他說:“這次打的不是伏擊戰,是面對面的硬碰硬。
日本人也不是皇協軍,這幫小鬼子可不好惹,七百多人快比他們多一倍,
我實在想不出來,一營的兄弟怎麼能把鬼子打垮。“
王成福有些意外,他沒有想到自己隨便挑的一個通訊員,還能說出這樣一番話。
“你呀,擔心的有道理,但也杞人憂天了。那兩次,都是一營的一個連,現在人家全營都在一塊,一個大隊的鬼子根本不夠瞧的。“
自從當上了代理營長,級別提上來了,他知道的資訊也多了。
比如說一營是全團的尖刀,一個火力連就有六挺重機槍,十五挺輕機槍,三十支衝鋒槍。
加上三個步兵連,那些火力武器的數量,已經達到了驚人的一百多。
王成福之前想也沒有想過,當時知道的時候,只能用驚掉下巴來形容。
手下的人不知道沒有信心,但他很清楚,自然對這個強力的友軍十分有信心。
二愣子拔了一根草叼在嘴裡,不言不語。只看他臉上的表情便知道,還是不肯相信。
與趴在坡上喂蟲子的八路相比,日軍的日子就過得很不錯,尤其中上層的軍官。
哪怕此處是前線,他們依舊能夠整來一桌好菜,倒上幾杯小酒喝一盅。
“山下聯隊長,呸,?要不是他運氣好,聯隊長的位置就該咱們大隊長坐。你們說是不是啊!”
“那是,山下那個傢伙簡直是蠢貨一個,在同一個地方,兩天之內被伏擊三次,使得皇軍蒙羞。我要是他早該剖腹謝罪了。”
“說的對極了,他聯隊長的位置,就該咱們大隊長來坐,保準把那些土八路都掃平了,將軍和司令官臉上也能有光。”
第三大隊長橫濱中佐,聽著手下為他打抱不平,不言不語的舉杯一飲而盡。
“倒酒!”
一旁伺候的皇協軍三團副,端起小酒壺麻溜的道上。
橫濱中佐端起酒杯又重重的放下:“我知道大家都在安慰我,只是一時的失利罷了,我還沒那麼脆弱。”
桌上的其他人陪著笑臉,說些不痛不癢的話。
沒那麼脆弱?
開玩笑,自打命令宣佈後,中佐整日酗酒,對於犯錯計程車兵動輒打罵,誰能不知道他的難受呢!
“大隊長,被我們圍困在山裡的新二團,聽說華北派遣軍司令部都有所關注。
如果能申請一個主動出擊的機會,立下大功,大哥想必就足夠您官銜升一級了。”
一中隊隊長出了個主意。
與其守株待兔碰運氣,不如主動出擊,把機會掌握在自己手中。
橫濱中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知道接下來會有不少於六千人,進山圍剿八路。
若是主動請求,未必沒有機會。
三中隊的隊長,非常不合時宜的說了一句:“忘記了發生在黃崖洞的事情嗎?”
這是在提醒他們,不要小看眼前的敵人,否則肯定會跟第九旅團的失敗者作伴。
“哈,不要拿那些失敗者跟我們相比。他們有過一個大隊擊垮中央軍一個師的戰績嗎?”一中隊的隊長很不爽的說道。
他們大隊在隊長的指揮下,在空軍傘兵的配合下,一個大隊輕輕鬆鬆就擊潰了中央軍一個師,光俘虜就抓了三千多人。
支那最正規的政府軍,應當就已經是最強的了。
八路軍只是區區的地方武裝,還是一個兩千多人的步兵團,如何能與中央軍隊一個師做比較。
在山外面碰上了,皇軍一定能教這些八路重新做人。
“腦子進水的混蛋。”三中隊長心中暗罵,真想把這個蠢貨送到敵人的槍口下。
他扭頭鄭重的說:“長官,能得到眾多將軍重視的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