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這說的好好的,他又去哪兒了?”
一大早,徐瑩的父親就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腦門兒的汗珠子,揹著手在院裡走來走去。
“當家的,回來等。”女人招呼道。
堂屋裡,三人也都在焦急的等待。昨天都說好了的,今天要帶徐瑩一塊離開。
可是袁朗一大早出去了,他們三人也不好貿然行動,只能等著。
徐瑩擔心的問:“袁大哥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他不會有危險吧?”
汪霞搖了搖頭:“他好像是跟人接頭去了,至於危險,敵人碰到他才會危險了呢!”
經過昨日發生的事情,她對袁朗的能力有著盲目的自信。
去找人接頭,又不是闖憲兵司令部,對於袁朗來說,那不至於有危險。
徐瑩得到安慰,想了想也認同的點了點頭。她只是關心則亂,細想一下就明白了。
又等了一會,徐瑩的父親推門進來,“那位八路軍同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再遲我怕你們都走不遠。看要不你們先出發吧!”
馬明自從在警察所的審訊室裡走了一遭,整個人性情大變,言語愈發稀少了。
對於袁朗他沒有絲毫的感激之情,甚至還有些怨恨。
為什麼不早些來?
早點來,他就不會走出那一步了。
要麼就別來,劉勝奎看在他寫自白書的份上,同樣會放他們一馬。
現在不尷不尬的,馬明只覺得自己成了一個透明人。
汪霞嘴上談論的人,就只有袁朗。
除非跟那個可惡的人分開。
馬明內心對於徐瑩父親的提議是一百個贊同,急忙附和著說道:“說的有道理。
警備隊的二鬼子,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來。
來了發現咱們不在,一定會派人去追。
到那時候,咱們要是沒走遠,可就又麻煩了。
袁幹事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咱們也沒底,根本等不上他。
再說,他能力強,二鬼子根本不被他放在眼裡,這也用不著咱們操心。
我看咱們還是先走吧。”
馬明打昨天出來,說的話都沒有剛才那一番多。
汪霞卻也沒有注意到,只是聽了覺得很有道理,跟徐瑩商量了一下,決定留個口信,先一步出發。
見到幾人要走,徐瑩的父親可算是鬆了口氣,張羅好行李,送他們三人從後面翻牆離開。
汪霞知道其它村的堡壘戶人家,準備帶二人前去落腳。
可是三人剛走到村口,就聽到迎親隊伍吹吹打打的喜樂。
再一看,浩浩蕩蕩的幾十號人,一多半都是扛槍的二鬼子,剩下的就是樂手和挑夫,挑著一大堆迎親的彩禮來了。
打中間有個騎高頭大馬的,五短身材頭大脖子粗,也就比武大郎高點。
“他就是警備隊長劉大頭,咱們快避一避。”
徐瑩遠遠的就認出來了,直接慌了神。還是汪霞夠冷靜,拉著她縮回了村中小巷。
馬明一臉的沮喪,嘴裡全是抱怨:“壞事了,就說該早些走,等人等出事來了,咱們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可真不敢想被警備隊的人抓進大牢,會受到怎樣的折磨。
難不成再寫一份自白書?
馬明一時間心亂如麻。
徐瑩委屈的都快哭了,她一個姑娘家沒見過什麼世面,更別說有什麼辦法了。
相對十分冷靜的汪霞就成了主心骨,徐瑩抓著她的手懇求道:“汪姐,你想想辦法,咱們怎麼辦啊?”
“不要著急,一定會有辦法的,我們先躲起來,看看這些狗漢奸要怎麼做。”
汪霞拉著徐瑩,藏到了不遠處,一戶農家堆放秸稈的秸稈垛裡。
馬明幫她們二人,在外面堆放了層層秸稈兒,作為掩飾。
他自己則藏到了一戶人家的狗洞裡,另一頭連的就是臭烘烘的豬圈。
想來那些二鬼子,也不會來無緣無故的來搜這裡。
劉大頭騎著高頭大馬晃晃悠悠,昨晚宿醉酒意還沒醒,騎著馬一顛簸,胃裡頭翻江倒海的極為難受。
一到村口就又忍不住了,下馬到路邊蹲著吐了一會,這胃裡才舒服了。
一同前來的苟潤地,胃裡面也不怎麼舒服,對於劉大頭急頭白臉的來迎親,害得他也跟著難受,心裡